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 搶男主沒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 繁花花花花花
- 2032字
- 2025-08-20 09:42:26
吞花小姐年幼就和母親四處逃亡,后來迫于生計進了扶搖閣,陰差陽錯地又被安思永選中,做了他的得力干將。
雖然寥寥數(shù)語就能講完她的過往,但她遭的罪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我在扶搖閣培訓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坦,除了要學的東西多了些,老師們對我的態(tài)度也很好。不知道吞花小姐當年學這些東西時遭了多少難,才愿意給我們這些后來人打個傘。
吞花小姐的傷勢在鶴縈的神藥滋養(yǎng)下好得飛快,不出半個月,已經(jīng)能杵著拐杖在院里轉(zhuǎn)圈了。
這期間我把自己經(jīng)歷的所有都事無巨細地講給她聽,從藥師谷的焦頭爛額,到被土匪關進柴房要抓我做壓寨夫人,因為不想她太過擔心,所以講得都很輕松,聽得她捂著傷口直笑。
珠華在一旁也笑得不行,但同時又關心吞花小姐的傷勢,一會兒笑一會兒嚴肅,更好笑了。
“說真的,你這一路走來也吃了不少苦,就沒有撐不下去的時候嗎?”吞花小姐靠在竹椅上曬太陽,手里捧著一個小暖爐。
我順手拿過一個她剝好的橘子瓣塞進嘴里,再帥氣地偏頭躲過珠華一記暴擊,說:“那定是有的,只是每次都想著有人在家里等我,就又能堅持下去了。”
我說的不是假話,無論是現(xiàn)實還是這里,我都有家,都有家人。
他們都盼望著我能平安回家。
小四像是和穿風杠上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功夫沒有人家好,總明里暗里地和他較勁。
但好笑的點在于穿風本人并不知道這件事,他始終都覺得小四是想和他切磋。
但次次小四都打不過穿風。
今日他又尋了個由頭,要跟穿風過兩招,穿風本來是懶得理他的,但無奈他太不要臉,一直纏著穿風,這才答應了他。
我們閑得無聊,就坐在一旁當觀眾。
像我們這種明知道比賽結(jié)果,但依舊希望有反轉(zhuǎn)的觀眾,確實不多見了。
最常出沒于男足的比賽現(xiàn)場。
小四打穿風,無異于男足踢阿根廷。
他正追著穿風滿院跑的時候,小三舉著封信進來:“姑娘!長公主的信。”
我拆信的手都在抖,這么久了,她老人家終于想起我了。
展開信紙一看,差點把剛喂進嘴的橘子噴出來,長公主說三日后到京城,要把我接入宮中,還賞了我一個“欽天監(jiān)觀星司主事”的官職。
珠華湊過來:“欽天監(jiān)?那不是看天象的嗎,你還會這個?”
“我會個毛啊……”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我去給皇帝講星座可以嗎,我還能判斷一下他的mbti呢。
吞花小姐安慰我道:“長公主自有她的道理,說不定是讓你借著這個名頭,方便行事。”
長公主到京城的那天,宮里派了一輛馬車來接我。臨走時吞花小姐塞給我一個錦囊:“里面的東西你興許哪天能用上。”
我自作聰明地點點頭:“我懂,錦囊妙計,提前拆開沒有用。”
她笑著搖搖頭:“你就當是錦囊妙計吧。”
穿風遞給我一枚精致小巧的銀簪,見我有些納悶,他說:“這是劍簪,遇到危險按這里——”他的拇指按在簪頭的紅寶石上,一柄細小的劍彈出來,“宮里不好明目張膽地帶兵器,但要有一些防身的家伙。”
我捏著劍簪上了馬車,看著身后的“花無缺”漸行漸遠。
馬車晃晃悠悠地進了宮,連綿不斷的青石磚墻看得我眼暈。行駛在高大恢弘的建筑里,我竟然感覺喘不上氣。
剛到長公主宮殿門口,就看見個熟悉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玉簪束發(fā),月白素袍,見鬼了。
不是見鬼了,是五皇子。
但是和見鬼是一個意思。
“宋姑娘?”五皇子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兒撞見我,挑了挑眉:“幾日不見,竟然成了朝廷命官。”
“托殿下的福,賞口飯吃。”我趕緊拱手行禮,膝蓋又差點習慣性地跪下去。
他笑了兩聲,轉(zhuǎn)身要走。我眼尖地瞥見他手里抱著的熏爐,花紋制式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這味道——
是三十里鎮(zhèn),阿塔蘭的香料鋪里的味道!
鄭東榆就這么水靈靈地跟五皇子搭上線了?
我開口試探:“殿下這熏爐香味倒是很別致,聞著倒不像是大雍的香料。”
五皇子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我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探究意味:“宋姑娘還對香料頗有研究?”
我撓著頭裝傻:“談不上研究,就是前陣子外出辦事,剛好在北邊遇到了賣香料的商人,那味道和殿下手中熏爐里的一模一樣。”
五皇子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指尖摩挲著熏爐:“北邊嗎……宋姑娘走得倒是遠啊……”
正說著,長公主的聲音從殿里傳來:“初安來了?進來吧。”
我趕緊應了聲,剛要往里走,五皇子突然湊到我耳邊,聲音壓得極低:“我該叫你宋初安,還是……云娘?”
我渾身過電般僵硬了片刻,轉(zhuǎn)頭看他。他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淡藍色的衣袍在路上劃出利落的弧線,熏爐里飄出的裊裊細煙隨風晃啊晃,晃得我有些精神恍惚。
進了殿,長公主正坐在榻上翻看賬本,見我進來,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殿下,您和五皇子殿下是……”我一邊問,一邊小心翼翼查看長公主的神色。
長公主放下賬本,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他母妃早逝,我那兄長嫌棄他身子不好,生病了也不管不問。我見不得這么小的孩子受苦,就命人好生看管。他自己命硬挺過來了,心里感激,便隨時慰問著我。”
我表面云淡風輕,其實激動得心潮澎湃。真的是慰問這么簡單嗎……長公主,根據(jù)我上網(wǎng)多年的經(jīng)驗,恐怕有一段畸形的戀愛需要你承受咯……
“那鶴塵被我留在夏州城了。”長公主要是不提,我差點都忘了這個人。
“殿下,真的把他做成孔雀了嗎……”我一邊說話一邊觀察長公主神色,怕她點頭,更怕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