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發布任務【救下氣運之子,讓他成為你的模特】
莫念注意到床上的男人醒來,忙問道:“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顏淺很快跟著莫念過來,先是檢查了下他的情況,和莫*臨時護工*念交待了注意事項,才不情愿地和顏深打電話。
“你帶回來的那個人醒了,身體情況倒是恢復的不錯,但看情況應該是失憶了。”
涂箏垂眸,想著原主的語氣:“麻煩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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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箏下午的時候來看這個病號,因為男人睡著了,所以她只是在門外看了看,然后就順便和顏淺、莫念吃了個晚飯。
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醒了,正用莫念隨手扔給他的平板打發時間。
看到坐著輪椅進來的涂箏,他抬眸,下意識的看向女孩的手腕。
先是愣了愣,而后輕聲說道:“我記得你。”
涂箏皺眉:“我們沒見過。”
男人眨了眨眼,指向她手腕上的龍骨手鏈:“這個,我記得。”
“你的名字,還記得嗎?”
男人從善如流的搖頭:“不記得。”
這些問題,剛剛顏淺已經問過。
但現在還是要走下過場。
“家人呢?”
“不記得了。”
……
問完一系列問題,涂箏總結:“以后叫你顏瑾,可以嗎?”
“好。”顏瑾開心的笑了出來。
一旁的顏淺、莫念:……
剛剛你可沒那么乖巧。
他剛醒來的時候,眼中滿是戒備。
在莫念的解釋下,他勉強放下懷疑,一切豎起的高墻卻在看到涂箏時轟然倒塌。
“在你恢復記憶前,我會給你提供住的地方和吃的,但是作為報酬……”
說到這,涂箏停頓了下,看向顏瑾。
聽到涂箏停頓,他疑惑的歪了下頭。
好一會,似乎是意識到女孩在等他的回應。
顏瑾:“報酬是什么?”
“做我的模特。”
這次涂箏沒讓顏瑾猜了,她伸出手,示意顏瑾把平板給她。
她在某站搜索框輸入“模特”二字關鍵詞。
點擊搜索后,點開瀏覽量最高的直接遞給顏瑾看。
而沒過多久,三人就發現,明明失憶的人此刻竟詭異的臉紅了。
沒等他們探究,顏瑾開口了。
眼睛盯著涂箏:“要那樣嗎?”
三人:???
顏淺“劈手”奪過平板,三人湊在一起看,同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第一個視頻播放完自動跳到了下一個。
“模特“沒露太多,穿著一件敞開的白襯衫,還是濕透的,鏡頭只給到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一旁的“畫家”正用手在“模特”身上描摹,似乎在確認比例。
處處踩著紅線。
顏淺黑臉。
涂箏:……
“不會脫那么多,我也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顏*單純小可愛*瑾:“好,我給你做模特。”
說完,涂箏和顏淺兩人默默看向了莫念。
顏淺比較直白:“你平時看這些?”
莫念:“我……”
莫念內心淚流滿面,我只是熱愛健康肉體的小女子一枚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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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顏瑾在修養中度過。
莫念不再是臨時護工,涂箏正兒八經給他找了個。
但她時不時還是要在嬰寧的嚷嚷中過來刷刷臉。
這天,涂箏過來的時候顏瑾正睡著。
涂箏正準備退出去。
病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中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朦朧。
他剛準備說話。
似是不想打斷這樣的狀態,涂箏輕聲:“別動。”
此時顏瑾的模樣恰與原主大綱中的某一畫面不謀而合。
涂箏靈感大爆發,掏出平板就準備畫下這一幕。
但是這樣待著很無聊,顏瑾還沒完全睡醒,有些沙啞的說:“可以閉眼嗎?”
“嗯。”
于是他又睡了會兒。
待顏瑾完全清醒,女孩正收起平板,推著來到他的面前。
“有什么想吃的嗎?”
顏瑾搖搖頭。
“我想和你一起吃。”
涂箏于是點了外賣。
護工上前將外賣布置好放在小桌上。
睨著涂箏,顏瑾默默記下她的喜好。
女孩垂眸吃著,不是很在意有人正看著她。
正在顏瑾以為他們要沉默著吃完這一頓飯時。
涂箏抬頭看著他:“你有什么愿望嗎?”
看著女孩認真的模樣。
顏瑾停了正拿著勺子的手。
眼中似乎都泛著笑意:“無論會不會找回記憶,我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涂箏垂眸繼續吃了一口菜:“嗯。”
鑒于顏瑾的“黏人”,顏瑾傷好之后就搬到了顏深的公寓。
惹得顏淺一陣臉黑,但顏淺并不會反駁她的決定。
只能由著她去,倒是拉著顏瑾交待了許多。
原主喜靜。
所以這里只有她一個人住,只是定時會有阿姨上門清理、偶爾會給她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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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之后。
沒過多久兩人就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
顏瑾很喜歡把她抱到陽臺的吊椅上。
自己盤坐在毯子上。
做完這些,他會把雙手交疊放在她的腿上,然后把頭放上去。
側著臉看著她。
少女垂眸,倆人的眸中仿佛都只有對方。
看著顏瑾的睡顏,涂箏伸出手,在他的臉上描摹。
對這個世界保持懵懂的氣運之子仿佛成了一張白紙,任由她在其上或留白、或點下濃墨重彩。
一張明艷的臉,在單獨面對她時,純真卻熱烈。
在她的指令下,卻擺出或不屑或惱怒的神情,無知的展露他的魅力,他的光彩。
結束一天的定稿后,明明一直站著的是他。
卻繞到她的面前,為她撐起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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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顏瑾外出的頻率變高了。
涂箏:他恢復記憶了?
【嗯。】
他不說,她也不問。
畢竟他們之間,并沒有那種必須要刨根問底的感情。
這天,顏瑾在陽臺打完一通電話。
他轉頭看向他的女孩,笑意間雖已沒有了以往的純真,但依舊熱烈。
他在涂箏唇角落下一吻,而后加深。
涂箏微喘著將人抵開。
看向窗外飄起的雪。
她問:“你的愿望是什么?”
白瑾笑著將人抱起來,他落座在沙發上,讓人靠著自己。
他下頜抵著涂箏的發頂,將人環抱著。
“和你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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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血還是沒能在鉆石上留下痕跡。
像兩條線,始終奔向了同一交點,哪怕起始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