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誰還沒有一次重生
- 重生之戀愛表白竟在我身邊
- 芒三白
- 2986字
- 2025-07-23 12:43:48
九月底的午后,陽光還帶著灼人的溫度,讓人剛走幾步就覺得額角冒出汗珠,連樹葉都蔫蔫地垂著,沒了春日里的清爽勁兒。
硯湖市第一中學,西球場區。
當下正是日頭正盛的時候,抬頭就能看到大片湛藍色,整個天空中連一絲云絮都看不見,十分干凈透亮。
“呼!真是累死了。”
穿著球衣的高個子寸頭把籃球往地上一扔,彎腰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他抬眼瞅了瞅坐在場邊石墩上的男生:
“許沫,你咋回事?今天太陽是毒了點,但也不至于縮在場邊當觀眾吧,平時你不總說這點溫度不算啥嗎?”
場上其他幾人見狀,也笑著接過話來:
“就是啊沫哥,剛才那波快攻少個人手,你要是上了咱們指定能贏,瞧把岳弘給得意的。”
“我跑前場都快喊破嗓子了,左邊空當那么大,愣是沒人補位,不然岳弘連撿漏的機會都撈不著。”
剛下場擦汗的胖子曹明達一邊扇著風,一邊甕聲甕氣道。
岳弘聽罷嘿嘿笑了笑,也不多解釋,將球用力傳了給他:
“打了這么長時間,都快要跟不上步子了,我去許沫旁邊緩會,胖子你先替我打著!”
然后他快步走到球場邊緣,從袋子里拿出一瓶冰水,擰開蓋子仰頭灌著。
半晌過后,眼看著整瓶水都見了底。
岳弘這才停了下來,他順勢靠在許沫身旁,好奇問道:
“發什么呆呢,犯得著跟丟了魂兒似的?瞧瞧臉曬紅了都不知道挪個地兒,在場上叫了你好幾聲也沒反應。”
“我能有什么事?累了就坐這里歇歇。”
許沫搖了搖頭,聲音里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混不吝,隨手替好友后背沾上的草屑拍掉。
岳弘突然促狹地笑起來,故意往許沫腿邊湊了湊:
“那昨晚干嘛去了,方才看你走路都打晃,該不會……腿軟了?”
見許沫沒回話,岳弘笑得更歡了。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對方的腰,壓低聲音擠眉弄眼:“不是吧,真腎虛啊。”
“快老實交代勾搭了哪個班的女生?下次哥幾個見了面也方便喊聲沫嫂,可不能讓你丟分了。”
“給我滾遠點,整日里狗嘴里吐不出個象牙,你先把自己的事管好。”
對于岳弘的滿嘴跑火車,許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他煩的不是這些,準確來說,自己是在仔細琢磨到底是怎么栽進這個世界的。
當然,不是指從娘胎里出來那套。
他到現在也說不清是興奮還是發懵,明明前一秒還陷在多數年輕人的困局里:
銀行卡余額撐不過月底,工作崗位說不定明天就換人,整個人生前路灰蒙蒙一片,連點光都瞅不見。
怎么眨個眼就變成了剛開學的高中生了?
更糟的是,他還在高三畢業班,這意味著明年這個時候的高考考場,自己還得再進去熬一次。
陽光把球場曬得發白,記憶如同過往云煙般一閃而逝,他坐在這兒愣神快一刻鐘了。
許沫抬頭看見兩棵香樟樹之間還掛著“歡迎新同學,筑夢新起點”的條幅,一時間有些郁悶。
新起點?
他都被老天重開了能不是新起點嗎?
告別了前世那堆爛攤子事,對于自己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子,許沫沒有絲毫的頭緒。
但有時候世間的事想通了也就那樣,眼下他確確實實站在十八歲的夏天里,索性便放寬了心。
“沒什么事你不過去打球,像這樣的時間可不多了——”
“你沒聽老梁前陣子在會上是怎么說的?從這學期開始體育課每周就留一次,其他的副課全部分給主課了。”
“嘖,這日子以后可怎么過,學校咋就不能把早間操也給一并取消了?搞得我們現在能溜出來喘口氣都算是撞大運。”
岳弘朝教學樓那邊揚了揚下巴,自顧自嘟囔著。
三樓最西頭那間就是他們七班的教室,他又隨口說道:
“我說許沫,你這個當班長的就不能跟老梁私底下多通融通融?”
