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終于能認清……誰才是這府里真正的主子了!該賞!
- 救命!我救的活閻王和我綁定了
- 白糖雪糕
- 2007字
- 2025-09-02 00:00:00
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獄業(yè)火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這恨意,比面對懸壺閣暗算時更洶涌!比直面玄珩死亡威脅時更暴烈!如附骨之疽,刻入魂魄!
肖家!謝月柔!二房!所有沾手之人……都該千刀萬剮!永墮無間!
既然他們如此覬覦那件東西!
肖云汐眼底翻騰的烈焰驟然凝固,化作深不見底、萬年不化的玄冰,冰層之下,卻是足以焚盡九霄的瘋狂!
那她便要用它,鑄成懸在仇敵頭頂?shù)摹呙?
讓它……將他們一個個,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娘!”肖云汐猛地打斷白妙菀的悲泣,聲音似淬了冰,眼中烈焰熊熊。“汐兒知曉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那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沸騰殺意!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娘,您氣血雙虛至極!絕不能再損耗精血!從此刻起,一切都交給我!爹的毒、祖母的病……我有辦法!”
她話音陡寒,字字如冰錐。
“現(xiàn)在!將二房那些豺狼如今是何等嘴臉告訴我吧!待踏入將軍府……我必將他們加諸在你們身上的每一分痛苦,連本帶利,百倍——討還!”
白妙菀強壓悲憤,迅速將二房權勢、子女攀附的權貴、即將到來的武考宮宴等關鍵信息,言簡意賅的道出。
“呵!”肖云汐聽完,唇角勾起冰冷邪戾的弧度,笑聲如冰棱碎裂,令人骨髓生寒。
朝中紅人?攀龍附鳳?皇子正妃?她們也配?!
武考?宮宴?好……好極了!
她眼底閃爍著冰冷而瘋戾的光,仿佛已預見仇敵在業(yè)火中哀嚎的圖景。
“爹!娘!你們安心。”她再次握住父母冰涼的手,聲音低沉,卻帶著磐石般的堅定。
“屬于我們的東西,我會一件件,親手奪回來!他們欠下的血債,我會一筆筆,用他們的骨血來償還!”
這擲地有聲的誓言,如同破開陰霾的利劍!
肖明淵和白妙菀絕望的眼底,瞬間迸發(fā)出微弱卻無比明亮的光!
積壓十年的陰郁,仿佛被這道光刺穿!
肖云汐感受著父母掌心微弱的生機,心中對祖母的擔憂如火灼燒!
祖母!撐住!汐兒回來了!
那些害您至此的畜生……一個都逃不掉!
—
馬車緩緩停駐。
肖云汐撩開車簾一角。
殘陽如血,潑灑在“護國將軍府”鎏金匾額上,將那五個大字染得如同凝固的、猙獰的血痕!
巨大的朱漆府門洞開,宛若地獄巨獸張開的、散發(fā)著腐朽腥氣的血盆大口!
她微微瞇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邪戾、令人心悸的弧度。
肖家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
五國皇室手上染滿岐黃宗鮮血的劊子手!
懸壺閣那群道貌岸然的竊賊!
等著吧!
無聲的宣言在她心底咆哮。
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地獄之門,既已為你們敞開……
那這焚盡一切的復仇之火,便先從這腐朽惡臭的將軍府深處開始燃起吧!
肖云汐推著父親的輪椅與母親并肩,踏入這散發(fā)著陳腐與惡意氣息的府門。
此刻,她心焦如焚,只想立刻沖向聽竹苑!
然而,剛進府門,一個身著管事服飾、腰桿挺得筆直的身影便皮笑肉不笑地攔在了前方。
來人正是管家肖鑫。
“恭賀三小姐回府!”
他嘴上說著恭賀,腰卻彎得敷衍至極,那雙三角眼里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濃烈的鄙夷與厭惡,如同在看什么骯臟之物。
“宴席已備好,請三小姐移步正廳!”
那輕慢的態(tài)度,如同火星濺入油鍋!
肖云汐臉上的那層純良偽裝瞬間冰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厲邪魅的淺笑!
那雙杏眸寒光乍現(xiàn),冰冷的殺意如有實質般彌漫開來!
周遭的空氣仿佛瞬間凝滯!
肖鑫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她分明在笑,可那笑容卻比修羅索命更令人膽裂!
她身后的那四名侍女,心頭俱是一凜!彼此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
她們本以為這新主子不過就是一個貪腐權貴,會點醫(yī)術和小把戲的美艷花瓶。
直到此刻才驚覺,她分明就是一柄出鞘的、淬了劇毒的妖刀!
王爺交代的任務……怕是要比預想中的要棘手!
肖云汐并未察覺到身邊人的驚駭,她此刻的所有心神都鎖定在了眼前這個狗仗人勢的奴才身上。
她緩緩收回放在輪椅上的手,姿態(tài)優(yōu)雅地抬起手,狀似不經(jīng)意地拂過腕間鳳鐲。
寬大的袖擺滑落間,幾縷肉眼難辨的馨香粉塵,隨著她指尖輕彈的動作,悄無聲息地散逸開來。
“鑫伯倒是十年如一日呢!”她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懷念的假象,蓮步輕移,纖纖玉手輕輕搭在了肖鑫僵硬的肩膀上。
那縷異香頃刻間鉆入他的鼻腔——噗通!
肖鑫只覺得渾身力氣瞬間被抽空!
雙腿一軟,竟直挺挺地、重重跪在了冰冷堅硬的地磚上!
膝蓋骨撞擊地面的悶響清晰刺耳!
“呀!”肖云汐故作驚訝地掩唇,隨即彎下腰身。
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她腳邊,滿臉驚恐與屈辱的肖鑫身上。
唇角的笑意愈發(fā)加深,邪氣四溢。
“看來還是不一樣的!如今的你……可比十年前懂規(guī)矩多了!終于能認清……誰才是這府里的主子了!該賞!”她聲音甜膩,卻字字如刀刮骨。
她直起身,漫不經(jīng)心地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仿佛剛才碰觸了什么臟東西。
“墨染,賞他……一個銅板。”
話音落,她不再看地上螻蟻一眼,推著父親,與母親并肩,決絕地快步走向聽竹苑!
背影森然如獄!
被點名的墨染,眼中精光一閃,瞬間明悟了新主子的意圖。
她面無表情地從腰間捻出一枚最普通、最廉價的銅錢,如同彈走一粒礙眼的穢物般!
叮!
一聲清脆又刺耳的聲音響起!
那枚銅錢帶著極致的輕蔑弧度,精準無比地滾落在了肖鑫跪坐的雙腿之間,正正停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這是極致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