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喜提牛馬一號
- 惡雌軟又香,撿的毛茸茸們搶瘋了
- 夏日八爪魚
- 2731字
- 2025-08-15 20:58:44
躲在灌木叢后的阿力,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
那不是因為寒冷,而是源于一種顛覆了他二十年來所有認知的,極致的震撼與狂熱!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那個被部落所有人唾棄,被最強戰士夜大人同意驅逐的“災星”,唐豆豆,竟然用幾根破木頭和藤蔓,憑空“造”出了火!
那不是薩滿大巫師耗盡心力,跳上整整一天大神,向獸神祈求才能偶爾獲得的恩賜。
那是隨意的,輕松的,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吃飯喝水般簡單的小事。
然后,是水。
那條連野獸都嫌棄,散發著惡臭的溪流,在她的手里,經過一些沙子和黑炭的擺弄,流出來的,竟然是比部落里最甘甜的泉水還要清澈,還要純凈的“神水”!
阿力的腦子里嗡嗡作響,像是被無數只黃蜂盤踞。
部落里,大巫師常說,火與凈水,是獸神對子民的恩賜,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任何試圖竊取神明權柄的行為,都會招來災禍。
可唐豆豆的行為,哪里有半分被詛咒的樣子?
她不是災星!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災星!她是神!是真正的,能夠掌控自然之力的神女!
部落里那些人,大巫師,長老,還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夜大人……他們都錯了!他們親手將真正的神跡,當成垃圾一樣丟了出來!
阿力想到了自己。
他只是因為在背后小聲嘀咕了一句“月是不是在撒謊”,就被月聽見,然后用同樣的,栽贓唐豆豆的借口,說他心懷不軌,將他也趕出了核心居住區。
在虎巖部落,被趕出核心區,就意味著食物和安全的配給被降到了最低,跟被驅逐也差不了多少。
他餓,他冷,他絕望。
他原本想著,或許可以找機會,跪下來求月,求長老們,讓他回去,哪怕是當牛做馬。
可現在,一個更大膽,更瘋狂的念頭,像燎原的野火,瞬間燒遍了他的全身!
與其回去被那些瞎了眼的蠢貨繼續欺壓,在無盡的饑餓和屈辱中慢慢等死。
為什么不……追隨真正的神跡?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再也無法遏制!
阿力攥緊了拳頭在腳邊的爛泥里壓出了一個印記,似乎在極力掙扎著。
他用盡了畢生的勇氣,做出了一個將徹底改變他命運的決定。
從那片藏身了許久的灌木叢中,他跌跌撞撞地沖了出來。
唐豆豆正盤算著怎么加固一下這個山洞,冷不丁地聽到動靜,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雄性獸人,以一種近乎是朝圣的姿態,沖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在唐豆豆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噗通!”
那個雄性雙膝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泥水,他將額頭死死地貼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了顫抖而狂熱的吶喊。
“神女大人!請您收留我!”
“我阿力!愿意為您做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
唐豆豆徹底懵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眼中卻閃爍著一種讓她有些發毛的狂熱崇拜的獸人,大腦當場宕機。
神女?大人?
這都什么跟什么?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唯物主義園藝師,怎么就成了原始社會的神棍頭子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懷里就先炸了毛。
“嗷嗚!嗚——!!”
一聲充滿了威脅和憤怒的低吼,從她懷里的小黑豹喉嚨深處爆發出來。
夜,或者說煤球,在阿力出現的那一瞬間,渾身的毛唰地一下就全炸開了!他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像一張拉滿的弦,喉嚨里發出持續不斷的,警告性的咕嚕聲。
那雙金色的瞳孔,此刻不再是屈辱和憋悶,而是燃起了真正屬于強者的,凜冽的殺意!
一個陌生的雄性!
一個跪倒在他雌性面前的雄性!(即便他和唐豆豆之間可能存在誤會,現在的他也沒法問唐豆豆。)
他骨子里那種屬于頂級掠食者的,對領地和配偶的絕對獨占欲,被瞬間點燃!
