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帝心終定,賜婚落定
- 穿書后我靠新媒體思維在古代暴富
- 霧灰鈴鐺
- 2927字
- 2025-09-01 11:02:00
太和殿的晨霧還未散盡,少年皇帝已在龍案前踱步半盞茶的功夫。他指尖捏著那份“慈安堂半月收支明細”,上面“救助孤兒三百二十名”“為陣亡將士家屬發放撫恤金五千兩”的朱批,與昨日收到的“京城百姓萬民傘”密報重疊在一起,像塊滾燙的烙鐵,焐得他掌心發疼。
“陛下,攝政王在外候著。”太監的尖細嗓音劃破寂靜,卻驚得皇帝手一抖,明細冊掉在地上,正好落在“蘇晚晴個人捐贈黃金百兩”的條目上。
蕭珩走進殿時,正撞見少年皇帝彎腰撿冊子的背影。龍袍的下擺掃過滿地奏章,其中最上面的那本,正是禮部新擬的“選秀名冊”,幾個名字被紅筆圈出,都是與皇室沾親帶故的貴女。
“王叔來了。”皇帝的聲音帶著刻意的鎮定,將明細冊推到蕭珩面前,“你看看,這‘慈安堂’辦得比朕的賑災司還像樣。”
蕭珩的目光在“蘇晚晴”三個字上停頓,墨筆寫就的名字被摩挲得微微發毛,顯然皇帝已看了多遍。他抬眼時,正對上少年人探究的目光——那里面有好奇,有欽佩,還有一絲恍然大悟的清明。
“蘇小姐的心,比金子還純。”他的聲音平穩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大周需要這樣的人。”
“朕知道。”皇帝突然嘆了口氣,抓起選秀名冊狠狠摔在龍案上,紙頁散開的瞬間,“鎮國公之女”“吏部尚書侄女”的名字像跳梁小丑般刺眼,“這些人,除了會描眉畫眼,懂得什么?懂得如何讓孤兒有飯吃?懂得如何讓將士家屬不挨餓?”
他走到蕭珩面前,少年人的身高剛及王叔的肩膀,眼神卻有著超乎年齡的銳利:“王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僅是蘇晚晴,還是‘林氏’?”
蕭珩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沒想到皇帝竟已猜到。但看著少年人坦蕩的目光,他終是頷首:“是。從她用‘醉楊妃’胭脂傳遞軍情時,本王就該想到。”
“所以你才非她不娶?”皇帝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被蒙在鼓里的惱怒,卻更多的是釋然,“你要的不是個王妃,是個能與你共撐天下的幫手!”
殿外的晨鐘突然響起,三長三短,是早朝的信號。蕭珩望著少年皇帝眼底的明悟,突然覺得這三年的隱忍都有了意義——他護著蘇晚晴,不僅是為了私心,更是為了給大周留下一個能盤活經濟、安定民心的“林氏”。
“陛下,”他屈膝行禮,玄色朝服的褶皺里還沾著慈安堂的藥味,“蘇小姐的才華,天下共睹;她的民心,萬民稱頌。若能成為攝政王妃,不僅能安定朝堂,更能讓江南商路暢通,北疆軍需無憂——這是雙贏。”
皇帝的指尖在“萬民傘”密報上輕輕敲擊,那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京城百姓的簽名,連最偏遠的貧民窟都有人畫了押。他想起昨日微服私訪時,看到慈安堂的孤兒們在念“蘇姐姐教的字”,看到老人們捧著粥碗念叨“攝政王好眼光”,那些自發的贊譽,比任何奏折都更有說服力。
“傳旨。”他突然轉身,龍袍在晨光中劃出金色的弧線,“擬旨:攝政王蕭珩,定國功勛卓著,堪為棟梁;定國公嫡女蘇晚晴,才德兼備,惠及萬民。特賜二人成婚,擇本月十六吉日完婚。欽此。”
傳旨太監的驚呼聲在殿中回蕩,連見慣風浪的老臣們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這場爭議了半月的婚事,竟會以如此干脆利落的方式塵埃落定。
“陛下!”剛被提拔的禮部侍郎沖出來,捧著新擬的“選秀章程”,“此事萬萬不可!蘇小姐雖有善舉,終究是……”
“終究是什么?”皇帝的聲音冷得像冰,“終究比你清廉?終究比你懂得民心?還是終究比你更能為朕分憂?”
他抓起那份“慈安堂收支明細”,狠狠砸在侍郎臉上:“看看!這是蘇小姐用自己的錢做的好事!再看看你——上任三日就敢貪墨賑災款!若不是王叔攔著,朕今日就砍了你的頭!”
