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隔岸觀火,初露鋒芒
- 重生后我讓渣男賤女跪地求饒
- 西瓜崽兒
- 2036字
- 2025-07-17 09:54:17
救護車的鳴笛聲漸遠,賓利車內卻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俞晚望著窗外模糊的霓虹,手機關機后的黑屏映出她冷淡的側臉。
“他活不成了。”傅川忽然開口,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天氣,“傅家的詛咒從不含糊,過了二十五歲生辰零點,心口會像被萬千蟻蟲啃噬,不出三個時辰就會氣絕。”
俞晚指尖微頓。
上一世她從未見過詛咒發作的模樣,只記得傅景州臨死前看她的眼神,怨毒得仿佛要將她拖入地獄。
“與我何干。”她收回目光,看向傅川,“傅先生特意提起這個,是想勸我回去救他?”
傅川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冷光:“我沒那么好心。倒是俞小姐,真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有何不能。”俞晚輕笑,“上一世他把我鎖在火海里時,可沒眨過眼。”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猝不及防打開了傅川眼底的驚詫。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原來你也……”
“重生了?”俞晚接話,語氣坦然,“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會知道那么多‘秘密’?”
傅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他重生在三天前,本想提前布局避開這場鬧劇,卻沒想到俞晚也帶著記憶歸來,且比他更決絕。
車剛停在俞家老宅門口,就見俞父俞母站在臺階上,臉色鐵青地望著這邊。
俞晚推門下車,傅川撐著傘緊隨其后。
“你還知道回來!”俞父上來就想揚手,卻被傅川不動聲色地攔住。
“俞先生,對女士動手不太體面。”傅川語氣溫和,眼神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俞父被他看得一滯,悻悻收回手。
俞母沖上來想抓俞晚的胳膊,尖聲道:“景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你現在就跟我去傅家道歉,求他們讓你嫁過去沖喜!”
“道歉?沖喜?”俞晚甩開她的手,后退半步拉開距離,“媽,您是不是忘了,是傅景州自己要娶俞薇薇,是您親手把我推出去的。現在他要死了,倒想起我這個‘極陰體質’了?”
“你這是什么話!”俞母氣得跳腳,“我們是你父母!你的命都是我們給的,讓你救個人怎么了?”
“我的命?”俞晚笑了,笑意卻冷得刺骨,“當年你們把我丟在外婆家不聞不問時,怎么沒想過我是你們的女兒?俞薇薇偷穿我婚紗、偽造我短信時,你們怎么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現在傅景州要死了,你們倒想起我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俞父俞母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傅家來電話了。”傅川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聽了兩句,掛線后對俞晚道,“傅景州痛得打滾,傅老爺子讓你立刻過去。”
“不去。”俞晚轉身就往屋里走,“要去你們去,反正我這條命在你們眼里,從來不如俞薇薇金貴,不如讓她去試試能不能沖喜。”
“你!”俞父氣得渾身發抖,卻被傅川攔住。
“俞先生,俞小姐累了。”傅川語氣平靜,“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他將傘塞到俞晚手里,“我在車里等你。”
俞晚沒回頭,徑直走進漆黑的樓道。
客廳里亮著燈,俞薇薇的房間門虛掩著,隱約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她腳步未停,直接上了二樓——那間屬于她的、常年落灰的小房間。
剛打開燈,手機就亮了,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俞晚,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景州,我給你磕頭了!——薇薇】
俞晚嗤笑一聲,隨手刪除。
上一世她就是被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騙了,如今再看只覺得惡心。
樓下突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夾雜著俞母尖利的哭喊:“你說什么?景州快不行了?那丫頭就是個喪門星!”
俞晚走到窗邊,正好看到俞父俞母慌慌張張地沖出大門,坐進了傅家派來的車。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從床頭柜最深處翻出一個落滿灰塵的鐵盒——里面是外婆去世前留給她的護身符,據說能擋災辟邪。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
“是我。”傅川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傅家那邊說,傅景州已經開始吐血了。”
俞晚摩挲著冰涼的護身符,淡淡道:“與我無關。”
“但與我有關。”傅川的聲音沉了幾分,“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作為回報,我可以讓你順利繼承俞家的產業,讓那對偏心的父母一無所有。”
俞晚挑眉。
她知道傅川在傅家地位尷尬,雖是旁支,卻一直覬覦繼承權。但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提出合作。
“我為什么要幫你?”
“因為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人。”傅川道,“傅景州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你我。你報了仇,我得到我想要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云層灑下,照亮了俞晚眼底的算計。
她打開門,傅川的身影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你的計劃是什么?”
傅川推了推眼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很簡單,去傅家‘看戲’。但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先演一場戲給他們看。”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俞晚面前——《結婚登記申請書》,男方欄已經簽好了傅川的名字。
“傅家的規矩,詛咒只能靠‘第一次’破除。”傅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不容拒絕的篤定,“只要我們登記結婚,傅景州就再無翻身可能。而你,也能名正言順地擺脫俞家。”
俞晚看著那份文件,指尖微微顫抖。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路,卻像一道光,劈開了眼前的迷霧。
遠處再次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比上次更近、更急促。
俞晚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在女方欄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吧。”她合上文件,眼神清亮,“去看看我們的‘好姐夫’,最后還有什么花樣。”
傅川看著她決絕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贊賞。
他知道,這場博弈,他們已經贏了第一步。
而傅景州的痛苦,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