“這事哪輪得到我做主,不過通知是這么說,但老梁也沒真攔著不讓出來啊。”
許沫往球場那邊掃了掃,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咱們剛出門那會兒,我瞧見他正站在走廊上瞅著呢,不是也沒過來催。”
現在你就受不了,不知道以后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呢,他不禁搖頭感慨。
他們班主任叫梁國棟,從高二分科時接的他們班,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了誰都笑瞇瞇的,關鍵是沒有半點架子。
因此和班上男生私底下的關系處的很不錯,開開玩笑的都沒問題。
即使是偶爾一次周測考砸了,也能湊到他辦公桌前嬉皮笑臉討個饒。
就像今天的這節大課間,按規定已經改成室內自習了。
梁國棟在教室看了一圈后卻放話:
想刷題的就留下,他在辦公室幫著答疑,想出來活動的就到操場上去跑跑,只要別惹事干啥都行。
他心里倒是門兒清,已經連著上了兩堂數學大課,全班的腦袋都是昏沉沉的,硬讓他們坐下去也盯不住題。
與其讓這幫半大小子悶在教室里耗著,不如出來打場球出身汗,精神頭足了再回去反倒管用。
這可把男生們樂壞了,趕緊一窩蜂跑了出來去揮霍這額外的時間。
“老梁當然知道咱們壓力大,他又不能明著跟教務處的要求擰著來,能撿機會給我們松口氣已經很難得了。”
岳弘嘆了一口氣:“結果話都放出去了,班上也沒出來多少人,新學期沒一個月就開始就比拼坐板凳了?一個個真是瘋了。”
他把瓶子往垃圾桶拋了個弧線,哐當撞在鐵皮上彈了進去,“反正我是熬不住。”
岳弘煩躁地撓著頭,“每天從早到晚釘在座位上,后背都快坐出繭子了,再這么窩著,我估計得先發霉。”
“高三不就這樣,特殊時期一切給復習讓路,習慣了也就好了。”
“你這話說的,咋和邵博旸那家伙口氣一樣了。”
談起這個,岳弘仰起身子嗤笑了一聲:
“不過他是真的會來事,趁著這個時候湊上去給女生講題,裝什么積極?”
“自己不出來就算了,還敢背后嚼我們舌根子,我看他上課偷偷摸魚看小說的時候,怎么沒見他惜時如金?”
聽岳弘又提起這茬子,許沫不由得覺得好笑。
不過他知道兩人之前鬧過不少別扭,也沒糾正什么。
畢竟每個人對學習的態度不一樣,你也不能強迫人家跟你一樣。
像同齡的女生普遍就要比男生更成熟很多,她們知道高考對原生家庭的重要性,自然會抓緊時間。
不過自己也能察覺到班里最近那股子壓抑的氣氛,他多少也有些忍不住,耳朵里飄來飄去的全是關于各種的碎碎念,跟刮大風似的,已經有點邪性了。
你說做學生的不想玩,那肯定是假的。
絕大多數人只不過是在老師面前抹不開面,硬撐著擺樣子罷了,實際上根本沒必要這樣。
老師們每天忙的試卷都改不完,哪有那么多閑工夫去試探你?
你該做什么就大大方方去做,年紀輕輕就學這套把戲,反倒把心思耗在了這些虛頭巴腦的地方。
只可惜有時候拼了命努力,也未必能摸到想要的結果。
許沫雙手抱頭思考著將來,按原本的軌跡發展下去,能考個普通本科應該就是自己的歸宿了。
時代早不是二十年前了——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
經濟剛放開那陣子,全國的行情好得邪乎,大街上隨便一板磚拍下去,砸著的不是老板就是經理。
可將來呢?
找十個人掄過去,能拍中八個本科生,一個研究生,剩下的那個是正背著行李往學校趕的大一新生,學歷早就不頂以前那價了。
不是說努力沒用,只是后邊的年頭光靠悶頭往前沖,撞到的墻可能比抓到的機會還多。
以前是風口上豬都能飛,等到風緩了,多少揣著文憑的年輕人還不是在地上一步一挪地找路子?
許沫不愿意被人推著前進,這世界瞧著跟他上輩子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建筑高樓照樣往云里躥,金融和互聯網的風正刮得緊,各種新行當冒出來比翻書還快。
他既然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又知道未來社會十幾年的發展趨勢,又何必還按老規矩走?
不過高三這一年他不會糊弄,相反,他還要盡力考取個像樣的院校,有一個好的層次基礎對將來自己的布局做事總會更好一點。
學歷貶值和學歷無用那是完全兩個概念,對此許沫心里十分清楚。
只是自己不必像上回那樣把自己逼得喘不過氣來,身處畢業班的時間和精力實在有限。
先踩住眼下的臺階,再慢慢找到自己的節奏。
兩人只顧著說話,沒留意場上的籃球竟然“砰”地一聲飛了過來,這一下給岳弘嚇得猛縮脖子,球擦著他耳邊砸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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