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次見到茉莉
- 輪回游戲:我進入無限流輪回副本
- 你才是球球
- 2050字
- 2025-08-24 20:59:12
蔚、賢、冬?
安晨心頭猛地一跳,這三個名字像針一樣刺進腦海,那不是《最后的熾天使》副本里的關鍵 NPC嗎?
沒等他細想,一道白光籠罩了他們。傳送開始了。
模糊中,他聽見孩子們的聲音飄來。
蔚:“冬哥哥,常叔叔送你的匕首給我一下,我給你編個小兔子。”
賢:“為什么不給你賢哥哥編一個。”
蔚:“你又沒有匕首。”
冬:“蔚妹妹,我會保護好你們的……一定。”
白光漸強,安晨最后看了一眼廢墟上的小小身影,閉上了眼睛。
……
我叫尚階綠。
誰他媽愿意當廢物?打從娘胎里出來,這雙腿就不利索,從小到大,“廢物”兩個字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廢物就廢物吧,我認了。可憑什么?憑什么他們專挑我欺負?村東頭那傻子流著口水傻笑,他們倒客客氣氣。
我問他們為什么。
他們說:“那家伙都傻了,我們哪里忍心欺負個傻子。”
操,傻子可憐,我這跛子就不可憐了?
那天他們不知從哪兒看來的,說人類憋氣極限是 29分 03秒,一個叫馬里奧還是馬里奇的老外保持的。
然后他們就把我按進了村口的井里,我拼命搖頭,喊救命,他們笑得前仰后合:“沒事,29分鐘一到就拉你上來,極限是29分03秒,所以我不會死。”
那是人類的極限!不是我這跛子的極限!
后來我到了這滿是副本的鬼地方,嘿,腿居然好了。
可我怕啊,怕再被人按進水里,怕再聽見“廢物”兩個字。
怎么辦?對,他們不欺負傻子,因為傻子可憐。
我成為一個跛腳的傻子是不是就不挨欺負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萬萬沒想到啊。
桃園世界的這幫王八犢子,連傻子都他媽欺負!
……
我叫常宮闕。
禿頭,絡腮胡,臉上一道刀疤。
主要是我胡子太硬,一般的剃須刀刮不動,硬刮還有些痛。
所以我經常去發廊刮胡子,用刀片刮的那種。
那天發廊的美女照常給我刮滿臉的絡腮胡,也許是胡子吸鼻孔里了,我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
然后,刀片就在臉上開了道溝。
好吧,刀疤就刀疤吧,你能想象一個絡腮胡、禿頭、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的壯漢,有多難找工作嗎?
面試的人一抬頭,眼神先怯了三分:“你剛放出來?”
就這模樣,找工作比登天還難。
好不容易找了個小區保安的活,站門崗,幫業主開門,攔攔外賣員。沒干仨月就被物業辭了,說業主投訴,“小孩看見你就哭,不敢進門,影響小區顏值”。
顏值?操,一個看大門的要雞毛顏值。
沒工作那陣,我愛去湖邊溜達。
那天看見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掉水里了,周圍人要么尖叫,要么舉著手機錄像,沒一個敢動的。
我脫了鞋就跳下去把人撈上來,剛給她按胸口做急救,后頸就挨了一下,胳膊被死死按在地上,脫臼的疼直竄天靈蓋。
回頭一看是倆警察,說我“圖謀不軌,猥褻女童”。把我帶進局子查了半天案底,還好有監控,小姑娘她媽也明事理,才算洗清。
從那以后我就感覺,我他媽被小孩克。
還別說,我這感覺還真他媽的準!
你們見過小孩開轎車嗎?個頭還沒方向盤高,卻開著四個轱轆的那種。
我見過,因為我就是被那輛失控的轎車撞死的。
到了這副本世界,臉上的刀疤居然沒了。
可聽說要進孤兒院副本,跟孩子打交道,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又要被克了。
或許是刀疤沒了的緣故,那叫冬和蔚的小孩居然不怕我。
后來他們陷了絕境,幾個小孩,還有幾個軍人,有的是孩子爹,有的是爹的娃。
我真不忍心看他們任何一個死。
行吧,還是我死吧。
……
【恭喜玩家,五星完成副本任務,獎勵積分2400點。】
【恭喜玩家,完成隱藏任務:擊殺多頭鬼獸,獎勵積分1800點。】
【等級升至8級,所有屬性加2,獲得10點自由屬性點。】
【姓名:安晨】
【等級:LV8】
【編號:202410086】
【職業:未轉職】
【可分配屬性屬性:10】
【力量:67】
【體質:97】
【敏捷:124】
【當前積分:13285】
【裝備佩戴:電霜項鏈、烈陽刀、飛星晨靴。】
【附加特技:影斬、飛星步。】
【血脈:不完善純種人類血脈。】
【血脈技能:未覺醒。】
安晨緩緩睜開眼。剛從副本的血腥氣里掙脫,別墅熟悉的天花板讓他有片刻恍惚。
好還尾巴沒了,自己又變回了人樣。
系統提示音響起,是茉莉的消息,問我在哪?
回了句:副本剛結束,我在別墅。
沒過五分鐘,門被推開。
茉莉一身黑袍,連兜帽都壓得低低的,手里那柄鐮刀泛著冷光,現在的她,帶著股生人勿近的寒氣。
久別重逢的沖動壓不住,安晨起身一把將她抱住。
懷里的人明顯僵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抬手,輕輕拍了拍安晨的后背。
“我們會長要見你。”她的聲音隔著布料傳來,有點悶。
會長?安晨松開手,皺眉:“你不是說不加入任何公會嗎?”
“對了,你們的通緝,取消了。”茉莉掀開兜帽,露出蒼白的臉。
旁邊的人都愣了愣,安晨卻心頭一沉,瞬間抓住關鍵:“代價呢?”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能讓幻城公會撤銷通緝,這代價絕不可能輕。
他盯著茉莉躲閃的眼神,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自覺加重:“告訴我,代價是什么?”
茉莉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卻沒什么笑意:“就是加入一個公會,然后……”
“然后什么?”安晨追問。
茉莉垂下眼,避開他的目光,聲音輕得像嘆息:“我們公會會長,想親自見見你。”
話沒說完,但那未盡的尾音里,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見茉莉花小隊其他人圍了上來。
茉莉補充道:“只見安晨一個人。”
安晨隨著茉莉,來到了教堂。
今日不做禮拜,教堂很是冷清。
一位黑袍人端著一杯紅酒,顯然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