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沈家新女主人?林婉如連夜搬出主宅!
- 重生后我把渣爹繼母的豪門玩崩了
- 枕書仙
- 3550字
- 2025-07-29 10:55:13
晨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織出淡金色的網時,林婉如正攥著行李箱的拉桿站在大堂中央。
檀木柜上的座鐘剛敲過七下,老周捧著茶盞從樓梯轉角出現,眼尾的皺紋皺成一團:“夫人,老爺昨晚讓人傳話,說東苑的暖氣和新換的窗簾都備好了。”
行李箱輪子碾過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
林婉如的指甲深深掐進拉桿的金屬紋路里,指節泛著青白:“東苑?那是給……給客卿住的偏院。”她忽然笑了,笑聲像碎玻璃刮過瓷盤,“他連主宅都容不下我了?”
老周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喉結動了動:“老爺說,您搬過去靜養些日子也好。”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要被窗外的風聲吞沒——畢竟誰都知道,沈家主宅的“靜養”,向來是失勢者的體面流放。
二樓傳來清脆的手機鈴聲。
沈清棠窩在被窩里摸到手機,屏幕上“劉秘書”三個字在晨光里亮得刺眼。
她按了接聽鍵,剛“喂”了一聲,那頭就傳來略帶興奮的男聲:“沈小姐,老爺子今早把董事會紀要發下來了,下周的服裝設計大賽啟動儀式,由您來主持。”
“哦?”沈清棠翻身坐起,垂落的發絲掃過鎖骨。
她望著床頭那本翻得卷邊的《服裝設計史》,指尖輕輕敲了敲床頭柜——這是她前世在地下車庫啃了三年的書,如今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劉秘書,麻煩你幫我查下大賽的贊助商名單。”她頓了頓,又補了句,“特別是傅氏娛樂。”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傅氏確實是總冠名商,傅先生的助理昨天還來確認過流程。”
沈清棠彎起眼睛,陽光正好落在她腕間那只舊銀鐲上——這是她在養父母家時,養母用舊銀簪熔了打的,前世被林婉如污蔑偷竊時,這只鐲子被摔碎在玄關。
此刻銀鐲在她腕上晃出細碎的光,她對著鏡子抿了抿唇:“看來我這沈家新女主人,是要正式上任了。”
早餐廳飄著松餅的甜香時,沈明遠已經坐在長桌盡頭。
他面前的咖啡涼了半杯,見沈清棠進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坐吧。”
沈清棠拉開椅子,銀鐲在桌沿輕響一聲。
她夾起塊煎蛋,蛋黃裂開流成金琥珀:“爸今天沒去公司?”
“特意等你。”沈明遠端起咖啡又放下,杯底和瓷盤碰出清脆的響,“昨天在書房,你說的那些……”他喉結動了動,“澳門的賬,三姨的翡翠,都是真的?”
“您覺得呢?”沈清棠舀了勺南瓜粥,熱氣模糊了她的眼尾,“上回您說我改的‘棠月’系列花里胡哨,可陳總前天還打電話說要加訂五千件。”她忽然抬眼,目光像穿過晨霧的劍,“爸,我不是要和您作對。只是沈氏的錢,不該喂飽外人。”
沈明遠的指節在桌下攥得發白。
他望著女兒發頂翹起的呆毛——這是她剛起床沒梳順的,像極了小時候養的那只奶貓。
可就是這團軟乎乎的毛,昨天在書房里甩出的證據,讓他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襯衫。
“你做得很好。”他聲音發悶,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比我想象中……好太多。”
沈清棠咬了口松餅,甜香在舌尖化開。
她望著父親鬢角新冒的白發,突然想起前世被趕出家門那天,這個男人也是坐在這張長桌前,說“清棠,你讓爸爸太失望了”。
現在他說“做得很好”,語氣里帶著生疏的討好,倒像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她垂眸攪著粥,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畢竟——”她抬眼時笑意在眼底漫開,“我是沈家的女兒。”
餐廳里的氣氛像被溫水泡開的茶,氤氳著說不出的微妙。
直到玄關傳來行李箱拖動的聲響,沈清棠才放下勺子。
林婉如拖著深棕皮箱站在門口,素色真絲睡裙皺成一團,往日精心打理的卷發亂糟糟搭在肩上。
她望著餐桌旁的兩人,突然笑了:“沈清棠,你以為贏了?”
