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暖陽穿隙,歲月漸安
- 頂流影后:全網(wǎng)跪求她別退圈
- 是小群吖
- 2352字
- 2025-08-19 23:34:33
初夏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沐妍坐在窗邊的藤椅上,手里捧著本舊相冊,指尖劃過林姐笑得燦爛的照片。相冊旁邊放著個青瓷茶杯,里面的菊花茶冒著裊裊熱氣,帶著淡淡的回甘。
陸景琰從廚房出來,端著盤切好的草莓,輕輕放在她手邊的小幾上:“醫(yī)生說你得多吃點水果,傷口愈合得快。”
他的左臂還打著石膏,動作有些笨拙,卻依舊細心地把草莓蒂都去掉了。蘇沐妍拿起一顆放進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化開,像此刻的時光,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老周剛才打電話來,說工坊的新設(shè)備到了。”陸景琰在她身邊坐下,拿起相冊翻了翻,“他說等你能走路了,想請你去剪彩。”
“他倒是還記得。”蘇沐妍笑了笑,眼底的淤青還沒完全褪去,卻比住院時生動了許多,“其實該剪彩的是他,要不是他藏著那些錄音,我們現(xiàn)在還陷在泥里呢。”
“他說要給你留個角落,專門放《歲月》和《山月》的道具。”陸景琰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還有些涼,他用掌心輕輕焐著,“說那是‘能帶來好運的寶貝’。”
蘇沐妍想起老周被打后,還惦記著把錄音藏好,眼眶微微發(fā)熱。原來經(jīng)歷過黑暗的人,更懂得如何守護光明。
***午后的陽光漸漸變得柔和,蘇沐妍靠在藤椅上打盹,夢里又回到了星光小學(xué)的操場。孩子們圍著她喊“蘇姐姐”,林姐舉著相機追著拍,陸景琰站在教學(xué)樓的陰影里,對著她笑得溫柔。
醒來時,身上蓋著條薄毯,陸景琰坐在旁邊的地毯上,正低頭看著文件,眉頭微微蹙著。陽光落在他的發(fā)頂,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把他連日來的疲憊都柔化了幾分。
“在忙什么?”蘇沐妍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陸景琰抬起頭,合上文件笑了笑:“在看基金的新章程。律師說可以重新注冊了,以后由第三方機構(gòu)監(jiān)管賬目,不會再出以前的亂子。”
“名字換了嗎?”
“沒換,還是叫‘星光’。”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林姐肯定也想看到,這束光一直亮下去。”
蘇沐妍點點頭,心里暖融融的。有些名字,有些念想,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的。
***傍晚時分,老周提著個木盒子來拜訪。他臉上的疤痕淡了些,頭發(fā)剪得整整齊齊,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衫,看著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蘇小姐,陸先生。”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手,“這是我親手做的,給您補補身子。”
打開盒子,里面是個雕刻精美的木枕,枕頭上刻著纏枝蓮紋樣,紋路里還嵌著細碎的綠寶石,在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
“這是用工坊里剩下的紫檀木做的,對安神有好處。”老周撓撓頭,“以前在廠里學(xué)過點手藝,獻丑了。”
蘇沐妍輕輕撫摸著木枕,觸感光滑微涼,能想象出他刻了多少個日夜:“很漂亮,謝謝你,周師傅。”
“該說謝謝的是我。”老周的眼圈紅了,“要不是您和陸先生,我現(xiàn)在還背著黑鍋呢。工坊那邊……我招了幾個年輕徒弟,都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肯學(xué)東西,以后肯定能撐起場面。”
陸景琰給他倒了杯茶:“有困難就說,別硬撐著。”
“不困難,不困難。”老周連忙擺手,“張導(dǎo)聽說我們在重建工坊,把他新戲的道具都包給我們了,還預(yù)付了定金呢。”
蘇沐妍看著老周眼里的光,突然覺得,那些被打碎的東西,正在以另一種方式慢慢拼湊起來,雖然有裂痕,卻比從前更結(jié)實。
***送走老周,陸景琰推著蘇沐妍在院子里散步。墻角的薔薇開得正好,粉白的花瓣在晚風(fēng)中輕輕搖曳,帶著甜絲絲的香氣。
“院長奶奶明天就能出院了,孩子們說要在孤兒院門口種棵櫻花樹,紀念林姐。”陸景琰輕聲說,“我讓人查過了,這個季節(jié)種正好,明年就能開花。”
蘇沐妍看著天邊的晚霞,像打翻了的胭脂盒,把云朵染得層層疊疊:“等我能走路了,我們一起去澆水。”
“好。”
兩人慢慢走著,沒有再多說什么。晚風(fēng)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遠處傳來鄰居家飯菜的香氣,一切都帶著平凡的暖意。
回到屋里時,蘇沐妍看到書桌上放著個信封,是警局寄來的。打開一看,是王浩案的判決書,他因多項罪名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zhí)行,那些參與傷害她和林姐的壯漢,也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她把判決書輕輕放在抽屜里,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或許真正的放下,不是看到仇人伏法時的狂喜,而是明白他們再也無法打擾自己的生活。
陸景琰走進來,從身后輕輕抱住她:“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蘇沐妍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不想拍戲了,也不想做什么大事業(yè),就想守著基金,看著孩子們長大,看著工坊重新熱鬧起來。”
“都聽你的。”陸景琰吻了吻她的發(fā)頂,“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星星一顆接一顆地亮起來,像撒在深藍色絲絨上的碎鉆。蘇沐妍看著那些溫柔的星光,突然覺得,經(jīng)歷過狂風(fēng)暴雨,才更懂得珍惜此刻的平靜——陽光穿隙而過,傷口慢慢愈合,身邊的人還在,心里的光未滅,這就夠了。
屬于她的傳奇,或許不再有轟轟烈烈的篇章,但細水長流的安穩(wěn),本身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夜深時,蘇沐妍被窗外的月光驚醒,身邊的陸景琰睡得很沉,受傷的左臂小心翼翼地搭在被子外側(cè),像是怕壓到她。她輕輕起身,走到書桌前翻開那本舊相冊,最后一頁夾著張泛黃的紙條,是林姐的字跡:“沐妍啊,人這一輩子,就像拍戲,有高光也有低谷,重要的是落幕時回頭看,沒辜負自己,也沒虧欠別人。”
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溜進來,吹動窗簾拂過她的臉頰,帶著夏夜特有的溫潤。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更襯得屋里安靜。她合上相冊,摸了摸頸間修復(fù)好的星星吊墜,金屬的涼意里仿佛藏著暖意——那是陸景琰找遍全城的工匠,一點點把斷裂的鏈子接好的。
回到床邊,她借著月光看著陸景琰的睡顏,他眉骨上的疤痕還很清晰,卻絲毫不減英氣。她輕輕替他掖好被角,在他額頭印下一個輕吻,像在對過去的苦難告別,也像在對未來的日子許愿。
窗外的月光灑滿房間,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溫柔得像一層薄紗。那些曾經(jīng)以為跨不過去的坎,那些深夜里撕心裂肺的痛,終究在歲月里慢慢沉淀,變成了生命里最堅硬的鎧甲。而此刻,鎧甲之下,跳動的是依舊柔軟而溫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