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光正毒,所以陳帆他們就近找了一處陰涼地,三人排排蹲著吃豆花。
當然了,他是在兩女中間。
陶夭夭見江溪月又從陳帆碗里舀去一勺嫩白的豆花,于是也盡可能自然地也去舀。
同時,她也在用余光觀察對方臉上表情,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皺眉,或者撇嘴的動作。
瞧見人家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她一顆心頓感拔涼拔涼,因為總覺得這個情敵,已經把她自個兒擺在了正宮位置。
于是陶夭夭忍不住撇撇嘴巴,然后又舀了兩勺,這樣她們在這一點上面,至少也算是打平了。
江溪月發現陳帆這初中同學,真是一個很好懂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他那天為何會說,最喜歡她的性格。
不過,這女生確實也長得很漂亮很漂亮,還有一雙很勾人的眼睛,以及十分誘人的身材。
她把這碗麻辣鮮香的豆花吃得干干凈凈后,從包里拿出那包濕巾紙,先遞給陶夭夭,然后是陳帆這混蛋,最后才開始擦臉上的汗。
江溪月擦干凈臉了,見這四周也就他們三人,便將領口拉開,繼續擦脖子以下的部位,但終究還是注意避著陳帆。
而陳帆嘛,自然會光明正大的偷瞄,結果不禁感到遺憾,因為這妮子身上并不是她那天買的,也是普普通通的白色純棉。
但是吧,溝要比林雪兒明顯多了,所以他脫口而出:“你還記得那個不?”
“忘了。”
江溪月沒好氣的說,把自己校服上衣再次拿了過來,等會兒就穿上。
畢竟只穿里面這件是真容易走光,更不能出大汗。
而他們下午,自然是要到處跑的,不然那些冰就只能真等價格貴起來,再坐等別人上門。
她盡管是一個連作文都要卡在八百字的懶蟲,但是也不想讓陳帆這個大懶蟲,一天到晚呆在他寢室里。
陶夭夭是第二個吃完的,而后也學著江溪月那樣擦臉、脖子,以及脖子下面一點點的位置。
“喲,這也是個純情少女。”
聽著陳帆的調侃,她嘴里蹦出一個滾,繼而把手伸到江溪月面前,說道:“我幫你扔了。”
“等我吃完一起丟。”陳帆趕忙出聲,也不再磨磨唧唧慢慢吃。
“叫你剛才一直左右亂瞅,真不怕長針眼。”陶夭夭嘆氣,但是還是站在原地看陳帆吃。
江溪月看著他們兩個,她發現人家的確也般配,所以吧,也多多少少理解這家伙為什么想都要。
但是......
可是她現在不想去預測未來的事,但也不想被陳帆,或者那個陶夭夭看出自己的不快,于是就說道:“我去買水。”
“那下次我買。”陶夭夭立馬開口對著江溪月說。
“隨便你。”
江溪月淡淡丟下這三個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帆見陶夭夭這丫在那自得自樂的傻笑,便狠狠給她屁股一下,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醋較勁。
“打我干什么?”陶夭夭一臉委屈。
“就是想打。”
陳帆實話實說,他不覺得有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看著這種渾圓極具張力的屁股,能管住自己的手。
而且,拍上去真會彈一彈。
“反正我就只給你打。”陶夭夭嘿嘿一笑,表情突然認真下來,小聲的說,“我很高興你能叫我也來,雖然后面也沒吃成。”
她當然知道,其實他們不歡而散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你比他們都重要。”說罷,陳帆對著這憨憨展開一個好看的笑容,“初中就是這樣了。”
“我曉得,所以......”
陶夭夭故意嘟著嘴說,見江溪月已經回來,便把剩余的話吞回去,她可不想讓陳帆再去安慰別的女生。
江溪月把冰鎮過的可口可樂放到陳帆手里,又將那瓶營養快線遞給陶夭夭,自己則拿著喝了一半的娃哈哈。
陶夭夭也不著急喝,而是先對陳帆和江溪月說道:“我們等下去我學校,看看能不能也讓他們買點。”
稍稍停頓后,她表情變得更加認真,很認真地對著江溪月說。
“我二姨夫前年才給我們學校送過冰,關系肯定還在的。”
江溪月不置可否,轉頭問陳帆。
“你說呢?”
“去碰碰運氣,萬一成了呢。”陳帆笑著說,隨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于是江溪月不再說什么,轉身就朝路邊走去,感受到左邊屁股傳來的力度,立即眼神冷冷地瞪了過去。
但陳帆一點也不慫,反而又打了她右邊兩下,并一副沒好氣地說。
“打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江溪月這下也不瞪了,拿出錢包準備好打車的錢。順便一提,中午那頓也是她買單。
而陶夭夭就當沒看見一樣,注意到那大爺大媽直搖頭,又忍不住去想,人家是不是覺得陳帆在腳踏兩只船呢?
想到這兒,她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
“陶夭夭啊!陶夭夭!你就繼續好好慣事這丫吧,就和那個江溪月一樣。”
......
當那輛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和過去一樣,陶夭夭等江溪月和陳帆都坐在后排了,這才坐進去。
重重關上車門,陶夭夭操著一口四川話對司機說道:“師傅,去三中。”
“空調開大點。”江溪月終于開口說話。
隨即將剛搖下來的車窗又搖了上去,但還是用手撐著下巴,視線也始終在外面。
每當這時,她總會給人一種疏離感,所以這位看上去很健談的司機,全程也是沒有怎么說話。
陶夭夭今天沒有再模仿江溪月裝文靜少女,從上車后她的手指就沒停過,一直在和人打字,而陳帆都懶得去看她是在和誰聊。
二十分鐘后,三人站在了市三中門口。
“你們學校修得還挺霸氣的。”陳帆望著那恢宏大氣的校門,不禁感慨出聲。
“大有什么用,這次六百分以上可能還沒你們班上多。”陶夭夭嘆氣。
她覺得只要江溪月肯來自己學校讀,剩下五百多噸冰,就是一塊三十,學校也會樂呵呵買下來,說不定還會發動學生家長幫忙去拉貨。
“至少看得過去。”江溪月在旁邊插了一嘴。
只是話才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結果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想到那去。
“我也是這么想的。”陶夭夭對此也是頗感驕傲,
然后,她帶著陳帆和江溪月朝保安室走去,開口第一句就是。“我是這兒的學生,現在要進去找我們校長。”
“學生證。”門衛大爺面無表情地說,目光也是相當呆滯。
于是陶夭夭開始摸屁股上兩個口袋,又把前面的兜翻了出來,這才一臉訕訕對著兩人說道:“我沒帶。”
“既然沒帶,我就不能放你們進去。”門衛大爺繼續冷冷地說,看上去是絕對不能通融的。
江溪月見陳帆依舊選擇看他們表演,只好自己開口,嘆氣似的對陶夭夭說道:“那我們就改天再來吧。”
“行吧。”
陶夭夭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又對著陳帆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
“各大超市。”
陳帆陪著這丫頭耍了會兒,也明白是該做正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