侍郎的臉瞬間慘白如紙,癱軟在地的瞬間,看到蕭珩眼底的寒意,終于明白這場賜婚早已不是皇帝的個人意愿,而是大周穩定的必然選擇。
圣旨昭告天下的那一刻,京城的喧囂突然靜得可怕。
原本聚集在定國公府外的閑人,看著城墻上張貼的明黃圣旨,一個個面面相覷。有人想起慈安堂的免費湯藥,有人念起玲瓏閣的平價胭脂,那些刻薄的流言像被陽光驅散的晨霧,漸漸消散在風中。
“我就說蘇小姐是好人!”賣糖葫蘆的老漢第一個歡呼,他的小孫子就在慈安堂讀書,“攝政王有眼光!”
“可不是嘛!”旁邊的婦人抱著剛領到的布料,那是“林氏”為陣亡將士家屬發放的,“比那些只會說閑話的官老爺強百倍!”
歡呼聲像滾雪球般越來越大,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孩子們舉著“蘇姐姐”“蕭王爺”的紙牌在街上奔跑,商戶們自發在門前掛起紅燈籠,連最挑剔的酸儒們,也在看到萬民傘的名單后閉了嘴——民心所向,誰還敢逆勢而為?
定國公府的密室里,蘇晚晴正對著輿圖標注江南新修的水閘位置,趙三捧著圣旨闖進來,聲音因激動而發顫:“小姐!圣旨!是賜婚的圣旨!十六……十六就成婚!”
蘇晚晴的指尖在“徐州”二字上頓住,墨滴在輿圖上暈開個小圓點,像顆悄然綻放的花。她接過圣旨,明黃的綾緞上,皇帝的筆跡帶著少年人的銳氣,“才德兼備,惠及萬民”八個字刺得人眼眶發熱。
“小姐,您該笑啊!”春桃擦著眼淚,手里的嫁衣已經繡到最后一針,“以后再也沒人敢說閑話了!”
蘇晚晴的嘴角確實揚起了弧度,卻不是因為“再也沒人說閑話”,而是看到圣旨末尾那句“準其婚后繼續執掌‘林氏’產業,無需避諱”——這是皇帝給她的承諾,也是對她獨立價值的認可。
“讓信風樓通知江南,水閘工程按原計劃進行。”她將圣旨折好,放進妝匣最深處,與那枚并蒂蓮玉佩并排,“告訴那邊的掌柜,婚期過后,我會親自去巡查。”
“小姐還要去江南?”春桃咋舌,“剛成婚就……”
“婚事成不成,商路都要通。”蘇晚晴的目光落在輿圖上的“泉州商港”,那里的船隊已整裝待發,“我是蘇晚晴,也是‘林氏’,這一點不會變。”
蕭珩走進來時,正撞見她對著輿圖出神,晨光在她發間的素銀釵上投下細碎的光,像她從未改變的鋒芒。他從身后輕輕擁住她,玄色朝服的衣料蹭過她的發頂,帶來熟悉的龍涎香。
“在想什么?”
“在想十六之后,該先去徐州看水閘,還是先去泉州驗船。”蘇晚晴的聲音帶著笑意,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劃著,“攝政王殿下,你的王妃可能要經常不在家哦。”
“無妨。”蕭珩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里帶著縱容的溫柔,“本王陪你去。朝政再忙,也比不上你的商路重要。”
密室的窗外,信風樓的信鴿正帶著“江南商戶恭賀婚期”的消息飛向遠方。蘇晚晴望著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突然覺得這場始于試探、終于理解的婚事,像幅緩緩展開的畫卷,終于在民心的底色上,染上了最鮮亮的色彩。
她知道,婚后的路不會平坦。太后的冷眼、宗室的審視、朝堂的制衡,都還在前方等著他們。但當她握著蕭珩的手,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聽著窗外越來越響的歡呼聲,突然覺得無比安心。
這場由皇帝最終拍板的賜婚,不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更是權力與智慧、朝堂與民間的完美平衡。蕭珩掌政,她掌商,他們將像兩只翅膀,共同托舉著大周飛向更遼闊的天空。
十六那日的晨光格外明媚,當蕭珩的迎親隊伍穿過灑滿花瓣的街道時,百姓們的歡呼聲震得朱漆大門都在發顫。蘇晚晴坐在花轎里,指尖撫摸著嫁衣上的“林”字暗紋,聽著外面“攝政王千歲”“王妃千歲”的呼喊,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她從現代醒來,惶恐而孤獨。
而此刻,花轎外的陽光透過轎簾縫隙照進來,在她指尖投下溫暖的光斑。她知道,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那些關于未來的期許與挑戰,都將在這場盛大的婚禮后,鋪展開來。
流言已散,民心已定,帝心終安。屬于蕭珩與蘇晚晴的故事,在滿城的歡歌中,翻開了最嶄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