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宋清沅中毒
- 穿書當小妾:炮灰女配選擇躺贏
- 三水小露
- 2109字
- 2025-07-27 08:30:00
宋清沅靠在窗邊,眼神幽深,腦子里正盤算著原書里的一件事。
那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足以讓沈家那群眼高于頂的偽君子們掉層皮。
薛貴妃的母家暗地里放印子錢,結果玩脫了,窟窿大到補不上,火急火燎地求到了沈演之的門上。
書里的沈演之,清高自許,自然是拿不出這筆臟錢的。
最后還是他那位善解人意的文姨娘,慷慨解囊。
拿了原主留給兩個孩子的傍身錢,去堵了薛家的窟窿。
既得了薛貴妃的人情,又在沈演之面前掙了個賢惠識大體的好名聲。
一箭雙雕,算盤打得噼啪響。
宋清沅冷笑一聲,這次,她偏要把這事提前。
她倒要看看,沒了錢,他們那身矜貴傲骨還能不能撐得住。
“小夏子。”
“小娘,奴才在。”小夏子連忙跑進來,臉上帶著憨厚的笑。
宋清沅將一封早就寫好的信遞給他,“等會兒我院子里一亂,你就立刻從后門溜出去,把這個交給我三哥,讓他務必按信上說的辦。”
小夏子捏著信,看著宋清沅平靜無波的臉,有些不安地小聲問:“小娘,真的要這樣嗎?您的身子……”
“我心里有數。”宋清沅打斷他,“不過是裝病的小手段,死不了。記住我的話,時機最重要。”
小夏子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對宋清沅卻是忠心耿耿。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把信揣進懷里,貼身放好,轉身便去后門貓著了。
一個時辰后,兩個孩子都已熟睡,宋清沅將他們安置妥當。
她獨自回到內室,從空間里取出三株炮制過的川烏。
這東西毒性猛烈,但只要控制好劑量,便能讓人上吐下瀉,昏迷不醒,瞧著嚇人,卻不致命。
宋清沅沒有絲毫猶豫,將三株川烏盡數塞進嘴里,用力咀嚼。
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辛辣瞬間在口腔里炸開,直沖天靈蓋。
藥效發作得比預想中還要快。
不過片刻,她的腹中便如被無數根鋼針狠狠攪動,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宋清沅死死咬著牙,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她在計算著時間,等待一個最完美的倒下時機。
疼痛越來越劇烈,眼前陣陣發黑。
終于,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猛地一軟,重重摔倒在地。
“砰!”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守在門外的侍女春桃。
“小娘!”
春桃驚叫著沖進來,下一刻,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宋清沅蜷縮在地,嘴角掛著刺目的血跡,身下的裙擺,正被大片大片的鮮血迅速染紅!
“快!快去請太醫!!”春桃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一邊嘶吼著讓人去請大夫,一邊手忙腳亂地想去扶宋清沅。
意識模糊間,宋清沅感覺到腹部傳來一種熟悉的、撕裂般的墜痛。
這痛感……不是川烏的毒性能造成的。
是小產。
她竟然懷孕了?
千算萬算,竟算漏了自己身上這一環。
在徹底陷入黑暗前,宋清沅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手輕輕覆上小腹,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對不起……
整個王府登時人仰馬翻,下人們白著臉,腳步匆匆卻又不敢弄出太大聲響,壓抑的慌亂感籠罩在每一處亭臺樓閣。
小夏子就跟個泥鰍似的,趁著這片混亂從角門溜了出去,將一封薄薄的信箋塞進宋三公子手里,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又一溜煙地跑了回來,整個過程快得像一陣風。
寢殿內,一室死寂。
沈演之早已返回,此刻就坐在宋清沅的床邊,身形挺拔如松,周身的氣壓卻低得駭人。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那張平日里總帶著幾分鮮活的臉蛋,此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角落里,白嬌嬌跪在冰涼的地磚上,渾身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
今日只有她去過芙蓉園,只有她!
這盆臟水簡直是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由不得她不認。
她腦子里嗡嗡作響,第一反應就是宋清沅又在耍什么陰謀詭計,故意設局陷害她!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又被她自己掐滅了。
不對,沒道理啊。
她剛把關乎宋家老小命的事情告訴宋清沅。
算是間接救了宋家滿門,宋清沅就算再怎么不是個東西,也不至于前腳剛得了天大的好處,后腳就用這種七傷拳來害她吧?
這要是查出來,她宋清沅也討不到好。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殿內氣氛凝重到快要滴出水時,派去查驗的管事終于領著一位老太醫匆匆趕來。
一番查驗后,老太醫從藥渣里捻起一點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輕嗅,臉色驟變。
“王爺,這……這是血枯草的粉末!”
血枯草,三個字一出,殿內溫度仿佛又降了幾分。
沈演之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掃向桌上還未開封的幾包藥。
管事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稟報:“王爺,這些藥……正是您前日親自送到芙蓉園,讓宋氏按時服用的安神藥。”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沈演之的心上。
他親自送去的?
他親手將這催命的毒藥,送到了她的面前?
沈演之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前日的情景。
他把藥遞給她,還囑咐她要好好調養身子,而她當時笑得眉眼彎彎,乖巧應下。
何其諷刺!
他以為的關懷備至,竟是親手將她推向深淵。
而宋清沅那頭,因為有靈泉水的滋養,身子骨早就好了個七七八八,這安神藥她壓根就沒碰過。
每次都只是讓紫蘇在小廚房里做做樣子,藥汁咕嘟咕嘟煮沸,然后趁人不備,悄悄潑進花叢里。
“齊明!”沈演之的聲音淬著冰,聽不出喜怒,“去,把府醫給本王‘請’過來。”
那個“請”字,他說得極重,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齊明領命而去,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驚惶。
“王爺!不好了!”
他“撲通”一聲跪下,聲音都在發顫。
“府醫……府醫在自己房里,懸梁自盡了!”
沈演之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帶得向后劃出刺耳的聲響。
齊明頭埋得更低,又急急補上一句,徹底斷了所有線索。
“他府上的家眷,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