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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拜師

海神閣會議

坐在主位的穆恩沉沉說道:“就在剛剛我同時接到了日月帝國和天魂帝國(極北之地靠近天魂帝國)的傳信,他們那邊也遭收到了強大生命體的攻擊。”

坐在他下首位的玄子說:“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東西?魂獸嗎?”

海神閣內(nèi),檀香裊裊,映著滿室古籍的沉色。主位旁的投影幕布上,日月帝國傳來的影像還在循環(huán)——青色節(jié)肢生命體撕咬魂導裝置的畫面,配上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讓閣內(nèi)的空氣愈發(fā)凝重。

“兩大帝國同時出現(xiàn),形態(tài)雖異,核心特征卻如出一轍。”左側(cè)首位的宿老敲了敲扶手,聲音沙啞,“堅硬外殼、無視低階魂技、龍形……這絕非本土魂獸或人造魂導器能解釋的。”

“更蹊蹺的是出現(xiàn)時機。”右側(cè)一位白發(fā)老嫗接過話,目光掃過空著的末席,“那孩子才三歲不到,就覺醒了武魂,而且他武魂覺醒時的星象異動,仍是個謎。”穆老顯然是將葉凌州的事告知了眾位宿老。

“你的意思是……”有人挑眉,語氣帶著審慎。

“不敢斷言,但巧合太多,便不能再當巧合看。”老嫗指尖劃過桌面,“那孩子的武魂自帶空間波動,精神力異于常人。”

“可他只是個孩子。”另一位宿老沉吟,“他又有什么力量能引來那樣的存在。”

爭論漸起,猜測葉凌州是不是某個未知勢力的棋子,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帶著重量。

穆恩始終未言,只是指尖輕捻著茶盞,目光落在窗外搖曳的竹影上,仿佛在梳理紛亂的線索。直到閣內(nèi)爭論稍歇,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無論他是什么來頭,那些東西的出現(xiàn),已與他脫不開干系。”

眾人靜了下來,看向主位。

“他的天賦、他的謎團,與其讓外人覬覦探究,不如握在我們手里。”穆恩抬眼,眸中閃過精光,“從今日起,那孩子便由我親自教導。”

此言一出,閣內(nèi)先是一靜,隨即幾位宿老相視點頭。這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既可控住潛在的“變數(shù)”,也能借教導之名,慢慢解開他身上的謎團,更能在那些詭異生物再次出現(xiàn)時,第一時間掌握應對的關鍵。

“便依穆老之意。”左側(cè)首位的宿老率先應道。

其余人紛紛頷首,爭論就此平息。檀香依舊繚繞,只是閣內(nèi)的氣氛悄然變了,仿佛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開始圍繞著那個尚在昏迷的少年,緩緩收緊,也緩緩展開。

朱雀的出現(xiàn)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圍。

葉凌州醒來時,窗外的天光正透過木窗欞滲進來,照在床邊老者的銀絲上,泛著柔和的光。

他動了動,那老者便轉(zhuǎn)過頭,灰袍袖口滑落,露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金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他,帶著幾分歲月沉淀的平和:“醒了?頭還暈嗎?”

葉凌州剛要開口,父母倒在血泊里的畫面突然沖進來,小身子猛地一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嘴唇哆嗦著,卻發(fā)不出聲音,只有報仇的念頭在心里翻涌,燙得他心口發(fā)疼。

老者伸出手,動作很慢,帶著暖意的掌心輕輕按在他頭頂,像是怕驚著他:“別怕,這里是史萊克學院,沒人能再傷你。”

“史萊克……學院?”葉凌州抽噎著,抬起淚汪汪的眼,“是那個……爹說過的大陸第一學院?”

他記得爹總念叨,說那是他這輩子沒圓的夢,說那里的人,都是能擋得住風雨的強者。

要報仇,就得成那樣的人。

葉凌州掙扎著從床上滑下來,小小的膝蓋“咚”一聲磕在地上,還不太穩(wěn)當?shù)纳碜又蓖ν蛑骸袄蠣敔敗竽涛易儚姟蚁雸蟪稹医o您磕頭了。”

老者看著他通紅的眼眶,沉默了會兒,才緩緩抬手,將他扶起來:“起來吧,地上涼。”他頓了頓,銀絲在肩頭動了動,“老夫穆恩,若你愿意,便留下吧。”

葉凌州眼睛一亮,又要跪下去,被穆恩輕輕按住。

“你的武魂,可知曉?”穆恩的聲音不高,像風吹過湖面。

葉凌州搖搖頭,小臉上滿是茫然:“武魂不是要六歲之后才能通過覺醒獲得嗎?我還沒有武魂啊。”

穆恩沒再問,只是摸了摸他的頭,指尖帶著些微粗糙的觸感:“可是你已經(jīng)覺醒了,你這天賦,說是萬年難遇,也不為過。先天滿魂力十級,年紀卻還不到三歲。”

