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蜇腫了
- 刺殺狗皇帝后,我們靈魂互換了!
- 蕉下刺客
- 2164字
- 2025-08-21 22:37:56
慕蓁蓁徹底懵了,傻了,驚呆了。
她預想了所有可能,唯獨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場狂風暴雨般的辱罵。
每一個字都像耳光,狠狠扇在她和她母親甚至父親的臉上!
打得她暈頭轉(zhuǎn)向,魂飛魄散!
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慕朝歌!這是個瘋子!
威逼利誘全都沒用,反而招來一頓臭罵。
慕蓁蓁氣得渾身發(fā)抖,眼神變得無比怨毒,既然好話歹話都不聽,那就別怪她心狠了!
“好,好!慕朝歌,你厲害!你清高!你不靠慕家!行啊!”
“就是不知道,那個老不死的徐嬤嬤,還能不能等到你硬氣到底的那一天!”
徐嬤嬤?尉遲澈眉頭一蹙。
暗衛(wèi)報上來的信息里有提到過,是慕朝歌的乳母,自小帶她長大,感情極深,幾乎是半個母親。
慕朝歌入宮后,徐嬤嬤因年紀大了,并未跟來,一直留在慕家。
慕蓁蓁看到“慕朝歌”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細微的反應,得意地笑了:“母親心疼徐嬤嬤年老,特意接她去莊子上享福了。可惜啊,老人家身子骨不爭氣,這才幾天就病得起不來床了……嘖嘖,也不知道還能熬幾天。”
說完,像是生怕再多留一刻就會徹底失控,或者再挨一頓罵,猛地轉(zhuǎn)身,幾乎是小跑著朝蘭臺宮門外沖去。
那背影,帶著落荒而逃的狼狽,和陰謀未能得逞反而沾了一身腥的憤恨。
尉遲澈盯著她的背影,臉色沉靜下來。
徐嬤嬤……這倒是個麻煩。
他雖然對慕朝歌本人無感,但既然占了她身子,有些因果似乎也得擔著。
何況,用這種手段威脅,簡直下作!
他正思忖間,慕蓁蓁已經(jīng)快走到宮門口了。
她滿心都是回去要如何添油加醋地向父親和母親告狀,如何想辦法弄死那個徐嬤嬤給慕朝歌點顏色看看,氣得頭暈眼花,根本沒留意周遭。
恰在此時,宮門旁一棵大樹上,一個小太監(jiān)正拿著長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對著一個蜂窩比劃。
他是新來的,被管事嬤嬤派來捅掉這個礙事的蜂窩,怕哪天蜇了貴人。
只見那長桿猛地一捅——
“嗡!!!”
一團黑云般的蜂群瞬間炸巢而出,狂暴地尋找著攻擊目標。
幾乎是本能地,那蜂群在空中一頓,立刻精準地鎖定了下方那個渾身散發(fā)著濃郁香氣的目標。
“啊——!!!”
慕蓁蓁的尖叫聲瞬間撕裂了皇宮的寧靜。
她只覺得頭上、臉上、脖子上、手上,所有裸露的地方瞬間傳來一陣陣密集的劇痛!
“救命!啊!好痛!滾開!滾開啊!”她嚇得魂飛魄散,胡亂地揮舞著雙臂,試圖驅(qū)趕蜂群,可越是動彈,蜂群攻擊得越是兇猛。
她驚慌失措地后退,腳下猛地一滑,正是尉遲澈命人新鋪的那條細石子跑道。
石子圓潤,她又是踉蹌后退,根本站不穩(wěn)!
“噗通”一聲巨響!
伴隨著又一聲更加凄厲的慘叫,慕蓁蓁整個人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發(fā)髻徹底散了,珠釵掉落一地,華麗的衣裙沾滿了灰塵,狼狽到了極點。
蜂群可不管她摔沒摔跤,依舊圍著她瘋狂蜇刺。
宮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驚呼著,遠遠地拿著掃帚等物試圖驅(qū)趕,卻不敢靠得太近。
慕蓁蓁在地上疼得打滾,哭喊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那張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的臉,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紅彤彤一片,布滿了蜂刺留下的腫塊,眼睛都快擠成了一條縫,簡直慘不忍睹。
就在這時,蘭臺宮外的宮道上,剛下朝回來的“皇帝”慕朝歌正踱步而來。
聽到前方嘈雜的喊叫,她微微蹙眉,抬眼望去。
只見蘭臺宮門口亂成一團,一群宮人圍著一個在地上翻滾,滿頭滿臉腫得如同發(fā)面饅頭根本看不清原本面貌的女子。
那女子一邊慘叫一邊胡亂揮手,模樣既恐怖又滑稽。
慕朝歌遠遠看著,只覺得那身影有些眼熟,但那副尊榮實在難以辨認。
她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純粹的嫌棄,對身旁的太監(jiān)由衷感嘆道:
“那是哪個宮里的宮女?怎地被蜇成這般模樣……真是,怪嚇人的。”
……
此時的蘭臺宮里靜悄悄的,熏香裊裊。
慕朝歌一下朝就腳步生風地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幾分意氣風發(fā)的神色。
她如今是越來越習慣這皇帝的身板和身份了,往那主位上一坐,姿態(tài)雖不及本尊威儀天成,卻也自有股說不出的灑脫勁兒。
里頭那位正主兒,如今困在慕妃嬌軀里的尉遲澈,正倚在窗邊軟榻上看書,見她進來,只懶懶抬了下眼皮,算是打過招呼。
“喲,看書呢?”慕朝歌笑嘻嘻地湊過去,自個兒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痛快!今兒朝堂上可真是熱鬧!”
尉遲澈放下書,打量她一眼:“看你這模樣,是沒吃虧。”
“何止沒吃虧!”慕朝歌眉飛色舞,“你是沒瞧見,那幫老頭子被我堵得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哈哈!先說你這頭,聽說我那好妹妹又來找茬了?你怎么應付的?”
尉遲澈輕哼一聲,語氣平淡,用著慕朝歌那副清凌凌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刻薄得很:“不過是個沉不住氣的蠢貨。言語間漏洞百出,譏諷她幾句便受不住,哭著跑了。”
“怎么譏諷的?快學學!”慕朝歌興奮地催促。
尉遲澈瞥她一眼,道:“無非是說她眼界窄,只知后宅爭風吃醋,言語無狀,愧對慕家門楣。”
“哈哈哈!說得好!”慕朝歌撫掌大笑,差點拍案叫絕,“就該這么治她!你這張嘴,用在我這身子上,真是半點沒浪費!厲害厲害!”
等她笑夠了,尉遲澈又好奇地湊近:“別光說你那庶妹,你呢?朝堂上那群老狐貍可不好對付,尤其那大理寺卿鄭武當,聽說是個硬骨頭,最是難纏。你怎么堵住他的嘴的?”
提到這個,慕朝歌更來勁,眼睛亮晶晶的,壓低了聲音,繪聲繪色地開始講:“嘿!你可問著了!那些老頭兒,一開始引經(jīng)據(jù)典,嘚啵嘚啵說個沒完。我聽著就煩。”
“鄭武當?”尉遲澈微微挑眉,確實被勾起了興趣。
鄭武當是朝中有名的直臣,又臭又硬,極難打發(fā)。
“鄭武當?”慕朝歌得意地一揚下巴,“我就輕飄飄問了他一句:‘鄭愛卿,令姊沉疴已久,近日夜間可還時常咳血?太醫(yī)署新進的那批遼東老參,效用似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