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宗為役,靈途初開
- 修仙:我靠吃喝橫推一切
- 人奈何
- 2449字
- 2025-07-17 19:12:28
秦陽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名雜役。
一位面無表情的外門弟子領著他走了足足半炷香時間,穿過幾片竹林,又越過一座小橋,最后在一塊破舊石碑前停下。
他隨手往里一指,說了句:
“這里就是你以后的住處了。”
秦陽順著望去,只見下方山腰處,一座低矮卻還算整潔的木屋坐落在半山之間。
“這房子也太小了吧!”
“還是送我回家吧。”
“用那個陣法把我再送回去。”
外門弟子“哼”了一聲,道:“宗主之意,豈能更改?你若真有本事,自己破界離去。”
“宗門九峰,每峰設兩名雜役,負責弟子的衣食起居,輪流打掃、送水、煮飯。”
他邊說邊從懷中摸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薄冊子,甩手丟給秦陽。
“這是最基礎的煉氣功法,《聚靈訣》。練不練隨你,宗門就是這個規矩,雜役也能修煉。”
說完,轉身便走,頭也不回。
“哎,我去!你這人……”
秦陽低頭看著手里的小冊子,皺了皺眉,“武功秘籍?難道我是真的穿越了。”
“這次直播真是白瞎了。枉費我吃了那么一大口辣椒。”
“哎,給我刷的禮物還沒提現呢!”
他嘆了口氣,提著破包裹往山腰那間木屋走去。
推門而入,屋內擺設簡單,兩張木床一左一右,中間一張石桌,上面還擺著一壺冷茶和兩個黑漆木碗。
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青年正坐在床邊整理,聽見門響,回頭一看,眼睛微微一亮。
“你就是新來的雜役?”
“對,我叫秦陽。”
“我叫許大年,玄石峰雜役之一。”
許大年笑得陽光燦爛,穿得雖然樸素,整個人卻顯得干凈利落,一看就是那種不算聰明但很踏實的人。
“你運氣挺好,分到這兒來。”
他說著給秦陽倒了杯水,“宗門九峰,玄石峰弟子最少,內門師兄們大多苦修,基本都不怎么出門,連吃飯都不用管。”
“不是每天都要供飯的嗎?”
“哪兒啊。”許大年搖頭笑了笑,“你以為我們得伺候幾百人?真正修煉到內門的,大都為了清修,早就戒了五谷雜糧。”
“他們講究斷絕塵俗,只有剛入門的小師兄才偶爾需要備餐,而且一般看不上咱們做的飯菜,大多自己解決。”
“平時除了挑水劈柴,沒別的差事。”
秦陽聽完長長松了口氣:“那還行,要不得累死我。”
“大年,你是一直就在山上的么?”
“我是山下臨河鎮的人,從小在集市里跑腿送貨,混個溫飽。”
他撓了撓頭,憨笑道:
“前兩個月聽人說太虛道宗開始招人,山下那些個讀書人、獵戶子弟、跑商的,全跑來了。本想著碰運氣,湊個熱鬧,哪曉得真讓我進來了。”
“雖然只是雜役吧,但進了宗門門檻,能修煉,就已經比外面九成九的人強了。”
他說到這,眼中竟浮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熾熱。
“我聽執事說,咱們這些雜役雖然地位低,但也能修行《聚靈訣》。只要熬得住,不犯事,有天資,便能申請試煉。”
“要是能筑基成功,就能正式近入內門,到時候身份大變,待遇、修行、地位,全都不一樣了。”
“那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
“秦兄,你呢?聽你說話就不是本地人。”
秦陽想了想,坐直身子,一本正經道:“我是一個主播。”
“啥?”許大年一臉懵。
“主播。我們那邊,有種東西叫‘網絡’,我對著一塊屏幕說話、唱歌表演,別人要是覺得有趣,就給我刷禮物。”
“你就當……我靠說話混飯吃。”
許大年臉色逐漸精彩,眼神一點點從困惑變成了理解,最后是滿臉震撼。
“所以……你是……討飯的?”
“不是討飯!”秦陽捂著額頭,努力解釋,“我那是內容創作!互動引流!平臺分成!懂么?”
“不懂。我們這管這個叫乞丐。”
許大年一臉認真。
秦陽呼吸一滯:“大年,你說話真是好聽。”
許大年愣了愣,隨即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秦陽無奈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手里的功法冊子,隨口問道:
“你剛才說能修煉,那……咱們這修仙,到底都修些什么?”
許大年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修仙啊,這就得從頭講了。”
他盤腿坐好,手指點著桌面,一本正經道:
“我們這一行,講的是破凡入道,從最底層開始,一步步往上爬。”
“最開始是煉體,洗筋伐髓、強身健體,讓身體能承受靈氣侵入。”
“然后是煉氣,也叫煉氣期,算是真正踏入修煉之路。能吸納天地靈氣,在體內循環運轉。”
“煉氣之后,是筑基。要把靈氣煉入骨血,凝聚出靈基,才能踏出凡軀。”
“筑基之后是結丹,體內凝聚成丹,法力大漲,壽命也能翻幾倍。”
“再往上是元嬰,可以元神出竅,戰力非凡。”
“然后是化神、合體、大乘……最后才是傳說中的飛升,脫離凡界,登天入仙。”
許大年說得認真,眼神里泛著光,仿佛正看著遙不可及的星辰。
“不過嘛,我們這些雜役,大多數連煉氣都難進,更別提后面那些。像我現在,也就剛剛感應到氣機。”
他說著,忽然嘆了口氣。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知足了。”
“在鎮子里,我這輩子最多就是個腳夫,背麻袋,換點碎銀子混日子。可現在,我至少能修煉,有希望,哪怕只有一絲。”
秦陽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笑容樸實的青年倒是有一股倔勁。
這樣的人,也許走得慢,卻總能一步步走得很遠。
“你一定會成功的。”秦陽輕聲道。
“講了半天,嗓子快冒煙了。”
秦陽隨手拿起桌上的黑漆木碗,將茶水仰頭喝下。
那一口入喉,他整個人忽然頓住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從舌尖蔓延至喉嚨,又從喉嚨一路滑入胸腔,再向四肢百骸擴散開來。
宛如雪山泉水入肺的溫潤清涼。
清、甜、柔、凈。
一口下去,仿佛連頭腦都變得清明。
“我靠……”秦陽放下碗,眼睛都直了。
“這是什么水?這口感,這通透感,比任何汽水和奶茶都好喝。”
許大年見他眼睛都瞪大了,未想秦陽喝口水就這么大反應。
“這就是咱們院里的井水啊。”
“井水?”秦陽抬起頭,滿臉不可思議,“這要是在我的家鄉,早就瓶裝上市了!”
“我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水。”
說完,拿起茶壺又倒了一碗,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個干凈,緊接著又倒了一碗——一連三四碗。
許大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看著那已經空了的茶壺,又看看秦陽那滿臉享受、意猶未盡的模樣,心中一陣發堵。
看來秦兄以前乞討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
連水都喝得這么饑渴,一看就是苦命之人!
許大年忍不住心頭一酸:“我還說我命苦,沒想到還有比我更苦的……”
他咬咬牙,忽然站起身,語氣鄭重道:“秦兄,你先歇歇!”
“我這就給你去做飯!”
“啊?”秦陽正抹嘴,一臉懵。
“別別別,真不用——”
“別說了!”許大年一揮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快步出了小屋,奔向后院的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