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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正確的方式

蘇晚被扔進禁閉室時,正啃著偷摘的魔法漿果。石墻上嵌著會尖叫的荊棘,空氣中飄著遺忘咒的殘留氣息——這里是格里芬魔法學院最森嚴的懲罰地,而她是個剛入學就因“私自篡改坩堝配方”被抓的轉學生。

【系統提示:當前世界任務——阻止禁術教授塞繆爾用全院學生的魔力,復活他已故的愛人。目標人物塞繆爾,當前好感度-50(視所有學生為可利用的魔力容器)。】

原主是個天賦平平的女巫,卻在草藥課上誤打誤撞調出了能中和黑魔法的藥劑,引起了塞繆爾的注意。而這位總穿著黑袍的教授,據說掌握著學院所有禁忌咒語,他的辦公室常年飄著百合花香,那是他愛人最喜歡的味道。

“砰”的一聲,禁閉室的門被推開。塞繆爾的黑袍掃過地面,帶起一陣冰冷的風,銀灰色的長發垂在臉側,遮住了據說因黑魔法而潰爛的左臉。“把你調的藥劑交出來。”

他的聲音像淬了冰,指尖夾著的魔杖正對著蘇晚的喉嚨——杖芯是鳳凰尾羽,和傳說中他愛人的魔杖一模一樣。

蘇晚吐出漿果核,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個小藥瓶:“教授,這玩意兒能治您左臉的潰爛哦。”她故意晃了晃瓶子,里面的紫色藥劑泛著熒光,“代價是,告訴我您藏在禁書區的‘往生咒’手稿在哪。”

塞繆爾的瞳孔驟縮。他臉上的傷是復活儀式的反噬,連院長都束手無策,這個新生怎么會知道?

【系統提示:好感度-10,當前-60。宿主!您別激怒他啊!】

蘇晚卻不怕。她算準了塞繆爾對復活儀式的執念。果然,他的魔杖雖未放下,語氣卻松了半分:“你想要什么?”

“我要進禁書區,還要您的草藥課筆記。”蘇晚笑瞇瞇地把藥瓶拋過去,“放心,這藥沒毒,頂多讓您打三個噴嚏。”

塞繆爾捏著藥瓶,黑袍下的手指微微顫抖。那天晚上,他的左臉果然好了大半,只是真的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藥里摻了點癢癢草粉末。

從此,蘇晚成了塞繆爾的“特殊學生”。她能自由出入禁書區,還能翻看他的私人筆記。沒人知道,這位以嚴厲聞名的教授,會在蘇晚熬壞了眼睛時,默默遞上一瓶明目藥劑;會在她被其他教授刁難時,用一句“我的學生我來教”懟回去;甚至會在她對著他愛人的畫像發呆時,罕見地解釋:“她叫莉莉安,是個很厲害的治愈師。”

“您復活她,是想讓她陪您,還是想讓她繼續救人?”一次整理筆記時,蘇晚忽然問。她在莉莉安的日記里看到過一句話:“魔法的意義是守護,不是強求。”

塞繆爾的動作頓住,黑袍下的肩膀微微塌陷。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系統提示:好感度+25,當前-35。】

蘇晚開始帶塞繆爾去看那些“被遺忘的角落”。她拉他去草藥園,看莉莉安當年種下的月光花已經開成了海;她帶他去兒童魔法班,看孩子們用治愈咒給玩偶包扎傷口,笑得像群小太陽;她甚至在他偷偷進行復活儀式時,打翻了裝著學生魔力的水晶瓶,大喊:“莉莉安絕不會要這樣的生命!”

水晶瓶碎裂的瞬間,塞繆爾看到了幻象——莉莉安站在光芒里,搖著頭對他說:“塞繆爾,放下吧。”

他猛地跪倒在地,黑袍蓋住了整張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系統提示:好感度+40,當前5。檢測到復活儀式已徹底終止!】

后來,塞繆爾的辦公室不再飄著百合花香,換成了陽光的味道。他開始給學生們上治愈咒課,還在莉莉安的月光花田里,建了座小小的紀念碑。而蘇晚,則在他的指導下,改良了那款中和黑魔法的藥劑,取名叫“暖陽”。

“這個送給您。”她把藥劑瓶放在紀念碑前,瓶身刻著兩個名字,“莉莉安會喜歡的。”

塞繆爾看著她,銀灰色的長發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下學期的煉金術課,留下來當我的助教。”

蘇晚笑了,眼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系統提示:任務完成!即將脫離世界。】

她離開的那天,塞繆爾正在給學生們演示治愈咒。辦公室的窗臺上,放著那瓶“暖陽”藥劑,旁邊壓著一張紙條,上面畫著月光花的種植方法,末尾還有一行小字:“記得多曬曬太陽呀。”

很多年后,格里芬學院的學生們都說,塞繆爾教授雖然還是不愛笑,卻會在月光花開的夜晚,帶著新釀的藥劑去紀念碑前坐坐。有人偷聽到他對著花朵輕聲說:“今年的暖陽藥劑,比去年的甜一點。”

星際聯盟里,蘇晚看著光屏上慢慢漲到30的好感度,忽然對系統說:“你看,他終于學會和過去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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