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鳴子離開后，他直接暴力拆解了他們帶來的保險箱，里面是一個黑紅相間的古怪瓷器。

瓷器的造型是一個伸手抓向天空，面容猙獰、痛苦嚎叫的人，和曹延華資料里鬼瓷的照片一模一樣。

“這玩意倒是不錯，我要不要去除靈社那里搶一票呢？”

說到這里，他忽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他媽不是個東西，這種問題居然還要猶豫一下！”

打發了除靈社的人，有些無聊的李源開始有意無意的用鬼蜮掃描整個大昌市打發時間，忽然卻面色一變。

因為有只鬼在他的鬼蜮里一會出現，一會又消失不見。

經過對那片區域反復掃描后，他終于發現，當那只鬼附近有超過三個人出現時，它就會從李源的鬼蜮中消失掉，而且，這只看不見的厲鬼也算一個。

李源的鬼蜮仔細感應后發現，說這只鬼消失并不準確，它還在李源的鬼蜮里，但卻會讓李源強制忽略它的存在。

只有當附近的人或鬼少于3個時，才會讓李源‘知道’它的存在。

“這是那只‘看不見’的厲鬼，現在就出現在大昌市了？”

隨著李源的念頭一動，李源已經出現在了那片區域中。

看著倒在地上的一個黃毛的尸體，李源操控鬼蜮清空了這附近的普通人。

很快一個拼湊而成的‘人’就憑空出現在李源面前。

這個‘人’身上還有剛剛從那個黃毛身上取下的一只耳朵。

李源嘆了一口氣，直接把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家伙連同附在他身體里的‘看不見’直接沉湖，并優先消化起來。

第三天，楊間帶著馮全和熊文文回來了。

看著情緒有些壓抑的楊間，李源問道：

“怎么了？鬼影頭沒拿回來？”

楊間搖了搖頭道：

“東西拿回來了，你沒見到大川市的慘狀，人頭像貨物一樣被擺在超市的貨架上，

連李樂平都被鬼影頭給影響了，差一點，大川市就失控了。”

然后他深深的看了李源一眼，這個家伙居然已經警告過李樂平不要駕馭鬼影頭了。

正是眼前這個人，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警告，像一顆提前埋下的釘子，在最關鍵的時刻阻止了災難的徹底爆發。

李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但這種事隨著靈異復蘇的加劇，特別是民國老一輩的馭鬼者陸續死去，會有更多的靈異之地失去控制，從陰陽路入侵過來的鬼會越來越恐怖，現實的中的靈異事件只會越來越多。

要不然張羨光也不會因為看不到希望而去搞什么桃花源計劃了。

馮全早已識趣地離開，將這壓抑的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熊文文也不管沉默中的兩人，離開辦公室后，就開始找張偉。

“阿偉，阿偉，你熊爹回來了，我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快點滾出來受死！”

外面走廊傳來熊文文那標志性的大呼小叫和張偉不甘示弱的回應，

“熊孩子皮癢了是吧？看偉哥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爸爸！”

“呸，我才不要把我媽媽介紹給你！”

兩個活寶的吵鬧聲由近及遠，卻也打破了辦公室內沉悶的空氣。

楊間揉了揉眉心，緊繃的神色卻也因此略微松動。

他再次深深看了李源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有凝重，但更多的是一種無需言明的信任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慶幸這個神秘的家伙，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隨后，李源將除靈社的事和楊間說了一下，楊間對鬼瓷也挺感興趣的，覺得比鬼燭要好用一些。

李源隨手把鬼瓷丟給楊間，并把曹延華給他的資料也給楊間發了一份。

楊間一邊翻閱資料，一邊問道：

“鬼瓷你不要？曹延華怎么會把這種級別資料給你的。”

他可太清楚總部的作風了，什么東西都捂得嚴嚴實實，明明秦老就可以駕駛那輛鬼公交，總部卻一個字都沒有透露過。

結果他還傻乎乎的上報鬼公交的情報。

而總部居然認真的接收記錄了，還給他發獎勵。

李源臭屁道：

“現在的我強的可怕，真有能干掉我的詭異，有鬼瓷也沒用。”

對于楊間的另一個問題，他并沒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語，畢竟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

楊間只是微微注視了李源一會，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等楊間看完除靈社和鬼霧事件的資料后。李源問道：

“對小日子這起靈異事件有什么看法，你去還是我去？”

楊間想了一下，搖頭道：

“我對島國沒興趣，要是他們條件給的足，你就跑一趟吧，去掙點外快也好。”

“掙外快？沒興趣。不過去多拿些好東西回來倒是可以。

對了，要不要幫你帶幾個妹子回來，童顏巨乳那種！”

李源壞笑道。

楊間聽李源這么說，就知道這家伙心里肯定憋著壞呢，

不過他也不想理會，反正被禍害的是小日子，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你不要誹謗我，我才沒有那種審美！

我吃不慣生魚片，有那種妹子你自己享受吧！”

李源鄙夷的看了楊間一眼，要不是在總部見過劉小雨，他差點就信了。

下午的時候，除靈社另外派來的人到了。

來人不高，身后依舊跟著8個隨從，上次那個鳴子也在。

李源坐在老板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除靈社一行人，等著他們作自我介紹。

要是他們再敢玷污中國的姓名，就讓他們去湖底常住。

“李隊長，鄙人村上正雄，為上次來訪的不當之處表示歉意！”

村上正雄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姿態放得極低。

“廢話少說，想要我去幫忙，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區區一件鬼瓷可不夠！”

村上正雄的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與地面平行，聲音里帶著不容錯辨的謙卑與急切：

“李隊長息怒！上次是鄙社用人不當，冒犯了閣下，鄙人代表除靈社再次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為了彌補過失，也為了表達懇請李隊長出手相助的誠意，鄙社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

他保持著鞠躬的姿態，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觀察著李源的反應，見對方依舊面無表情地俯視著自己，才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除了您已經收下的那件鬼瓷作為賠禮，只要您愿意前往京都解決鬼霧事件，鄙社愿意再奉上五件鬼瓷。

同時，除靈社愿意向您的神話公司注資20億。”

李源嗤笑道：

“你們打發叫花子呢，你們折在鬼霧里的馭鬼者可不少，而且鬼霧還在繼續擴大，京都離DJ市可不遠。

我也不和你們兜圈子，注資就免了，我們神話公司不缺錢，”

他伸出一根手指道：

“黃金一千噸，鬼瓷一百公斤。”

村上正雄聞言直接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