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告訴我。“
陳婉婉手里頭拿著一杯蘇打水遞給施晚喬,一屁股坐在她面前的沙發上,“你現在跟那兩個人,怎么樣了?”
“哎呀,你干嘛擋我視線。”本來都快上本壘了,被陳婉婉這么一擋,被對面嘎了。
游戲玩不盡興,施晚喬索性將游戲機扔了,邊喝著蘇打水邊小聲說著:“也沒怎么樣啊。”
“那句話本來就是我拿來擋陸厭珩的。”施晚喬喝了一口蘇打水,將杯子放在茶幾上,轉手拿起茶幾上的資料看了起來,“你也知道的,我現在怎么可能會去找什么男朋友。”
“我這里一堆事都沒理清楚呢。”
“真的?”陳婉婉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信任的眼神,“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當然是真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滴溜溜地轉,就是不敢去看陳婉婉的眼睛。
看她的模樣,陳婉婉就知道她說這話百分之九十是假的。她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施晚喬聽見陳婉婉說的這句話,激動地將手里的資料扔到了茶幾上,猛的抱住了她。
“別這樣。”陳婉婉摟著施晚喬的腰,一只手輕輕摸著她的頭,“我是相信你才這樣的。”
“沒事的。”施晚喬抱了一會陳婉婉后,臉上笑嘻嘻地,“他們人都挺不錯的,不會有事情的。”
陳婉婉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只是輕輕捏了她的臉頰。
……
“抱歉啊。“
鐘自橫正陪著施晚喬逛街,意在給她賠禮道歉,“那天真的挺不好意思的,臨時要我出差,我又實在脫不開身,只好叫他過去給你撐個面子。”
說著,他又指了指施晚喬身旁的衣物,轉移話題道,“誒,我看著這件衣服挺合適你的,要不你給試試?”
見施晚喬一臉瞪著自己,立即賠笑道:“放心,今天的所有消費全部由我買單,只要你能夠買的開心。”
“這還差不多。”施晚喬接過鐘自橫手里頭的衣服,轉過身小聲嘀咕著。
等買完衣服,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鐘自橫將這些衣服委托商場的工作人員,讓他們配送到家。
“東西太多,我怕你一個拿不過來,就讓商場的工作人員送到你家,你看可以嗎?”
他的聲音溫柔又低沉。明明看著很年輕的人,辦事卻如此周到。
施晚喬抿唇淺笑,沒說什么,將自己的地址填好后就被鐘自橫拉著去下一個地點。
“誒,你要帶我去哪里?”
鐘自橫沒有回答她,只是在她耳邊留了一句秘密。
離開商場,鐘自橫開車帶著她去了當地有名的美食街。美食街上什么東西都有,主打一個色香味俱全。他拉著施晚喬走進了一家裝潢不是很起眼的海鮮鋪。
“老板,來兩碗香粥。”
“哎,好咯。”
鐘自橫過于熟稔的態度讓施晚喬有點詫異。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疑惑:“你跟這家老板認識?”
“嗯。”鐘自橫將碗筷燙好后遞給施晚喬。不一會兒,香粥就熱騰騰地端了上來。
“哎,香粥來咯。”老板趿拉著拖鞋,端著香粥放到他們的面前,看見鐘自橫的時候臉笑開了花,“哎呦,你誠久無見人影,今日乜風把你吹來啊?”
說著說著,老板的眼光便看到了身邊的施晚喬,笑著打了聲招呼,“喲,只個阿妹生來過雅啊!”
鐘自橫沒有理會老板的調侃,低頭跟施晚喬小聲說著:“你聽得懂他說的話么?”
施晚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用同樣的音量回答著鐘自橫,“聽得懂一點點。”
鐘自橫用勺子輕輕撇去上面的一層油,將撇好油的那碗香粥推在施晚喬面前,解釋道:“他剛剛在說的是,‘我太久沒過來了,今天是什么風將我吹過來的。’”
“然后后面的那句,是在夸你。”
施晚喬聽見鐘自橫這么說,笑嘻嘻地看著老板,略俏皮地說:“那就謝謝老板咯。”
“誒,那你們好好吃,我先去忙。”
見有外人在,老板也就不再多加寒暄,自己忙自己去了。
老板走后,施晚喬迫不及待地朝鐘自橫要答案,“剛剛老板夸我什么啊?”
鐘自橫沒有說話,將碗里頭的魚肉撈出來給她,抬頭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吃飯,吃完再告訴你。”
“哦。”施晚喬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乖乖地吃著香粥。
“好吃誒。”剛喝下一口,就被鮮美的魚湯裹滿了味蕾,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頭的魚肉好鮮哦。”
“好吃就多吃點。”鐘自橫對她的反應像是意料之中,“可惜這家店只做香粥,都不嘗試其他菜品。”
“不然一定可以成為本地的餐飲大家。”
“但我覺得,這有可能就是他想要的吧。”施晚喬吃飽后,抽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畢竟,他的初衷就是要每一個人都能嘗到他的香粥。”
鐘自橫順著施晚喬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個牌子上寫的話,釋然地笑了笑。
“說的也是。”鐘自橫看著身旁的施晚喬,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從你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那你呢?”
吃完粥后,他們打算沿著街邊四處走走。鐘自橫拉著施晚喬,看著街邊的人來人往,“你成立畫廊的初衷,又是什么?”
施晚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街邊。小孩的玩鬧,老年人悠哉地散步,還有中年人急匆匆的身影。
“初衷就是,能夠所有人一個喘息的時間。”
聽見施晚喬這么說,鐘自橫有點詫異地看著她:“為什么這么說?”
施晚喬看著鐘自橫的表情,有點羞澀地低下了頭,“就是覺得這個世界太過浮躁,要是有一個可以充當避風港一樣存在的地方的話,我會覺得很好。”
“想法不錯。”鐘自橫看著在燈光里施晚喬的臉,忽明忽暗,正如自己的心。
不停地跳動,控制不住地想靠近她。明知道不能這樣,卻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