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什么立皇太孫?我特么廢了啊!【求月票】
- 大明:讓你死諫,你怎么真死?。?/a>
- 守柴爐
- 2228字
- 2025-08-20 08:59:00
“允熥竟敢私通外臣?還是張飆這等狂悖逆賊?!他想要干什么?!”
就在呂氏心思急轉的時候,朱允炆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雖然他從未將朱允熥放在眼里,也從未覺得朱允熥是他的威脅,但朱允熥接觸那個毀了他冊封大典的張飆,還是讓他難以忍受。
而呂氏聽到兒子的低吼,則微微蹙起了眉頭:
“我兒這是做什么?怎么一點都沉不住氣?以后如何做大事?。俊?
“可是母妃,允熥他.....”
“他怎么?”
呂氏冷冷打斷了朱允炆想說的話,又沉聲道: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人,身在塵埃,心卻未必安分?!?
“可他私通外臣,就不怕皇爺爺降罪嗎?”朱允炆帶著一絲不解和憤怒地追問道。
卻聽呂氏平靜而淡漠地道:
“一個失了生母庇佑、被遺忘在角落的皇孫,兩個被圈禁深宮、毫無依仗的郡主,他們能干什么?不過是抓住一根看似強大的浮木,妄圖在這深宮里喘口氣罷了?!?
說著,她緩緩彎身,撿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團扇,如同凝視著一件完美的工具:
“張飆這把刀,太鋒利,也太危險?;噬闲褋?,必欲除之而后快。但他今日之舉,已將自己置于烈火之上,也成了某些人眼中,最后的希望。”
朱允炆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一亮,但隨即又被陰鷙覆蓋:“母妃是說,利用允熥他們.....”
“不是利用。”
呂氏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冷酷:
“是成全。成全允熥姐弟那點可憐的希望,成全張飆那點可笑的悲憫?!?
她將團扇輕輕放下,玉柄點在案幾上,發(fā)出清脆一響:
“一、讓這個消息,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在皇上醒來的第一時間。不必我們親自動手,只需讓它偶然被忠于皇上的內侍知道,直達天聽?!?
“皇上盛怒之下,會如何看允熥姐弟?是天真無知被人利用?還是心懷叵測,暗通款曲?”
她頓了頓,眼中寒光一閃:
“尤其是對允熥,一個流著常氏血脈的皇孫,皇上心中的猜忌,會放大到何種地步?會對常氏的人出手嗎?”
“比如那個不可一世的涼國公藍玉.....”
朱允炆聽得脊背發(fā)涼,卻又忍不住興奮,母妃這是要借皇爺爺?shù)氖?,徹底廢掉朱允熥的最大倚仗。
“二、靜待其變,推波助瀾。”
呂氏恢復了那副雍容淡定的模樣,重新拿起團扇輕搖:
“皇上醒來,雷霆必先傾瀉于張飆。待張飆及其黨羽伏誅之時.....”
說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期待:“就是允熥姐弟憂懼成疾、思念亡母過度而不幸病逝的最好時機。”
“到那時,誰還會在意兩個與逆賊有染、又恰巧病亡的可憐蟲呢?所有線索,都會隨著張飆的覆滅而徹底斬斷,干干凈凈?!?
她看著朱允炆,一字一句道:
“炆兒,記住?!?
“真正的殺招,不在于你揮刀多快,而在于你如何讓對手自己走到刀口下,還要讓所有人覺得,那是他咎由自取。”
“允熥姐弟的希望,就是刺向他們自己心臟最利的刃。張飆的‘光芒’,就是焚盡他們最后生路的業(yè)火!”
朱允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悸動和那絲因即將鏟除隱患而產生的興奮。
他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朱允熥姐弟在絕望中凋零,看到了張飆在‘光芒’中化為灰燼。
而他,將踏著這些咎由自取的尸骨,走向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
另一邊。
承天門附近的官宿內,燈火通明。
張飆與那群底層京官推杯換盞,一盆油光锃亮、顫顫巍巍、香氣撲鼻的豬頭肉擺在中間,吃得不亦樂乎,仿佛這真是他們的斷頭飯。
“張御史?”
孫貴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又小心翼翼地把懷里那盞涼透了的夜壺燈往外挪了挪,生怕沾上油腥:
“咱們吃完這頓,明日真要去戶部討薪嗎?要不要回家換件干凈的衣服?”
他覺得自己這身官袍有點味兒,怕進了戶部被那群戶部同僚嫌棄。
“換個屁!”
張飆啃完最后一塊脆骨,把骨頭往桌上一扔,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都窮成這逼樣了,還在乎那么多干嘛?!懂不懂什么叫反差?咱們越是窮,越顯得他們不是人!懂?”
“懂了懂了?!?
眾底層京官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李墨試圖引經(jīng)據(jù)典緩和氣氛:“孟子曰,舍生而取義者也,吾等今日.....”
話沒說完,就被劣酒嗆得咳嗽連連,那點悲壯氣氛全咳沒了。
張飆懶得理這群慫貨,感覺膀胱壓力有點大,旋即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拍著肚子道:
“你們繼續(xù),老子去放個水,回來咱們研究一下,怎么死諫比較有創(chuàng)意,且一定能死成?!?
話音落下,他便趿拉著破鞋,一步三晃地繞到后巷那臭氣熏天的茅廁邊,也懶得進去,找了個相對順眼的墻角,就準備開閘放水。
剛掏出家伙事,旁邊黑影里也晃悠出來一個人,同樣動作,同樣地點,開始進行同樣的生理活動。
兩人并排站著,氣氛一時有些沉默,只有嘩嘩的水聲。
張飆斜眼一瞟,樂了:“喲,沈兄?你也來為這墻角施肥呢?咋樣,比一比?看誰先把這墻澆倒?”
“飆哥,有個事兒,我想告訴你,之前一直忘了說.....”
沈浪眼神飄忽,顯然心事重重,被張飆一嚇,差點尿鞋上。
“啥事兒?不會是蔣瓛的人在附近盯著咱們吧?”
張飆毫不在意,繼續(xù)放水:“讓他們出來比比,看看誰大?”
“不是的飆哥.....”
沈浪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壓低聲音繼續(xù)道:
“我想給您說的是,我們今日討薪,還發(fā)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皇上已下旨,讓藩王們三日內離京。
無詔不得擅離封地,無詔不得私相來往,無詔不得擅入京師。
而且,還非常嚴厲的告誡他們,守孝在心,都給咱滾回去,安分守己.....”
張飆放水的手微微一抖:“不是,老朱這么急嗎?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他隱隱感覺這件事有蹊蹺。
卻聽沈浪又顫抖著聲音道:
“這....這還不是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我們把皇上立皇太孫的大事搞砸了!”
“這有什么?只要不是立朱允炆那個廢物,老子就.....嗯?!”
張飆隨口接話,說到一半,猛地反應過來。
大腦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
所有的酒精瞬間化作冷汗從毛孔里飆了出來。
“你說什么???”
“飆哥.....你....你尿我腳上了....”
張飆置若罔聞,感覺整個人都特么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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