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什么題了!”
“賀哥”
“你快幫幫我我”
王莊哀嚎走了過來。
“怎么了?”
賀州扯了扯嘴角,笑問。
王莊轉著眼珠子偷偷示意著秦念。
秦念無語歪頭。
“咱們體育課不是自由活動嗎?”
王莊摟著賀州悄聲道:“咱們都說好了去打籃球”
“結果沒想到景洪那小子被老班叫走了”
“你陪我們去唄”
賀州揚了揚眉,手肘抵了抵他,“有什么好處?”
“好處就是……”
王莊抬頭按住賀州的肩,猖狂大笑,轉身跑開。
“大家解散吧!”
人群轟然散開。
秦念冷漠的歪著頭。
“念姐!”
秦念搖頭。
“你就幫幫我們吧”
秦念癟了癟嘴,再次搖頭。
“我都打聽好了”
“州哥現(xiàn)在在器材室”
“咱們老師剛剛走的不是這個方向”
“你就去接應一下唄”
秦念無語搖頭。
“真沒辦法了”
“誰知道突然讓我們比賽”
“念姐,你一定要快啊”
“不然我們洲哥”
王莊哆嗦著嘴唇,無力的倒了下去,景洪煩悶的閉起眼睛,伸手扶住了他。
秦念踢開器材室的門。
里面的人跟老鼠一樣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你……”
秦念扶了扶眼鏡:“快走吧,王莊說不用你拿籃球了”
秦念看了看藏在后面的他。
“我不行”
“什么?”
秦念疑惑反問。
秦念這才抬腳走了進去,抬眼看了看周圍昏暗的環(huán)境。
羽毛球拍凌亂的扔在那里,黑漆漆的籃球隨意滾動著。
等等,我腳下?
秦念呼吸一滯,腳下的乒乓球快速滑動起來。
秦念頭腦昏昏沉沉,身體向下倒去。
額頭一陣刺痛,秦念抬手不知所措的摸了摸它。
淚水已經涌上眼眶。
“秦念”
賀州跑了出來,秦念眼中滴著淚不肯抬頭。
帶繭的指尖拂過秦念的下眼瞼。
一陣酥酥麻麻傳開,秦念指尖顫了又顫。
清爽又帶著薰衣草的香味從賀州身上傳來。
秦念睫毛如蝶翼般輕盈飛舞著。
“我?guī)闳メt(yī)務室”
“別哭了”
“就是……”
賀州猶豫的張開嘴。
“你能不能借我穿穿你的校服”
秦念忘記了悲傷,迷茫疑惑的抬起頭。
指尖一片濕潤。
本就藍袖白衣的校服,現(xiàn)如今胸膛前一片濕潤。
若隱若現(xiàn)間,她看見了他如玉般的鎖骨,再往下,別用洞天。
“別什么都看”
賀州抬手抵了抵她的額頭。
窗外,有風吹打著玻璃,秦念臉頰升溫。
秦念拉開自己長袖的外套,紅著臉扔給了她。
秦念摟著賀州的脖子,靠在那里,足夠健碩的手臂穩(wěn)穩(wěn)的拖住了她。
“賀州”
“你有沒有請假?”
嗡嗡的氣音從賀州耳邊傳來,賀州側了側臉。
“忘記了”
“會被老師處罰的”
“那就處罰,怎么也不能讓你破了相”
秦念勒住他的脖子:“我才沒有破相”
“沒破相都哭的這么可憐?”
秦念蔫了下來,嘟囔:“有點疼,賀州”
“太醫(yī)”
“快給我家大人看一看”
“她要毀容買了”
校醫(yī)匆忙走了出來:“怎么就毀容了?”
“這,摔得有點嚴重啊”
校醫(yī)看了看傷口,驚奇道。
“我知道了”
“有什么解決辦法嗎?”
秦念眼睛濕漉漉看著他們。
賀州坐在旁邊穿著并不合身的外套抬腿隨意坐在那里。
看見秦念,挑了挑眉,彎眼神情熠熠一笑。
“就這藥,給她抹一下”
校醫(yī)急匆匆的出了門。
兩人尷尬的坐在那里。
“我給你涂?”
賀州舉著藥示意。
秦念抿嘴點頭。
賀州每靠近一步,秦念呼吸越困難。
他湊近她額頭。
淡淡的氣息傳到秦念眼里,她眨了眨眼。
疼痛中又帶著一點舒服。
秦念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
回去的路上,賀州背著她。
“等一會你替我掩護一下”
秦念抵著他的肩懶散問:“掩護什么?”
“遮掩罪行啊”
“你可要幫幫我”
秦念瞇著眼道:“我知道”
“肯定會幫你的”
兩人站在太陽明媚的操場上。
“賀州”
“去跑兩圈”
賀州不滿意的哀嚎:“老師”
“再說,加倍”
鄧帥神情不滿意的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生去干什么了?”
“安分點”
秦念朝他聳了聳肩。
“老師,賀州送我去醫(yī)護室”
“他沒干壞事”
鄧帥看了看傷口,問:“在哪摔的?”
“在臺階上,不小心摔得”
鄧帥狐疑的掃了他幾眼:“行吧,你們走吧”
秦念心虛轉身,小碎步匆忙離開現(xiàn)場。
賀州單手插兜,信步閑庭跟著她。
轉彎后,隔著一墻,秦念扯住他:“你走快點”
“好”
“不會有事的”
賀州抵著墻,昏暗角落,陽光藏在他眼里。
秦念轉身:“快點,還想不想換衣服”
“當然”
“黏糊糊的”
賀州扯了扯領口。
“那你快去換吧”
賀州挑挑眉:“那你這件衣服我可就先留下了”
“回頭還你”
秦念站在那里,拂了拂耳側的碎發(fā):“你現(xiàn)在還我不行嗎?”
“不行”
“過幾天”
“我洗干凈了還你”
秦念抬眼質疑:“你會洗嗎?”
“我會”
“你就等著吧”
賀州邁開長腿,跑進宿舍。
“快點啊”
“要上課了”
秦念推著賀州,神情染上不耐煩。
賀州緊緊跟著秦念:“不會遲到的”
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手表,賀州拉起秦念向教室奔跑。
“你等等”
秦念喉嚨里鐵銹味漫了出來。
“我有點不行了”
賀州停下腳步,看著她,眼底涌上笑意。
“我們到了”
秦念呆愣的深吸著走進教室。
如天上白雪一般的男生笑盈盈的坐在那里。
“喝口水”
將手中水杯遞了過去。
沒有周末的上學是沒有靈魂的。
秦念神情痛苦看著窗外。
“就這么想出去?”
王莊神情期待試探一句:“我有一個計劃,你們愿意試試嗎?”
江江探頭:“怎么說,王哥”
“低調”
王莊裝模作樣搖了搖頭:“叫我王莊就好”
“周五再說”
“景洪,你來嗎?”
景洪淡然的扶了扶眼睛。
“不需要”
“我是走讀生”
王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要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