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做筆大買賣
- 馴美男,奪造化,惡女一劍破天劫
- 錦淮聲
- 2159字
- 2025-08-24 19:06:05
玉蘅雪白的狐貍身子在靈光中舒展。
身后蓬松的尾巴一分再分,最終穩穩地停在了五條。
細細觀來,每一條尾巴都流淌著月華般的光暈,在它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霧靄。
謝殊觀看著自己空了大半的儲物戒,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一跳一跳地疼。
系統對著謝殊觀肉痛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嘲笑:
【若是材料足夠,玉蘅的完全體,能進化成九尾呢!】
謝殊觀暗自吐槽,這誰養得起!
玉蘅睜開眼,金色的豎瞳靈動又狡黠。
玉蘅懶懶地晃著尾巴,用尾巴尖勾住了謝殊觀的手指。
謝殊觀內視識海,那破損的山河圖已經比原來多了些許光華。
旁邊,青厭與赤離依舊雙目緊閉,周身氣息起伏,顯然也到了突破的邊緣。
青厭和赤離的境界被謝殊觀壓制了許久。
跟著她,對兩人而言,本就是無妄之災。
如今雙雙觸摸到了結丹的門檻,她自然不能吝嗇。
想到這里,謝殊觀沒有猶豫,指尖一彈,兩枚通體瑩潤的丹藥便飛入他們身前。
蘊神丹。
丹藥化作兩道溫和的暖流,迅速安撫著他們體內的經脈。
看著三尊吃錢的怪物,謝殊觀心中那點身為修真界頂級富二代的底氣,正在飛速流失。
一種久違的貧窮感席卷而來。
原主的身家確實豐厚得令人咋舌。
但她爹娘飛升已久,留下的都是死物。
再厚的家底,也經不起這般坐吃山空。
就在她思索之際,玉蘅狐貍嘴一張,又將旁邊一株靈光閃閃的百年雪璃草叼了過來。
雪璃草兩下便被嚼碎了,玉蘅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這等珍稀草藥,怎么也能換兩塊上品靈石,換成下品靈石……
便是兩萬!
頃刻之間,存款灰飛煙滅。
而玄霄宗的雜役弟子,一個月的俸祿不過五塊下品靈石。
哪怕楚嵐晉那樣的親傳弟子,一個月也只能領到五塊上品靈石。
謝殊觀長長地,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站起身,徑直朝著問劍宗的休息處走去。
問劍宗的臨時駐地是一座清凈的小院。
院中幾竿翠竹,石桌石凳,一派簡素。
彼時,吳重山與林在溪正對坐,氣氛寧靜。
江肆云正在一旁打坐調息。
吳重山將手中佩劍擦拭一番,
“宗主有令,不日便將啟程回宗?!?
林在溪眉頭微蹙,
“此間事未了,可確實也該走了?!?
她頓了頓,看向玄霄宗主峰的方向,眼神有些復雜。
林在溪道:
“三師弟要稟明宗主,需在玄霄宗留人。我總覺得,那位齊道友的事情,恐怕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吳重山微微頷首,
“東洲的宗門大比,算來也就是幾十年后的事。這次寒域之行,問劍宗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回宗查證,不能在此久留?!?
謝殊觀將對話聽了個完全。
這問劍宗還真是一群劍癡,聊這樣的話題,竟也不避著人。
她清了清嗓子,抬腳邁入小院。
林在溪看到來人,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道友!”
江肆云還是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一看到謝殊觀就問:“謝道友退婚的事情怎么樣啦?”
謝殊觀扯了扯嘴角。
林在溪的笑容僵在臉上,吳重山也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能順利就有鬼了!
玄霄宗里盤踞著那群豺狼虎豹。
不從她身上活生生撕下一層皮,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楚宗主親自下場,在整個宗門內煽動輿論。
說她謝殊觀一朝結丹,便眼高于頂。
見未婚夫楚嵐晉身受重傷,修為停滯,便視其為累贅,要將人棄之不顧。
當時謝殊觀一個五靈根廢物,楚嵐晉都未曾嫌棄于她。
如今謝殊觀成了整個東洲筑基到結丹最快的修士,便要忘本了。
說她心性涼薄,冷酷無情。
而楚嵐晉呢。
傳言里,他成了一個被無情拋棄的受害者。
一顆真心被碾碎成泥,萬念俱灰之下,才在善良溫柔的齊素音那里,尋到了一絲慰藉。
齊素音的出現,成了拯救心碎之人的救贖之光。
楚嵐晉與齊素音走得近,不是變心。
而是被傷透了心,在尋求活下去的勇氣。
那些傳言,編排得比話本子還要炸裂。
一時間,整個玄霄宗上下,都在為楚嵐晉的“深情錯付”而扼腕,為齊素音的“善良無私”而感動。
而她謝殊觀,則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為求大道不惜拋棄情愛,踩著未婚夫上位的毒婦。
謝殊觀是真的不理解。
她甚至覺得荒謬。
堂堂一宗之主,手握偌大宗門的權柄,竟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一個晚輩。
格局之小,手段之下作,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難怪玄霄宗這些年來,空有兩位飛升老祖留下的雄厚底蘊,卻毫無長進,一代不如一代。
根子,從一開始就爛了。
吳重山看著謝殊觀的臉色,便知此事絕不簡單。
林在溪也沒有多問,提起茶壺,為謝殊觀也斟上了一杯。
她將茶杯推至謝殊觀面前,
“若謝道友有任何需要,愿為道友盡綿薄之力?!?
吳重山小輩里一向是最穩重的。
他很快轉回了正題:
“道友今日來訪,可是有事?”
謝殊觀端起茶杯。
她對問劍宗這幾人的印象不錯,行事磊落,心思純粹。
于是,她也不繞彎子。
“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是想跟問劍宗談一筆買賣?!?
這話一出,吳重山和林在溪都是一愣。
謝殊觀抿了口茶,茶香清冽。
一時間,她紛亂的思緒都清明了幾分。
“進入寒域之時,我見貴宗弟子人手一枚令牌,即便在秘境之中,依舊可以相互傳音?!?
謝殊觀抬起眼,目光灼灼,
“我對那令牌,很心動?!?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純粹的懵。
他們順著謝殊觀的思路回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
吳重山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道友是說……那個傳音令牌?”
他神色古怪。
“那東西,是我宗一位擅長煉器與陣法的師兄,早年閑來無事時鼓搗出來的玩意兒?!?
林在溪也道:
“就是一個小型傳音陣法,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在他們看來,這東西確實方便。
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用處不大。
更談不上從中能發現什么可做生意的地方。
謝殊觀卻搖了搖頭。
她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似是一個手握乾坤的掌局者。
“有沒有想過,把它做成一筆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