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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求月票】

“你....你胡說.....”

傅友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驚疑不定地看著張飆道:

“皇上什么時候下旨了?本官怎么不知道?你竟敢假傳圣旨!”

“哈哈哈!”

張飆再次狂笑一聲,旋即一把抓住傅友文的衣領,冷聲道:

“傅友文,說實話,老子真想給你頭擰下來!就你這顆豬腦袋,是怎么坐上高位的?還說老子假傳圣旨!”

話音落下,掃視了一遍戶部的官吏,又點頭道:

“好!既然傅侍郎敢質疑皇上的圣旨,那咱們就把蔣指揮使找來!問問他,是不是皇上親口下的旨!?”

說完這話,他便準備招呼人去找蔣瓛。

“不用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帶著幾名錦衣衛走了過來,平靜而冷漠地看著傅友文道:

“傅侍郎,張御史所言,句句屬實,本指揮使親耳聽到,皇上口諭,擢升都察院七品御史張飆為都察院左僉都御史,監察戶部錢糧,田畝賦稅?!?

“什么!?”

傅友文再次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沒想到這件事是真的,更沒想到蔣瓛會出現在這里。

可是,既然皇上如此重用張飆,為何張飆還如此瘋狂,不僅不感激圣恩,還把皇上氣倒了三次。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為什么要這樣做?!

如果他早點表明自己的職權,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給他點錢,為什么偏偏要用這種方式?!

無數的疑問,在傅友文心中浮現。

但是,他并沒有因此妥協。

因為他始終相信,張飆他們在奉天殿犯的罪,絕對死路一條。

于是乎,他又硬著頭皮,拿出了老辦法。

哭窮。

卻聽他聲音帶著哭腔的道:

“張御史!不是下官不給!是實在不能給啊!”

“你們昨天在奉天殿的那般作為,已是潑天大罪!”

“如今皇上龍體欠安,且并未下旨發俸。若下官私自發俸,于理不合!于法不容啊!您就是殺了下官,下官也不敢從命!”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道理,沈浪等人聞言,剛剛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氣暈皇帝,罪過太大了。

“于理不合?于法不容?”

張飆冷笑一聲,一把松開傅友文,戲謔道:

“老傅啊,跟你講理講法的時候,你跟我們哭窮耍無賴?,F在我們不想講理了,你倒搬出理法來了?雙標玩得挺溜啊!”

說著,他后退一步,點了點頭:

“行!不發錢是吧?可以!那我們今天就來個‘戶部財務審查現場辦公會’!沈會計!”

“在!飆哥!”

沈浪一個激靈,趕緊拿出他那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寶貝算盤。

“孫員外郎!”

“在!”

孫貴高高舉起那盞重新點燃、散發著幽幽光芒和淡淡氣味的夜壺燈,努力讓光打在門上,仿佛那是審計探照燈。

“李編修!”

“在!”

李墨終于找到了那只假裝掉了的鞋,但記錄工具是真沒了,干脆撿了塊尖石頭,準備在戶部門前的石階上刻字記錄。

“各位同仁!”

張飆對身后眾人道:“都精神點!咱們今天幫戶部的老爺們理理賬!看看這國庫到底是怎么空的!”

傅友文聽到這話,心里一咯噔,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聽張飆清了清嗓子,開始報數:

“第一條!洪武二十四年五月,浙江清吏司上報修繕錢塘江堤壩,撥款八千兩!實際用于修繕物料人工共計多少?結余多少?結余何在?傅侍郎,您小舅子同年六月在西湖邊新買的宅子,估價多少來著?”

轟!

傅友文臉色瞬間煞白。

張飆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語速極快的播報:

“第二條!二十四年秋,北疆軍餉二十萬兩,由應天發往大同,途中損耗幾何?押運官是誰?好像是您老家的一個遠房侄子?他押完這趟餉,回老家就娶了第三房小妾,彩禮挺厚啊!”

“第三條!京師官倉陳米換新,差價補貼一萬五千兩,新米入庫數量與賬單對不上吧?那批對不上的米,最后是不是進了城南‘豐盛糧行’?糧行東家姓什么來著?好像也姓傅?”

“第四條……”

張飆一條條,一樁樁,時間、地點、金額、經手人、最終疑似流向…..

如數家珍,清晰無比!

很多細節甚至比戶部賬房記得還清楚!

你問他哪里來的消息?

自然是之前無數次作死過程中,道聽途說、旁敲側擊、甚至某些網絡上的‘好心人’告訴他的,就等著哪天作個大的!

而沈浪在一旁‘噼里啪啦’,手指幾乎沒有離開算盤,嘴里飛快地報出一個個驚人的數字:

“初步估算,貪墨軍餉三萬兩!修繕款結余挪用五千兩!糧倉差價獲利八千兩!合計,四萬三千兩!這還沒有算完!”

孫貴聞言,手上的夜壺燈激動地晃來晃去,光影搖曳,仿佛在給這場算賬秀打碟。

李墨的石頭發出的‘咔嚓咔嚓’刻字聲,聽得門內戶部官員心驚肉跳,仿佛刻的是他們的墓志銘。

其他底層京官也群情激奮,跟著起哄:

“好!算的好!算個清楚!”

“不錯!一定要算出他們貪了我們多少血汗錢!”

“他娘的!怪不得整天哭窮,沒錢發我們俸祿!原來都進了你們口袋!”

傅友文聽著張飆精準無比的報賬和越來越高的數額,感覺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心上。

他渾身冷汗如雨,官袍早已濕透,嘴唇哆嗦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不,不是這樣的....張御史....您聽下官解釋....”

他徒勞地試圖辯解,但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解釋?”

張飆冷笑一聲,不屑道:“你還是跟閻王爺解釋去吧!”

“哦對了?!?

說著,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補充道:“還有!傅侍郎,你去年給宮里某位娘娘壽辰送的玉觀音,價值不菲吧?錢從哪兒出的?走的是哪個衙門的賬?需要我當眾給你捋一捋嗎?”

轟??!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涉及宮內,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

“別說了!求求您!別算了!張爺爺!張祖宗!”

傅友文徹底崩潰了,帶著哭腔,聲音嘶啞地哀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

“不!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張飆面無表情,得理不饒人:

“剛才給你機會你不中用!現在不是給錢就能了事的了!”

說完,扭頭看向一旁的蔣瓛,淡淡道:“蔣指揮使,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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