他想撲上去!
他想用自己最鋒利的爪牙,撕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的喉嚨!讓他知道,膽敢靠近這個雌性的下場是什么!
可是!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幾聲奶兇奶兇的嗚嗚聲,那點可憐的威懾力,別說嚇退一個成年雄性,恐怕連只兔子都嚇不跑。
這種強烈的殺意和現實中極度無力的反差,讓夜的憤怒和憋屈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他氣得渾身發抖。
“哎,別怕別怕。”
唐豆豆完全沒get到小豹子那滔天的怒火,只當他是被陌生人嚇到了,連忙伸出手,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炸毛的后背。
她甚至還低下頭,對著他毛茸茸的耳朵,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小聲說道。
“乖,煤球,不兇啊,這是新來的叔叔。”
叔……叔叔?!
這兩個字,如同兩道天雷,結結實實地劈在了夜的天靈蓋上!
他堂堂虎巖部落百年不遇的最強戰士,黑豹夜!竟然被這個雌性指著一個瘦得跟竹竿一樣的底層獸人,叫“叔叔”?!
這比叫他“煤球”還要侮辱一萬倍!
一股血氣直沖腦門,夜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死過去。
他只能在唐豆豆那只可惡的手的鎮壓下,屈辱地,被迫地,一點點地,把炸開的毛給順了回去,整只豹散發著一股生無可戀的怨氣。
唐豆豆安撫好懷里的“幼崽”,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投向地上跪著的阿力。
她清了清嗓子,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
“你……先起來說話。你叫阿力?是虎巖部落的?”
“是!神女大人!”阿力抬起頭,眼中滿是敬畏。
“我叫阿力,也是虎巖部落的,我……我前天被……被月趕了出來。”
“月?”
唐豆豆的聲調冷了下來。
“又是她?她用什么借口?”
阿力不敢隱瞞,將自己如何因為一句無心的嘀咕,就被月抓住把柄,煽動族人將他排擠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說得顛三倒四,但唐豆豆聽明白了。
又是那套熟悉的“他心懷不軌”、“他會帶來災禍”的拙劣說辭。
唐豆豆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一個月,真是好手段,看來原身在部落里被欺負成那樣,絕對少不了她這位好繼妹在背后常年累月的“努力”。
她看著眼前這個餓得前胸貼后背,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的阿力,再看看他那雙在絕望中迸發出全部希望的眼睛,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復雜的情緒。
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種責任感。
她不再只是一個掙扎求生的個體了。
從她決定收留這個人的這一刻起,她就有了第一個“成員”,有了建立自己勢力的第一塊基石。
她知道,不論在什么時期最重要的永遠是人口。
“起來吧。以后,你就跟著我。”
阿力聞言,激動得渾身一顫,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又要磕頭。
唐豆豆連忙制止他。
“先別急著謝,我這里可不養閑人,跟著我,有活干,但也有肉吃,有干凈水喝,不用再挨餓受凍,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神女大人!我什么都能干!我力氣大,能打獵,能蓋房子!”
阿力拍著胸脯,生怕唐豆豆不要他。
“行了。”
唐豆豆點點頭,糾正道。
“還有,我不是什么神女,你以后叫我豆豆,或者……豆豆大人也行。”
她想了想,在這個世界,必要的威嚴還是得有。
她轉身,從火堆旁拿起昨晚剩下的,最后小半只烤兔子,遞給了阿力。
“先吃點東西吧,看你餓的。”
阿力看著那塊烤得焦香四溢的兔肉,雙手顫抖地接了過來。
當溫熱的,帶著濃郁香氣的肉塊入口的瞬間,他再也忍不住,眼淚混著嘴里的肉,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哭得像個孩子。
是肉!
是烤熟的,香噴噴的肉!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這么完整的食物了。
在他心中,唐豆豆的形象,已經和那創造萬物的獸神,徹底劃上了等號。
他暗暗在心底發下重誓。
此生,誓死效忠豆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