葉凌州腦中那星圖的記憶突然炸現(xiàn),狠狠地攥緊了小拳頭。

“按說,你這魂力,該找個魂環(huán)了。”穆恩看著他單薄的小身子,眼神沉了沉,“可你太小,骨頭還沒長結實,若是急著去獵魂獸,怕是要傷了根本,以后再想往前走,就難了。”

葉凌州用力點頭,眼淚還掛在臉上,眼神卻定了:“我聽爺爺?shù)摹N业没钪钪拍茏儚姡拍堋彼麤]說下去,但那股子執(zhí)拗,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穆恩看著他,金琥珀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嘆息,又有幾分了然:“先把身子養(yǎng)好了。往后的日子長著呢,不急在這一時。”

穆恩看著葉凌州臉上那與年齡不符的沉靜,尤其是提到報仇時,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里翻涌的不是孩童的哭鬧,而是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堅定,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他抬手,用袖口輕輕擦去孩子臉頰上的淚痕,動作緩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至于你爹娘的事,老夫已經(jīng)將他們?nèi)胪翞榘擦恕!?

葉凌州猛地抬頭,攥著穆恩袖口的小手緊了緊。

“那些魔化魂獸,是邪魂師弄出來的。”穆恩的聲音放得更緩,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沉重,“邪魂師,是以殘害生靈、扭曲魂力為生的敗類,他們修煉的路,沾滿了血腥。”

“邪……魂師?”葉凌州咬著牙,把這三個字刻進心里,小小的身子因憤怒而微微發(fā)抖,“我要殺了他們!”

“想殺他們,就得比他們強。”穆恩看著他,金琥珀色的眸子里映著孩子的身影,“邪魂師大多都是心理變態(tài),且修煉速度極快,不是光憑一股氣就能對付的。”

葉凌州用力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卻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恨。他記住了這個名字,邪魂師——就是他要報仇的對象。

“所以才要慢慢學。”穆恩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貓似的,“先把根基打牢了,身子養(yǎng)壯了,將來才有底氣,把那些畜牲一個個揪出來。”

葉凌州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抹掉眼淚,小臉上重新露出執(zhí)拗的光:“爺爺,我不怕等。”

只要能報仇,再久他都等得起。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穆恩說道。

“是!弟子葉凌州拜見老師!”葉凌州雙膝跪地,兩首交叉,又一次向穆恩拜了拜。

念薇,哥哥一定會找到你,哪怕你已經(jīng)…你等等我,等我變強,強大到誰也動不了你。

轉(zhuǎn)眼兩年光陰悄逝。

海神閣后的小木屋里,葉凌州已從那個怯生生的孩童長開了些,眉眼間褪去稚氣,多了幾分沉靜。他的日子過得簡單而規(guī)律——白日里泡在藏書閣,從魂師基礎到大陸秘聞,一本本啃得認真;入夜后便盤膝坐在院中,借著漫天星光冥想。

穆恩早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特別。三歲孩童本該是玩鬧的年紀,但卻背負著這些仇恨,他安坐終日看書,認得的字甚至比一些低年級學員還多。問及此事時,葉凌州只說是父親生前教的,穆恩雖有疑惑,卻也沒再多問,只當是那對不幸的父母早有遠見。

更讓穆恩在意的是葉凌州的修煉方式。當夜間星光灑落時,他周身會縈繞起淡淡的銀輝,呼吸間仿佛在與星辰共鳴。穆恩曾悄悄探查,發(fā)現(xiàn)星光正順著他的毛孔滲入體內(nèi),緩緩淬煉著筋骨,這等體質(zhì),從未在史書上記載,也注定了他的不一般。

“冥想能抵安眠,倒是省了不少時辰。”穆恩常坐在窗邊,看著院中秋千上那個小小的身影。星光落在葉凌州臉上,映出他緊抿的唇和專注的眼,明明才五歲,卻已透著股遠超同齡人的韌勁。

這天夜里,葉凌州結束冥想,起身時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脆響,身形比往日又挺拔了些。他抬頭望向星空,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兩年淬煉,體魄已足以承受第一個魂環(huán)。

穆恩推門而出,遞過一塊溫熱的糕點:“明日,讓玄老帶你去星斗大森林。”

接過糕點的手頓了頓,想起以前媽媽做的玫瑰醬,只不過如今再也吃不到了。

“怎么了?是不喜歡吃嗎?”穆恩摸了摸葉凌州的頭。

“不是!”接過糕點流著淚大口吃著。

穆恩心疼的看著他,微微嘆了口氣。

“老師,您不陪我去嗎?”葉凌州嘴里還塞著糕點含糊不清的說道。

“老師要鎮(zhèn)守史萊克學院,要不是上次你的出現(xiàn),我是不會輕易離開學院的。”穆恩笑著說。

“那好吧。”葉凌州答道。

穆恩看著他,金琥珀色的眸子里滿是欣慰。這棵好苗子,總算要迎來真正的成長了。

在不久的將來,他注定會使整個魂師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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