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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危機

  • 失信的你
  • 風吟柳岸
  • 2522字
  • 2025-07-22 11:14:50

陸今安的私人飛機降落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時,已是深夜。機艙門一打開,潮濕的江風就裹挾著細雨撲面而來。他緊了緊風衣領口,快步走下舷梯。

“陸總,車已經準備好了。“蘇蔓撐著黑傘迎上來,她身后停著兩輛黑色越野車,“國際刑警的趙隊長在崇明等我們。“

陸今安點點頭,目光掃過蘇蔓身后全副武裝的六人小隊。“警方確認坐標位置了嗎?“

“是一處廢棄的療養院,九十年代建的,十年前因資金問題關閉。“蘇蔓遞過平板電腦,上面顯示著衛星地圖和建筑平面圖,“周圍三公里沒有人煙,非常隱蔽。“

陸今安放大圖像,看到一棟呈H形的三層建筑,外墻爬滿藤蔓,屋頂有幾處明顯的破損。“監控呢?“

“無人機熱成像顯示建筑東翼有生命跡象,大約三到五人。“蘇蔓滑動屏幕,“但不確定其中是否有陸老先生。“

越野車穿過燈火通明的市區,駛上通往崇明的長江隧橋。陸今安望著窗外黑沉沉的水面,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屏幕——鎖屏是七年前他和江凡在醫學院櫻花樹下的合影。那時他剛接到父親失蹤的消息,還沒來得及解釋就匆匆離去。

“江醫生那邊有消息嗎?“他突然問道。

蘇蔓正在檢查槍械,聞言抬頭:“半小時前她發信息說明宇的指標穩定了,正在分析NX-9的原始數據。“她頓了頓,“陸總,如果韓天辰說的是真的...您父親這七年...“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陸今安打斷她,聲音低沉,“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我都要帶他回家。“

車隊在崇明島東灘附近停下。雨已經停了,但空氣中彌漫著咸腥的海水味。遠處,一棟黑黢黢的建筑輪廓隱約可見。

“就是那里。“趙隊長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遞給他們夜視儀,“我們的人已經包圍了建筑,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還沒靠近。“

陸今安戴上耳麥,測試通訊:“江凡,能聽到嗎?“

“很清楚。“江凡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背景是醫院儀器的滴滴聲,“我剛對比了NX-9的分子結構,發現它不僅能鎖定特定基因序列,還能修復某些DNA缺陷。韓天辰只開發了它的破壞性功能。“

“什么意思?“

“意思是,同樣的技術可以用來治療遺傳病,而不是制造疾病。“江凡的聲音因興奮而微微發顫,“如果數據準確,它可能治愈明宇的先天性免疫缺陷。“

陸今安呼吸一滯。弟弟的病一直是他的心病,也是他投身醫藥研究的初衷。“等回去我們詳細討論。現在我要進去了。“

“小心。“江凡輕聲說,“我等你回來。“

陸今安做了個手勢,小隊無聲地向建筑移動。療養院的大門早已銹蝕,輕輕一推就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大廳里彌漫著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異氣味,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藥瓶和病歷本。

“東翼二樓有微弱的燈光。“蘇蔓通過耳麥報告。

小隊分成兩組,一組留守出口,另一組跟隨陸今安上樓。樓梯木板在他們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雷區上。

二樓走廊盡頭有一扇金屬門,門縫下透出微光。陸今安示意其他人警戒,自己貼近門板傾聽——里面有微弱的咳嗽聲,和一個男人不耐煩的嘟囔。

“...再堅持兩天,等老板確認消息,就不用伺候這老東西了...“

陸今安和蘇蔓交換了一個眼神。蘇蔓掏出一把消音手槍,猛地踹開門!

“不許動!“

房間里的場景讓陸今安血液凝固。一個瘦骨嶙峋的白發老人被鎖在醫療床上,手腕和腳踝都扣著束縛帶。床邊站著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舉著注射器,被突如其來的闖入嚇得僵在原地。

老人緩緩轉過頭,渾濁的眼睛在看到陸今安的瞬間亮了起來。“小安...?“

那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但陸今安如遭雷擊。七年了,父親的面容已被歲月和痛苦折磨得幾乎認不出來,但那聲“小安“——他童年時的昵稱——不會有錯。

“爸!“他沖上前,卻被白大褂攔住。

“別過來!“男人將針頭抵在老人頸部,“這里面是空氣,我輕輕一推就能讓他腦栓塞!“

陸今安停下腳步,舉起雙手:“你想要什么?錢?我可以給你十倍于韓天辰出的價。“

男人眼神閃爍:“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食言?“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應該相信這個。“蘇蔓突然開口,舉起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一個瑞士銀行賬戶界面,“五百萬美元,現在就能轉賬。或者...“她另一只手舉起槍,“一顆子彈。選吧。“

針筒從男人手中滑落。他撲向手機:“錢!我要錢!“

陸今安沒再看他一眼,徑直沖到床前。父親的手腕上布滿了針孔和淤青,瘦得幾乎皮包骨頭。他顫抖著解開束縛帶:“爸,我來帶你回家。“

陸志遠的眼淚順著凹陷的臉頰滑落:“他們...給我注射了各種藥物...說我是完美的實驗品...“

“都結束了。“陸今安輕輕抱起父親,驚訝于他輕得像片羽毛。經過白大褂身邊時,他冷冷地對蘇蔓說:“錢轉給他,然后交給警方。“

回程的車上,陸志遠靠在后座,虛弱但清醒。“韓天辰...不是主謀。“他斷斷續續地說,“背后有個叫'鳳凰會'的組織...跨國醫藥公司、政客、軍火商...他們想要NX-9作為基因武器...“

陸今安握緊父親的手:“我們先治好您的身體,其他的以后再說。“

“不,你必須知道...“陸志遠劇烈咳嗽起來,“他們在二十七個國家的醫院都安插了人...江凡很危險...“

陸今安立刻撥通江凡的電話,卻無人接聽。他又打給醫院值班室。

“江醫生?“護士的聲音充滿困惑,“她剛才接到電話說您弟弟病情惡化,去ICU了。但陸明宇的監護儀一切正常啊...“

陸今安的心沉到谷底。“立刻封鎖醫院!找江凡!“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想要你的醫生活著,拿NX-9完整配方來換。地點稍后通知。——劉」

蘇蔓猛踩油門,越野車如離弦之箭沖向市區。“是劉副主任!他不是被拘留了嗎?“

“韓天辰的人脈比我們想的更深。“陸今安臉色鐵青,一邊聯系警方一邊查看父親的情況。老人已經陷入昏睡,呼吸微弱但平穩。

當車輛駛入SH市區時,陸今安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江凡的號碼,但傳來的卻是劉副主任陰冷的聲音:

“陸博士,時間不多了。江醫生現在的狀況,恐怕撐不到天亮...“

背景中傳來江凡痛苦的呻吟聲。陸今安的指節因握力過大而發白:“你敢傷害她——“

“哦,已經傷害了。“劉副主任輕笑,“我給她注射了一點'改良版'NX-9,就是你弟弟用的那種。沒有解毒劑的話...你知道后果。“

陸今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想要配方,就別再動她。我需要時間準備數據。“

“你有兩小時。“電話突然掛斷。

蘇蔓看向后視鏡:“陸總,怎么辦?“

陸今安的目光在昏睡的父親和手機上江凡的照片之間徘徊。七年前他被迫在家人和江凡之間做出選擇,如今歷史重演。

“先送我爸去醫院。“他最終說道,聲音里是鋼鐵般的決心,“然后,我要親手結束這一切。“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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