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漏出馬腳
- 勾權臣!穩帝心!重生嫡女殺瘋了
- 檀聞溪
- 2041字
- 2025-08-08 23:11:29
展昭月擺了擺手:“無事,就是和展青山說話有點純惡心人。”
展昭月一臉苦澀,花娘輕聲安慰道:“確實惡心銀兒~小姐,但是你想想,小不忍則亂大謀,忍忍蒜鳥~”
昭月和春喜相顧一笑:“你這是哪兒的口音啊?”
“寧古塔那嘎達的。”花娘也跟著憨笑。
主仆三人笑作一團,紫鵑到時便看到這一幅情景,絞著帕子恨得直跺腳。
居然讓她捷足先登了!
“今日柳氏這一招雖險,卻頗有成效,如果真讓他們冰釋前嫌,小姐此前籌謀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么?”
花娘頗有些擔憂,還是低估了柳氏在展青山心中的地位。
展昭月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語氣淡淡道:“柳氏今日這一出好戲本就是做給我們看的。”
“戲臺都搭好了,我們這些觀眾要是不在多沒意思啊?”
展昭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就是這笑不達眼底。
春喜見雪又大了,替展昭月攏緊了大氅:“小姐,雪又大了,您身子弱,還是先回院子吧。”
展昭月抿了抿唇,敏銳的發現海棠樹后的一抹淺綠,勾著笑,故意揚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別被有心人聽了去,回西院。”
花娘警惕的看著四周,果然也發現了樹后的人影。
“是二小姐。”
花娘不由得心里有些發慌,早知道就不跟出來了,為小姐惹了這么大的禍,也不知道這二小姐聽了多少?
展昭月淡淡道:“嗯,是她。”
展青山現在有三房妾室,老太太做主抬了紫鵑和花娘一為開枝散葉,二便是為了牽制柳氏,一房獨得寵愛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別是柳氏這種目不識丁的鄉野村婦,目光短淺,管家最易出事。
這么些年,若不是她母親的嫁妝供養著全府上下,恐怕展府早就衰落了。
別說老夫人日日要吃山珍海味,燕窩人參,就是柳氏母女一身華服,頭上戴的金銀珠玉都出自珍寶閣,也是一筆不菲的花銷。
再說展青山草根出身,若想在朝堂上過的滋潤些上下打點必不可少的。
這府中丫鬟仆從,景觀維護,房屋修繕哪個不需要花銀子?
以展青山的俸祿自然支撐不起這些花銷。
她早早便覺得這柳氏大抵是中飽私囊了不少銀兩,至于做什么,不言而喻了,肯定是替展芷月攢的嫁妝。
雪勢來得大,抄手游廊的頂上落下的雪化成水又形成了冰錐,兩個小丫鬟拿著瓷瓶收集著冬青樹上滴落的雪水。
展昭月認得這兩個丫鬟,是前些日子她遣了春喜在人牙子手中買來的。
穿綠襖扎雙丫髻的是蘭心,父親是武行的打手,她跟著也會點武,只可惜哥哥賭博被人砍了一只手,賠光了家底還不上賭債,不得已才將蘭心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
穿紅襖扎雙平髻的是夏荷,人是這批丫鬟里最機靈的,從小無父無母,在乞丐堆里過活,吃百家飯長大,摸爬滾打,倒也學了幾分本事,險些被拐到紅樓,最后因著貌丑無鹽才被賣做了丫鬟。
“蘭心,夏荷。”展昭月招手讓人過來。
倆丫鬟心下疑惑,卻不敢有半分遲疑,趕忙塞上木塞過來見禮:“見過小姐。”
以往小姐有什么吩咐都是春喜姐姐或常喜姐姐代為轉達,從沒親自召見過她們。
“你們收集雪水做什么?”展昭月看著二人手凍得通紅,時不時伸到唇邊呵氣。
蘭心臉上洋溢著笑容,率先開口:“回小姐,是常喜姐姐吩咐我們收集雪水入藥。”
夏荷補充道:“小姐有所不知,雪水又叫無根之水,入藥大有脾益,是極好的藥引。”
“原是如此,常喜一向心細。”展昭月點了點頭,便隨他們去忙了。
“春喜,回頭去庫房支了銀子再給咱們院里的下人各裁兩身冬裝,你們現下穿的未免太薄了些。”
反正府庫里大抵都是她母親的嫁妝,便宜了旁人,還不如給自己人多謀點福利。
春喜一一點頭應下。
西院除了微末的月例份額,其余花銷全憑小姐在錦繡山莊做茶葉生意和藥材生意賺的銀子,如今一應吃穿,丫鬟家丁的月銀早就花了七七八八,自然得靠府庫中的銀子。
反正都是夫人的嫁妝,四舍五入便是她們家小姐的東西,有什么不能花的?
最應該用這筆銀子的就是她們家小姐了。
展昭月進去,春喜收了油紙傘,花娘替她除去披風,抖落了沾上的雪,守門的丫鬟見她進來,便極為有眼色的端來了杯熱茶。
屋里供著炭火,又喝了熱茶,昭月覺得暖和多了。
守門的丫鬟是薛媽媽的侄女,剛接來不久,做事卻妥帖細致,因而留在屋內伺候了。
展昭月放下茶盞,接過茯苓送來的湯婆子握在手中才又道:“這茶真不錯,給春喜和花娘也倒上一杯,讓她們暖暖身子。”
茯苓笑著應下。
小姐寬厚又大方,比以往的主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小姐,方才二小姐看到我與您在一處,如今我們又不曾遮掩的一路到了西院,若是二小姐起疑該怎么辦?”
花娘喝過茶覺得心里極為妥帖,又想起展芷月鬼鬼祟祟的模樣,不由得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展芷月倒是不甚在意一般,撫平衣衫上的褶子,淡淡道:
“起疑了才好,她不起疑我才擔心。”
花娘云里霧里的,難不成小姐是想借力打力,甕中捉鱉?
展昭月笑著逗著籠中雀兒:“我剛養著它時,它成日想要沖出牢籠,我偏不如它的愿,等到養的久了它不再想著逃跑,我覺得沒勁就放了它,可它在外面飛了幾天便又自己回到了籠中。”
“雀兒過慣了溫室的生活都不舍得離去,千方百計也要留下,更何況偷竊了別人榮華富貴的人呢?怎么會舍得放棄?”
花娘聽的一知半解,什么雀兒溫室的她也不懂,于是,試探著問:“小姐的意思是?”
展昭月勾唇笑了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漏出馬腳,在敵人以為勝券在握時,再給她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