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略顯拘謹(jǐn)?shù)卣酒饋恚种覆蛔杂X地整理著裙擺：

“您的辦公室真漂亮……比我想象中專業(yè)多了。”她的目光掃過墻上那些白金唱片認(rèn)證，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喬伊示意大家坐下，艾米麗婭適時端來咖啡。周文瓊站在門口，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金發(fā)碧眼的少女歌手。

無他，是真漂亮，跟洋娃娃一樣。

“所以，”喬伊端起咖啡杯，直奔主題，“你們是來談合作的？”

史蒂夫從公文包取出資料：

“這是克里斯蒂娜的履歷和聲樂測評，RCA唱片已經(jīng)為她制定了發(fā)展計劃，目前在籌備第一張專輯。”

約瑟夫接過資料，專業(yè)地翻看起來。喬伊則注視著克里斯蒂娜：

“《Reflection》唱得很棒，但迪士尼的風(fēng)格……恐怕限制了歌曲的傳唱。至少我的歌曲，大家都喜歡哼哼，不是么？”

喬伊始終認(rèn)為，不能讓大家爭著唱、都會唱的歌，就不算好歌，最多算專業(yè)炫技——大家都傳唱的，他才會嘛。

克里斯蒂娜眼睛一亮，身體不自覺地前傾：“我沒法再贊同您的意見了，我也一直想嘗試更有傳播力的歌曲……”

史蒂夫輕咳一聲打斷她，謹(jǐn)慎地問道：

“安德森先生是說，您手上有適合克里斯蒂娜風(fēng)格的歌曲？”

喬伊與約瑟夫交換了個眼神，露出神秘的微笑：

“不如我們先去錄音室？讓克里斯蒂娜試唱幾句，我需要確認(rèn)她是不是適合我的歌。”

“這歌叫《God is a Girl》？！”克里斯蒂娜捏著譜子挑眉，迪士尼公主般的嗓音突然壓低，卻壓不住嘴角的上翹，彷佛她已經(jīng)成了那個God！

喬伊靠在調(diào)音臺邊，“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感覺就是——oh my god，怎么有這么漂亮的女孩！然后我就抓住了那一絲迸發(fā)的靈感，回來完成了這首創(chuàng)作。適不適合你的話，還得你試試。”

克里斯蒂娜的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喬伊的話可真直白！

她的指尖微微發(fā)顫，捏著譜子的邊緣泛起細(xì)小的褶皺。

她垂下睫毛掩飾眼底的雀躍——這可是捧紅布蘭妮的金牌制作人！

那句“oh my god”像蜜糖般黏在耳膜上，甜得她舌尖發(fā)麻。

“安德森先生……”她故意用譜子半掩住臉，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藍(lán)眼睛，“您對每個合作的女歌手，都這么……熱情嗎？”

尾音像羽毛般輕輕上挑，既保留少女的矜持，又暗含試探。

喬伊輕笑一聲，手指在調(diào)音臺上敲出隨性的節(jié)奏：

“只有讓我靈感迸發(fā)的繆斯。”他目光掃過她繃緊的腰線，“比如現(xiàn)在——你還沒唱，我就已經(jīng)聽到教堂穹頂下圣歌的回響。”

史蒂夫適時插話，把話題拉回正軌：

“克里斯蒂娜，要不先試試？”

他太懂這些音樂人的調(diào)情把戲，錢，他們要，人，他們也要！

但眼下，作品才是關(guān)鍵。

克里斯蒂娜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眼神已變得銳利。她將譜子放在曲譜架上，空出的手把金發(fā)別到耳后，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這是她在迪士尼學(xué)會的招牌動作，既清純又暗藏野心。

史蒂夫一看這架勢，就很自覺的退出了錄音室。

克里斯蒂娜沖喬伊眨了眨眼，“上帝是女孩？這可比迪士尼的公主帶勁多了。”

前奏從音響里流淌而出

（漢字部分為克里斯蒂娜演唱時的心理活動）

God is a girl

（好像要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Wherever you are

（經(jīng)紀(jì)人倒吸冷氣的表情真滑稽）

Do you believe it can you receive it

（喬伊的瞳孔在變暗…他喜歡！）

試音結(jié)束，錄音棚陷入詭異的寂靜。

史蒂夫的咖啡杯懸在半空，約瑟夫的表情像被雷劈過。

克里斯蒂娜轉(zhuǎn)身背對著大玻璃，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怎么樣？夠格當(dāng)您的繆斯嗎？”她故意用氣音說話，這歌她真的喜歡。

喬伊卻按下了通話按鈕，搖頭道：

“見鬼！試唱的時候你在做什么？我感覺不到你的全情投入！拿出你迪士尼公主的水平！震碎我！”

史蒂夫看了看約瑟夫，有點尷尬，他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至少他能聽得出來，喬伊對剛剛的演唱不滿意。

他只得對著話筒，沉聲道：

“克里斯蒂娜，再熟悉熟悉歌曲，拿出你的狀態(tài)！”

喬伊看了一眼這姑娘，也退出了錄音室。

三個男人擠在了一塊。

就這么默默地等著。

喬伊喜歡美女不假，但他喜歡拎得清的美女。

拎不清的美女，花點錢，甚至拋根胡蘿卜就可以了，不值得他這么費心費力。

克里斯蒂娜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有些飄了，是的，喬伊贊美了自己的美貌，直白的表達(dá)了他的感受不假，但人家還是要看演唱實力的，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砸了他的金字招牌！

克里斯蒂娜比布蘭妮年長，思想也成熟，磨礪也多，想明白了這點，立馬開始重新醞釀感情。

打出一個可以開始的手勢，音樂再度響起！

……

史蒂夫松了一口氣，這次表現(xiàn)煥然一新，嗯，煥然一新！

喬伊按下通話鍵：

“開始試試你那個《Reflection》里那種圣潔的嗓音開場，然后再帶點慵懶，試試找找這種感覺！”

史蒂夫微微點頭，這才有金牌制作人的樣子！

一連試了十幾遍，最后錄制了一個完整的demo，至少喬伊覺得很滿意，但能不能出名，他也不知道。

艾米麗婭拿來了意向合約，二人可以把demo帶回去給唱片公司決策，至于價格，史蒂夫知道自己做不了主：

“我們一定跟公司爭取下來拿這支曲子做主打歌……”

直接就是15%分成拉滿——因為JIVE唱片還有優(yōu)先選擇權(quán)……

喬伊不可能包辦整張專輯，所以沒法按照整張專輯的銷量拿分成，如果單曲不能首發(fā)，他的收益會大打折扣。

有歌曲在手，克里斯蒂娜不要，布蘭妮也可以兜底的嘛，無非就是到時候拿不到15%，降幾個點唄。

連他都會唱的歌，市場應(yīng)該是得到證明了吧？

克里斯蒂娜他們離開后，幫忙的約瑟夫也就離開了，只留下艾米麗婭和周文瓊這倆正式員工。

“艾米，去人才市場招募一個前臺，如今公司也有模有樣了，我們需要一個這樣的崗位。”

“有什么要求么？身材、長相、學(xué)歷、年紀(jì)、能力……”艾米麗婭的英語跟機關(guān)槍一樣，周文瓊壓根聽不懂。

喬伊連連壓住，道：

“你覺得什么人能減輕你的工作量，你決定就行，工資按照行業(yè)標(biāo)準(zhǔn)來！”

艾米麗婭笑著點點頭，“那我現(xiàn)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