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萍回到新城繁華市區,這里原是菜園,開發了幾個高端大樓盤。學校商場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陸文萍家在土豪小區,全是私家別墅。
陸文萍家是獨棟別墅,上千平。她把車停進自家車庫,進了若大的房內,一樓燈全打開,豪華氣派的大廳,立馬亮堂了,又開了大屏電視。上二樓臥室洗了澡,穿上睡衣下樓,躺在沙發上養神。
陸文萍和許耀東是高中同學,陸文萍學醫,一路讀書,拿了博士。許耀東學金融經濟,勉強讀了研,便拼命追陸文萍,畢業先進了銀行上班。陸文萍又讀了幾年博,當了醫生,年齡也不小了,在父母催促下,倆人匆忙結婚。
婚后還算幸福,陸文萍忙,都是許耀東操心家里,生了小孩,就搬到母親家住。許耀東頭腦靈活,炒了幾次股,賺了一點錢便飄了,辭掉工作,專門研究理財,一次國際金融危機,血本無歸,還欠了幾十萬。陸文萍和家里,拿出全部積蓄還清債務。許耀東又開始做生意,開公司,陸文萍借了幾十萬給丈夫做本,開始幾年不賺反虧,生活全靠陸文萍工資養活一家人。
陸父有一些人脈,介紹給女婿,許耀東就此發家,生意越做越大,也給了陸文萍奢華生活。許耀東送給陸家老人別墅豪車,全被拒絕了,他們只是想幫女兒,不圖別的。
許耀東常常說陸家是他最大的貴人,救命恩人,他這輩子不會辜負陸文萍。
陸文萍想著母親的話,給許耀東打了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陸文萍心里不爽,沒好氣說:“許耀東,你搞什么呢,半天不接電話。”
許耀東討好說:“老婆,這不正在應酬,不方便接。”
電話里穿來一個女人聲音“許總,大家都等著你。”
陸文萍忙問:“是誰?”
許耀東說:“秘書,跟來陪酒,你別多想,好了,我掛了。”
陸文萍聽到掛了電話,心里有些窩火,賭氣的又打過去,是秘書嬌滴滴的聲音:“嫂子,不要打擾許總,他很忙的。”
陸文萍剛要說話,電話就掛斷了,無名火一下躥出來。
陸文萍又撥了電話,先發制人,大聲說:“讓許耀東晚上滾回來。”
“干嘛呢,沒完沒了。”許耀東的怒吼聲傳來。
陸文萍不服氣回道:“你說干嘛,叫你回家。”
許耀東看陸文萍發火,只好息事寧人:“好好,我晚點回去。”
陸文萍見他服軟,也見好就收,先掛了電話。
陸文萍拿了本醫書看起來,看著看著困了,已是十一點,許耀東還沒回來,便打著呵欠,先睡了。
別墅大,房間多,陸文萍嫌許耀東經常半夜回來,還打呼嚕,就跟丈夫分房睡,一人一個大套間,互不干涉,還挺舒服。多年習慣了,陸文萍便不讓許耀東進她臥室。許耀東想親近,進來幾次被趕走了,便不再來了。
許耀東日子清閑,血氣方剛,無端發脾氣,逼得緊了。陸文萍只好到丈夫房間敷衍了事,久而久之,倆人都覺沒意思,便不再遷就,夫妻感情越來越淡,疏遠了。后來一個不回家,一個回娘家,夫妻好幾年不同房。
“他是身體不行,還是真的招蜂引蝶?”陸文萍為突然冒出來念頭嚇了一跳,自己從來就沒在意過他,又何必追究太多。
陸文萍搖搖頭,躺在床上,懶得想太多,還是早點睡覺,娘家醫院一堆事,那有這個閑心。
半夜,陸文萍感覺有人爬上她床,一股刺鼻酒味襲來。她厭惡的的一腳踹去,打開燈,看到許耀東像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滿臉通紅。
陸文萍看著爛醉的丈夫,氣惱說:“跑我這里干啥?”
許耀東嬉皮笑臉說:“老婆,不是你叫我回來嗎?”
說著許耀東撲過來,陸文萍連忙一閃,許耀東一下倒在床上,竟然打起呼嚕。
陸文萍拽許耀東:“起來,去你房間。”
許耀東一米八幾,高大魁梧,一百八十斤,陸文萍根本拉不動,氣憤的踢了兩腳,到客房睡了。
早上起來,陸文萍看許耀東還像個死豬一樣躺在自己床上,無名火升起,上前拽起衣領,拍起丈夫臉。
許耀東睜開惺忪雙眼,不高興說:“別打擾我睡覺。”
陸文萍想起半夜被他整醒,氣得端了一盆冷水,照著許耀東頭上潑去,許耀東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一下跳下床,抹著臉上水罵:“潑婦,你一大早,抽那門子風。”
陸文萍不理丈夫,拿了衣服到樓下換好,背包出門了,她才不會留下收拾爛攤子,讓許耀東自己忙活。
陸文萍感到一絲快意,她沒吃虧就好。想著許耀東吃鱉樣,她快要笑出聲了。
陸文萍開車來到派出所,拿出死亡殯葬證明,辦好銷戶。最后到工會領了父親最后一次工資,心情沉重的到母親家。
家里沒人,陸文萍猜想母親肯定跟保姆去菜市場了。她把錢放在母親房間,父親死亡證明銷戶資料,她不敢亂放,怕母親看到,藏在自己柜子里。
放好東西,坐了一會,母親和小保姆回來了,果然去菜市場了。
陸文萍看母親氣色精神好了很多,便說道:“媽,我去醫院看看,晚上來,您在家好好呆著。”
陸母說:“家里沒事,你安心上班,別操心我。”
陸文萍又對小保姆說:“小云,麻煩你跟著她,多陪她說說話,衛生不用天天做。”
小保姆爽快說:“姐,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陸文萍上到辦公室,匆忙換好衣服,來到后面住院部,她不放心那位高齡產婦。
陸文萍到辦公室,詢問了值班醫生情況,得知病人安然無恙,轉入普通病房,便放心了。她照例帶著醫生護士,開始查房,病人們親熱的打招呼。
陸文萍在家里脾氣大,在醫院永遠都是溫爾文雅,柔聲細語。醫者仁心,優待病人,是一個醫生最起碼的職業操守。
陸文萍和幾位專家會診,討論一位先天心臟病孕婦手術方案。
寫完確診方案,到了午餐時間,護士長打來飯菜放桌上。
陸文萍笑著說:“謝謝,我才想起來沒吃早飯。”
護士長倒了一杯水說:“陸主任,您可要注意身體,畢竟快更年期了。”
陸文萍打開飯盒,大口吃起來,她的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