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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執手偕老

老宅的銀杏樹葉落了滿地,像鋪了一層金色的地毯。俞晚坐在窗前,看著傅川陪三個孩子在院子里堆樹葉城堡。傅念安舉著一把小鏟子指揮弟弟妹妹,傅念惜抱著一片最大的銀杏葉傻笑,剛學會走路的傅念深則在落葉里跌跌撞撞,笑聲像銀鈴一樣清脆。

“又在看什么入神?”傅川不知何時走進來,從身后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他鬢角已染上些許風霜,眼角的細紋里藏著歲月的溫柔,卻依舊是她初見時那般,眼神里只有她的影子。

俞晚握住他的手,指尖劃過他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們結婚五周年時換的素圈,簡單卻堅固,像他們的感情。

“在想,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真快。從重生那天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的兒女繞膝,仿佛只是一瞬,卻又飽含了太多故事。

“爺爺說,下周要給念念辦十歲生日宴。”傅川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毛線團,“還說要親自給曾孫題字。”

俞晚失笑:“爺爺的書法,也就念念敢掛在房間里。”

傅老爺子的毛筆字蒼勁有力,卻總被調皮的長孫吐槽“像雞爪撓的”,每次都能惹得全家大笑。

正說著,傅念安抱著一個金燦燦的銀杏葉花環跑進來,獻寶似的戴在俞晚頭上:“媽媽,你看!像不像皇后娘娘?”

“像!我們念念眼光真好。”俞晚笑著捏捏兒子的臉頰,余光瞥見傅川正舉著手機拍照,臉上的笑意溫柔得能滴出水。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俞晚靠在沙發上翻看著相冊,里面記錄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傅念安第一次學會走路的蹣跚,傅念惜周歲時糊了滿臉奶油的傻樣,傅念深出生時傅川笨拙抱娃的模樣……還有他們一家五口在海邊的合影,背景是蔚藍的大海和絢爛的晚霞。

“這張是什么時候拍的?”俞晚指著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上面是她和傅川在婚禮上的合影,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兩人眼底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我們結婚那天。”傅川坐在她身邊,指尖拂過照片上她的笑臉,“你那天真美。”

俞晚臉頰微紅,想起婚禮上的場景——傅老爺子牽著她的手交給傅川,眼里含著淚光;俞父坐在臺下,偷偷抹著眼淚;還有傅景州和俞薇薇,早已成了遙遠的背景板,模糊得看不清模樣。

“對了,前幾天去給外婆掃墓,看到旁邊多了塊無字碑。”俞晚合上相冊,輕聲道,“聽說是傅景州的。”

傅川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是我讓人立的。好歹相識一場,總不能讓他連個歸宿都沒有。”

俞晚沒有說話。有些人,終究是要放下的。上一世的仇恨,這一世的糾葛,在孩子們的笑聲里,早已化作了過眼云煙。

傍晚時分,俞父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里面是剛做好的桂花糕。“嘗嘗,用今年新采的桂花做的。”他臉上的皺紋比從前更深了,卻總是掛著溫和的笑。

這幾年他身子骨還算硬朗,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琢磨著給孩子們做些小零食。

“外公做的桂花糕最好吃!”傅念惜搶過一塊塞進嘴里,小臉上沾了不少糕粉。

俞父笑著擦掉外孫女臉上的糕粉,目光落在俞晚身上,帶著一絲欣慰:“晚晚,你看現在多好。”

是啊,多好。俞晚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一片柔軟。曾經的隔閡與怨懟,早已被親情融化;那些撕心裂肺的過往,也已被歲月撫平。

她終于明白,重生的意義從來不是復仇,而是有機會重新選擇,有機會珍惜眼前人,有機會在歷經風雨后,坦然地擁抱屬于自己的陽光。

夜里,孩子們都睡熟了。俞晚靠在傅川懷里,聽著窗外的風聲。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更襯得老宅一片寧靜。

“你說,我們會這樣一直幸福下去嗎?”她輕聲問,像個不安的孩子。

傅川收緊手臂,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會的。”他頓了頓,聲音溫柔而堅定,“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會一直幸福下去。”

俞晚抬頭看他,月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他臉上,勾勒出他溫柔的輪廓。她突然想起上一世被大火吞噬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一個秋夜,只是那時的她,從未想過自己能擁有如此圓滿的人生。

“傅川,我愛你。”她輕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

“我也愛你。”傅川緊緊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就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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