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喪尸嗷嗷待哺的流著口水,不少分泌物滴在尤其偉的身上。
這樣的距離讓尤其偉一陣害怕,甚至開始失禁。
一股騷氣傳來,讓喪尸們更加騷動。
傅宴反應迅速的退后,手起刀落,尤其偉的半條手臂被齊根斬落。
這是他推傅宴進喪尸潮的那只手。
手臂滾到邊緣處,喪尸紛紛撲上前。
尤其偉看著自己的斷臂被啃咬,疼痛感后知后覺傳來。
血液噴涌如柱。
他的痛苦嘶聲漸漸傳來,而車已絕塵。
喪尸前仆后繼,伴隨著尤其偉的最后一絲異能被壓榨。
他纏在身上,用來保護自己的藤蔓慢慢被咬斷。
啃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他的仇恨也在眼中匯集。
待涂箏遠去,一只靈動的喪尸才踏著他的子民而來。
它看著遠處,眼中滿是忌憚。
它嘶吼了幾聲,尤其偉身邊的喪尸頓住,好一會才戀戀不舍的從“美食”前離開。
它接著竄到了尤其偉的身旁,抓住他還在身上的剩下半截手臂,開始進食。
尤其偉直接痛到昏厥,眼中的怨毒久久不散。
另一邊。
在傅宴拉著尤其偉下車的時候,唐君一就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一直到傅宴上車,他才緩過神來。
唐君一邊踩油門邊呆愣的說道:“原來老大那么厲害……”
原來,宴哥不是吃軟飯的,宴哥能屈能伸,宴哥是以強者為尊才甘愿當老二,唐君一悄悄嗶嗶。
可是,怎么那么遺憾呢。
小君一在腦中猛虎哭泣。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阿?路線已經偏離A市很遠了。”
涂箏:“軍事基地。”
唐君一表情一肅,他記得B市的確有一個軍事基地。
但是沒在社會層面的任何地圖上出現,就連宴哥都不知道,老大是怎么知道的。
唐·神經大條·君一沒有繼續懷疑,畢竟他不就知道么。
只是他越來越崇拜老大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全是唐君一嘰嘰喳喳的聲音。
“宴哥你居然有空間異能?!”
……
“老大,我也要玩。”
于是畫面變成了不會打游戲的傅宴在前面開車。
唐君一和涂箏坐在后座面對面聯機打游戲。
“不玩了。”
涂箏把手機一扔,開始擺爛。
“老大,你這玩不起阿。”
涂·一生要強·箏:“哦。”
不就是連輸了五局嘛!!!
主打一個又菜又愛玩。
傅宴通過反光鏡看著涂箏,眼中是無奈和寵溺。
“君一,下個休息區單挑。”
“阿?宴哥不要阿。”
別看他脾氣不好,實際上就是個軟柿子,畢竟,誰也打不贏。
“讓你嘴賤。”
“……”
-
軍事基地。
傅宴檢查了一圈外圍:“看來只能撿漏了。”
成片倒地的喪尸尸體,墻上的彈孔,地上被炸出的坑,到處蔓延著外人入侵過的痕跡。
怕就怕他們有空間異能者。
涂箏:“嗯。”
軍事基地是嬰寧給的任務提示。
你會讓我撿漏嗎?
腦中的嬰寧狂搖頭:【不會……不會……】
于是在涂箏的“威逼”下,嬰寧就差把整個任務信息透露給她了。
被薅了無數羊毛的小蘿莉在涂箏的腦中嚶嚶嚶。
涂·無情直女·箏:你家那位還能拿你怎么樣了?!
當然,這句話嬰寧沒聽到。
涂箏順帶白嫖了軍事基地的上層地圖——下層嬰寧不愿意給。
軍事基地那么大,先來的那群人不可能全都光顧過。
除非,他們像涂箏那樣擁有一張毫無保留的地圖。
-
一路上,靠著大量晶核的支撐,唐君一的異能已經提升到二級。
暫時沒有能夠威脅他的存在,就算碰到也能脫身。
所以他和傅宴分開行動。
傅宴先帶著涂箏搜了幾個倉庫,結果卻是越搜臉色越黑。
這些倉庫都已經被搜刮過了。
要么是東西沒了,要么是那一伙人搬不走,全都損毀了。
赫然一副土匪行徑,他們帶不走的,別人也別想要。
不過也證實了空間異能的稀有,從武器被搬運的數量來看,他們是沒有的。
涂箏突然指著前方一條偏僻的小道:“去那里看看。”
傅宴不疑有他,推著涂箏過去。
是一座小型倉庫,被幾個大倉庫隔在后面。
小倉庫的門是打開的,進去后只在地上看到了拖拽留下的紅色血跡。
剩下的三面墻壁上都掛著更加精良的武器。
傅宴過去“收割”了。
涂箏則推著自己移向血跡蔓延的地方。
人不在,這么多天過去,應該喪尸化了。
血跡的終點是一臺電梯,電梯門需要認證。
去找喪尸化的那個人是不現實的,外面的喪尸尸體那么多,誰知道是哪具。
還未完全干涸的血泊中,一張工作卡正躺在上面。
涂箏把自己推過去,看向那張工作卡,卻是愣住了。
原主父母雖然常年不在家,但他們的感情還是蠻深厚的,對原主幾乎是有求必應。
證件上明顯是原主母親的臉。
心口傳來陣陣刺痛,陌生的感覺。
是原主的情緒。
涂箏……是沒有心的。
傅宴過來便看到涂箏正看著一個東西發愣。
“怎么了?”
“我……母親的。”
連稱呼都是陌生的,但是那種情緒不斷襲來。
涂箏的眼角不由自主的墜下淚水。
她用手去碰觸發癢的下巴。
涂箏看向傅宴:“我是……怎么了?”
傅宴覺得自己心悸了下。
他靠近,蹲下,將涂箏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
耳朵貼著心臟的感覺。
比感受自己的心跳更加直觀……
涂箏沒有動作:“你的心……跳的很快。”
“是阿。”
就這樣感受了一會,涂箏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不舒服,才把傅宴推開。
傅宴看著眼角通紅的女孩子,伸出手捧住她的臉,拇指輕輕拂過:“我先去找君一匯合。”
“嗯。”
唐君一也正走到附近的地方,傅宴沒出去多久就和他一起回來了。
兩人一致決定把取證件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唐君一。
“為什么是我!”
“你還想是誰?”
唐君一左看看右看看,一個他打不過,另一個他不敢打。
他認命了。
不過他要是真的想打,涂箏也能給他一菜刀。
唐君一剛取出證件,傅宴便拿出一瓶水,把證件沖洗了。
唐君一直到進電梯都還感動著,直到他看見傅宴用一匹帕子接過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