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先生歪著腦袋,看上去很無辜。
烏鴉先生只是想要討小玩家開心而已,烏鴉先生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張鈺安哼笑一聲,他抬頭看向高予晨:“你想問什么?”
“游戲一共有多少場,完成多少場游戲才能回歸正常世界?!?
張鈺安將問題重復了一遍,卻沒有等到烏鴉先生的回答。原本還歪著腦袋賣萌的烏鴉先生此時將腦袋埋進翅膀,當起了鴕鳥。
“鴕鳥先生?”張淼在旁邊暗戳戳喊,遭到了烏鴉先生的一個白眼。
張鈺安趁著它抬頭,將它的小腦袋扭向自己。
“不回答嗎,烏鴉先生?”
“嗚嗚嗚X﹏X烏鴉先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小玩家換個問題吧……”烏鴉先生原本圓溜溜的小眼珠子都變成了含淚荷包蛋。
“這個問題是受系統限制的!烏鴉先生沒有辦法回答你。”
原來烏鴉先生也受所謂的「系統」限制嗎?那系統存在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
張鈺安正想向烏鴉先生套話,不過還未開口,餐桌前的時鐘就發出了聲響。
陣陣鐘鳴聲回蕩在別墅中,烏鴉先生急哄哄的跳到餐桌中間。
“距離討論時間過去還有三分鐘!請大家趕快做好決斷,以便接下來的投票環節哦~”它揮動著自己毛絨玩偶材質的小翅膀,每說一句話都要手舞足蹈的,甚至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而打翻了一旁的高腳杯。
紅酒液傾灑在桌布上,大片的玫紅色暈染開,宛如畫布上開出的玫瑰。
雖然烏鴉先生看上去很滑稽,但氣氛沒有因此放松下來。
為了更方便游戲繼續下去,大家開始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叫田恬……我之前是干劇本殺的,我們店里面也經常提供狼人殺的劇本玩,所以大家有什么不懂得可以來問我?!?
田恬有一雙好看的圓杏眼,她將齊劉海往后捋了捋,以免擋住自己的視線,還帶著稚氣的笑容讓人生不起惡意。
坐在田恬旁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原本板正的西裝早已變得皺巴巴,眼下一片青黑,說話也莫名帶著一股社畜味:“啊……輪到我了嗎?我叫趙雨高,沒怎么玩過這游戲,請多多指教?!?
眼見著輪到自己了,張淼便隨口編了個名字:“陳三水?!?
張鈺安撇了她一眼,倒是沒說什么:“王謙?!?
“我叫廖梓瀾……”
除了那個暈死過去的男人還沒醒,剩下的兩個都已經介紹過了。
“嗯……關于投票環節,我的建議是跳過,大家一起棄票。畢竟這才是第一晚上,如果不小心把神職投出去就不好了?!碧锾窠ㄗh道。
其他人看上去也沒有異議……除了,廖梓瀾。
她好像總是沉浸在恐懼之中。
“但是、但是不投票的話,晚上狼人殺人怎么辦?只有狼人,狼人才會不想投票,其實、其實你就是狼人吧?”
蠢貨。
田恬面上還帶著禮貌的微笑,心里早已收不住臟話。
我去你的,要是我是狼晚上第一個殺你。是小時候保胎針打腦子里了還是青春期沒長好痤瘡長腦子里了,怎么能蠢成這樣。老子要是狼晚上要把你砍成臊子……
“如果我是狼,我現在就可以說服大家投出一個玩家,既能把自己拋開又能不浪費機會殺人。在現在什么情況都沒有把握的條件下,你能確定你投出去的就是狼,而不是平民或者神職嗎?”
田恬還是笑著的,只不過笑意從始至終都未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