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苒苒物華休(3)
- 以此心換吾心
- 任墨遷城
- 2001字
- 2025-09-01 00: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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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勞煩這位前朝皇子,涂箏自己將外袍脫下掛好,毫無負(fù)擔(dān)的走向床榻。
苒華休還站在原地,向來運籌帷幄的他此刻竟有些無措。
這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答應(yīng)。
苒華休看向已經(jīng)準(zhǔn)備合衣躺下的涂箏:“殿下?!?
涂箏靠著床榻,側(cè)頭看向他:“孤不缺身后之人,幕僚,可以,但得待在君側(cè)?!?
君后與君側(cè),截然不同的含義。
君后,他會是她表面上嬌寵的人,實際上聊的卻是軍機大事。
君側(cè),他將為他所求,獻上他自己。
苒華休垂眸,眼前的床榻忽明忽暗。
上了這床榻,便是獻出自己。
踏出這扇門,這復(fù)國便絕無可能。
涂箏也不催,就靜靜的看著他。
【你見過上司對手下動手動腳的嗎?不整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怎么薅羊毛?!窟@是嬰寧的原話,于是就有了這一幕。
苒華休用力閉上眼,隱去其中的掙扎。
再次睜眼時,他已解開外袍,走向床榻。
站在床前,他在心中嗤笑出聲,本以為這幾步難如登天,卻這么輕松的走過來了,這么輕松的放棄了自己。
深入虎潭,舍身飼虎。
榻上只有一床被子,苒華休掀開被子一側(cè)跟著躺了進去。
他抬頭看向還在坐著的人,燭光搖曳間,涂箏的眼神明明滅滅,他看不真切。
涂箏看了他一眼,躺了下來。她合上眼,再次說道:“睡吧?!?
苒華休閉上眼,但今夜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聽著里面的動靜歸于平靜,候在門外的人進來挑了燈油又默默退去。
不知過了多久,苒華休睜開雙眼,卻是看著傾瀉進來的月光,眼神空洞。
前路,迷茫;前路,坦蕩。
睡去已不知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
苒華休醒來的時候涂箏已經(jīng)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了。
他有些懊惱,自己竟睡的那樣熟,連身旁人的動靜都沒能將他吵醒,上千個日日夜夜的警醒竟在此刻化為烏有,實為不該。
他正準(zhǔn)備起身。
聽到聲響的涂箏看向他。
苒華休:“殿下,奴家來服侍您吧?!?
涂箏:“無妨。”
頓了頓,她補充道:“可再歇會兒,孤已好了?!?
涂箏既已如此說了,苒華休便將撐著的手收了,重新躺回去。
涂箏本邁向門外的腳一轉(zhuǎn),向著床榻走來。
苒華休剛合上的眼才剛微微睜開,溫潤的唇便落了下來,使他重新閉上眼。
他的心臟開始有些不自然的跳動著,眼睛無法睜開。
他輕聲叫道:“殿下?”
“嗯?!蓖抗~移開映在他眼上的唇,又吻上眼角。
滿意薅完羊毛的涂箏又落下一句“睡吧”就走人了。
而僅因兩個吻就熱血上涌的人因為羞憤,決定不管它就這么睡去。
涂箏又在上朝的路上吐槽:為什么睡著的時候不可以?
她今天早上剛醒來就試過了,結(jié)果居然不給加!
嬰寧嘿嘿一笑【說啦讓你自己探索的,我是不會透露的】
【哦對了,這是一個系列任務(wù)哦,下個位面或者下下個位面可能還會有,就是形式應(yīng)該不太一樣】
涂箏:……你們快穿管理局是不是很閑。
嬰寧客服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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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涂箏從宮里回來已是該用午膳的時候了。
下朝后她去女帝那討了恩典,要納苒華休為妾。
女帝倒是沒對此產(chǎn)生什么看法,她這三女向來不近男色,突然想碰了,只要不是納為側(cè)妃乃至正室,便都由著她去。
反倒是飲了口茶,說道:“你君父那,多去看看他吧?!?
喪女之痛,最痛的不是有著整個后宮、有著四子的女帝,而是在這深宮中只有兩個孩子為依念、對嫡長女傾盡了全部心血的君后。
原本涂箏是想著盡量不和他接觸的,以免暴露太多,畢竟這后宮的人都長了八百個心眼。
但現(xiàn)在是不行了,只能系期待于君后一直對小女兒不上心,不會過于追究了。
“兒臣曉得,過幾日宮宴,云慕會多陪陪父親?!?
女帝揮了揮手,涂箏作揖后退下。
回到府中,自然是去了苒華休那。
飯已布,好苒華休坐在桌前等她。
涂箏剛踏進院中,苒華休便起身迎來。
平民見到皇女,原是要跪下的,但在苒華休雙膝將及地時,涂箏手探出將他攙了起來。
“既已為妾,便無須再行這平民之禮。”
苒華休抬頭看向涂箏,眼中閃過震驚與羞辱。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委身于她,原以為就算是伴君側(cè),不過是一無名男寵,無傷大雅。
但,妾室的身份于他而言著實是份侮辱。
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適才一直在涂箏身后的王公公出聲了:“三殿下?”
涂箏點頭。
王公公這才上前一步。
“傳皇上口諭……苒氏柔順,可充內(nèi)庭,特賜予爾為妾……”
此類的話傳入耳中,苒華休復(fù)又跪下垂聽口諭,伏在地上的手麻木冰冷。
待涂箏派貼身侍女送了王公公,轉(zhuǎn)頭就見苒華休仍跪在院中。
涂箏復(fù)又將人攙起來:“起來吧?!?
明明沒跪多久,苒華休站起來的時候竟踉蹌了下,若不是涂箏扶著,怕是剛起身一半就要摔回去。
涂箏扶住他的腰靠近自己:“可覺得封你作妾,委屈了你?”
苒華休垂眸,搖頭:“不曾,妾卑賤之身,按理只能給殿下做個通房,此番已是陛下開恩?!?
但嘴上再理智,眼淚竟不知覺的決堤了。
看著苒華休的發(fā)頂,聽著慢慢帶著哭腔的聲音,涂箏有些煩躁的出聲道:“看著我?!?
苒華休抬起頭,淚水滑入頸間,他才意識到自己失儀了,忙又想低下頭去。
下巴被人抵住,苒華休只好看向涂箏。
面對那張布滿淚痕的臉,涂箏覺得自己的心竟詭異的刺痛了下,這種感覺,很陌生。
是她的心替我痛,還是我的心真的會痛了?
沒人能回答她。
涂箏稍微俯身,在苒華休的眉間落下一吻。
“昨日指點江山的氣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