沈清棠擦了擦嘴角,慢悠悠道:“阿姨這是要出門?需要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林婉如的指甲在皮箱把手上摳出月牙印,她盯著沈清棠腕間的銀鐲,眼神像淬了毒的針,“你等著——還有沈曼云呢。”
話音未落,她拖著箱子轉身就走。
大門撞在門框上發出悶響,驚得窗外的麻雀撲棱棱飛走了。
沈清棠望著那道踉蹌的背影,指尖輕輕撫過銀鐲——沈曼云,那個前世在她最落魄時,把“偷竊證據”拍在報紙頭條的小三姑姑。
她舀起最后一口粥,甜香混著窗外的風涌進鼻腔。
晨光里,她望著餐邊柜上沈家的全家福——那是前世林婉如讓人換的,現在照片里,她的位置空著,像塊等著填補的空白。
“爸,”她突然開口,“下周末我生日,想請些朋友來家里。”
沈明遠正盯著咖啡杯里的倒影,聞言抬頭:“你說請誰就請誰。”
“特別是傅景行。”沈清棠歪頭笑了,“畢竟——”她晃了晃腕上的銀鐲,“我要送他的鳳凰,該繡完了。”
林婉如撞門而去的聲響在走廊里回蕩時,沈清棠正用銀匙攪著涼透的南瓜粥。
粥面上浮著層淡金色的油膜,像極了前世她蹲在地下車庫啃冷饅頭時,車窗上結的霜。
“她這是急了。”沈明遠突然開口,指節抵著太陽穴,“上個月還說要給曼云在集團掛個顧問頭銜,現在倒拿她當救命稻草。”
沈清棠垂眸將最后一口粥送進嘴里。
甜香混著某種鈍痛漫開——前世沈曼云舉著“沈清棠偷竊沈家祖傳翡翠”的照片開記者會時,林婉如正坐在后臺喝燕窩,說“清棠從小在鄉下長大,難免手不老實”。
“爸。”她放下碗,銀鐲磕在瓷盤上叮當作響,“您該讓財務把近三年的境外賬戶流水都調出來。”她抽出張餐巾紙擦手,動作輕得像在撫過某段被篡改的記憶,“沈曼云去年捐給慈善基金會的那三千萬,可不是從她賣手作點心的小鋪賺來的。”
沈明遠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望著女兒腕間那只舊銀鐲——早上林婉如看它的眼神像要生吞活剝,可此刻在晨光里,它倒像道護心鏡,把所有陰毒都擋在外面。
“我讓劉秘書下午就去辦。”他抓起西裝外套起身,走到門口又頓住,“晚上回家吃飯?你養母寄的臘肉,老周說燉了湯。”
沈清棠望著他微駝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被趕出家門那晚,他也是這樣背對著她,說“別讓我再看見你”。
現在他說“回家吃飯”,尾音帶著點不自然的上揚,像在試探塊易碎的瓷。
“好。”她應得輕快,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銀鐲內側——那里刻著養母的名字“王秀蘭”,是前世被林婉如摔碎后,她在廢品站蹲了三天,用502膠水粘起來的。
下午三點,老周敲書房門時,沈清棠正對著設計稿修改領口的盤扣。
檀香混著松煙墨的味道里,趙律師抱著個深棕牛皮紙袋走進來,鏡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沈小姐,我們通過香港分行的關系,查到沈曼云名下有三個離岸賬戶。”他抽出疊銀行流水拍在桌上,“近半年有兩筆大額轉賬,收款方是——”他頓了頓,喉結滾動,“林婉如的私人賬戶。”
沈清棠的指尖在紙頁上停住。
前世林婉如說她偷的那串翡翠項鏈,正是沈曼云“恰好”在二手市場“撿到”的。
原來不是巧合,是她們早就布好的局。
“具體數額?”她抬眼時,眼底的冷意凍得趙律師打了個寒顫。
“第一筆八百萬,備注‘項目款’;第二筆一千二百萬,備注‘分紅’。”趙律師推了推眼鏡,“但我們查過,沈曼云名下沒有任何與沈家業務相關的公司。”他從袋底抽出張截圖,“更有意思的是,這兩個賬戶的初始資金,來自三年前沈氏珠寶丟失的那批原料——當時報的是倉庫失竊,現在看……”
沈清棠的指甲掐進掌心。
前世她在派出所錄口供時,警察拿給她看的監控截圖里,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后頸有塊紅色胎記。
而沈曼云的司機老陳,后頸也有塊同樣的胎記。
她抓起手機翻出通訊錄,指尖在“《都市時報》張記者”的名字上停頓兩秒,按下通話鍵:“張哥,明天頭版頭條要嗎?”她望著窗外被風吹得搖晃的香樟葉,聲音甜得像加了蜜,“標題我都想好了——《沈氏千金竟成洗錢共犯?三千萬境外賬戶疑云待解》。”
電話那頭傳來抽氣聲:“沈小姐,這……”
“證據我讓人五點前發到你郵箱。”她打斷對方,目光掃過桌上的銀行流水,“另外,記得拍沈曼云今天下午三點在蘭桂坊喝下午茶的照片——她穿墨綠旗袍,戴翡翠耳墜,最好能拍到她接電話時的表情。”
掛掉電話,她抬腕看表,下午四點十七分。
前世的今天,她正蹲在便利店后巷啃三明治,聽路人議論“沈家真千金是小偷”;今生的今天,她坐在雕花檀木桌前,把刀抵在敵人的咽喉上。
夜幕降臨時,沈清棠站在頂樓陽臺。
晚風掀起她的睡裙下擺,遠處CBD的霓虹像撒了把碎鉆,鋪在墨色的天幕上。
她摸出手機打開相冊,里面存著前世沈曼云開記者會的照片——女人涂著酒紅口紅,舉著“贓物”的手在鏡頭前抖得像片葉子,可眼睛里全是得意。
“這一次,該你抖了。”她對著風輕聲說,呼吸凝成白霧,很快被夜風吹散。
樓下傳來老周喊“小姐吃飯”的聲音,她轉身時,余光瞥見二樓客房的窗戶——林婉如搬去東苑前,把那間房的窗簾換成了深紫色,像團化不開的陰云。
回到房間時,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
是劉秘書的消息:“沈小姐,您要的沈家長輩名單和核心成員聯系方式,已整理好放在書房抽屜。”
沈清棠拉開抽屜,牛皮紙袋里的紙頁窸窣作響。
她指尖劃過“二叔沈明輝”“三姑沈明珠”“集團CFO周正”這些名字,最后停在最底下那張——“家法會議通知”,六個黑體字在暖黃臺燈下泛著冷光。
她合上抽屜,轉身望向窗外。
夜色里,沈家主宅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像座等待重新書寫的碑。
而她知道,明天的太陽升起時,所有的舊賬,都該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