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黃泉小區19
- 詭異游戲降臨:我只想活著
- 北晨蘇曉
- 2125字
- 2025-07-25 10:00:00
直播間如同熱油中澆水,瞬間炸開:
“強哥?!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強哥不是昨晚那團黑色的怪物嗎?!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聲音!是強哥的聲音!完了完了,這名玩家最終還是要涼了!”
“動??!不快想辦法,光杵在原地又有什么用!難道真要等到崗亭上鎖嗎!”
“(嘶吼)十分鐘!只剩幾分鐘了!開門還是不開門,這名玩家估計都得GG!”
“OMG,這游戲,根本就沒給玩家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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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強哥沒得到回應,那不耐煩的催促聲再次響起,咚咚咚,敲得更急了,甚至帶上了一絲令人汗毛倒豎的、非人的冰冷:
“青檸!磨蹭什么呢!時間要到了!快開門!你想害死我們倆嗎?!”
一股莫名的寒意嗖地穿透塑板門,瞬間爬滿青檸全身每一寸肌膚。她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強哥!
真的是他!
聽到這個聲音,她心里涌起一陣說不清的開心與復雜。
開心是因為,這可是她進入游戲后,頭一個遇到的“熟人”!
可糾結的是,那該死的游戲規則。
保安日志里血淋淋的警告“瘋了!全瘋了!鬼...它們都是披人皮的魔鬼!”像燒紅的鐵塊烙進腦海。
規則第5條——“沒有活人!”——更是如同警鐘在耳邊轟鳴。
強哥的聲音還在門外,帶著一種令人牙酸的、強行壓抑的冰冷,穿透門板:“青檸!聽我說,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如果你再不將門打開,等時間一到,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死”字像淬了冰的針,狠狠扎進青檸的耳蝸。
她渾身一顫,本能地就想伸手去夠門鎖——
那是強哥?。?
更是她的同事,如果對方真的想害她,或許早就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下手了。
恐懼和孤獨像潮水般瞬間淹沒了理智的堤岸,幾乎要讓她拋下所有疑慮。
咔噠!
就在她指尖即將觸碰到冰涼門鎖的瞬間,手腕上那圈枯手留下的、刺入骨髓的冰冷烙印猛地爆發!
一股如同萬蟻噬骨的劇痛混合著徹骨寒意,閃電般竄上肩頭,凍得她半邊身子瞬間麻痹,伸出的左手僵在半空,如同被無形的冰鏈鎖住。
“嘶——”她倒抽一口涼氣,劇痛讓她眼前發黑,身體晃了晃,幾乎癱軟下去。
保安日志!規則第五條!
“瘋了!全瘋了!鬼...它們都是披人皮的魔鬼!”——那血淋淋的、扭曲的字跡如同鬼爪,在眼前瘋狂抓撓。
上一任保安臨死前的絕望嘶吼仿佛就在耳邊炸響。
規則第五條“沒有活人!”的警告,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靈魂都在尖叫。
一滴冷汗悄悄從鬢角滑落,她猛地轉身,目光死死焊在塑板門上,身子抖得像篩糠,踉蹌著向后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不能!
至少在真相大白前,她絕對不能打開這扇門!
嘀嗒!
尖銳的電子音毫無預兆地撕裂了捶門聲和她的恐懼,像喪鐘般在死寂的崗亭里猛地炸響:
“叮!當前時間:8:07。警告警告,崗亭落鎖程序啟動!請玩家火速完成交接任務,否則——游戲失敗,徹底抹殺!”
咔噠...咔噠...咔噠...
一連串清晰、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鎖扣聲,從崗亭的四面八方——門框、窗沿、甚至頭頂角落——密密麻麻地涌來。
這聲音活像無數冰冷的齒輪開始無情咬合,宣告著狹小空間的徹底封鎖,也一把掐滅了她最后那絲從門口溜走的渺茫希望。
手腕上枯手烙印灼燒般的劇痛還沒退去,那冰冷的麻痹感仍死死攥著她的左臂。
電子音那“抹殺”二字還在崗亭里嗡嗡作響,而四面八方響起的鎖扣咬合聲——“咔噠...咔噠...咔噠...”——每一聲都像直接往她的棺材板上釘釘子!
門外聲音安靜了幾秒。
“哐當——!“
單薄的塑板門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股蠻力粗暴地撞開!
強大的沖擊力讓青檸的后背重重撞在墻體上!
冰冷的塑板門板碎片擦著青檸的臉頰飛過,帶起一陣腥風。
塵土和鐵銹味嗆進喉嚨,她咳得撕心裂肺,后背撞在墻上,震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
劇痛讓她眼前瞬間被黑暗吞噬,又猛地炸開一片血紅的光斑。
光斑搖曳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堵在破碎的門口,逆著門外燦爛的陽光,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那熟悉的寬肩膀,那身沾滿污漬的保安制服。
強哥?!
刺目的逆光模糊了他的臉,只有那熟悉的輪廓和布滿深褐色污漬的保安制服格外扎眼。
青檸心頭猛地一縮,不知道什么可怕的事正等著她!
“青檸!”
強哥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他陰沉著臉,朝著青檸一步步緊逼過來。
直到近前。
他猛地剎住腳步,冰冷的目光像焊槍一樣牢牢焊在青檸臉上:“你想死嗎?”
青檸的瞳孔在劇痛中艱難聚焦。
視野里殘留的光斑如血色水母般瘋狂扭動,強哥逆光的身影在血霧邊緣詭異地拉長變形,制服上深褐色的污漬結塊發硬,像干涸的血痂。
尖銳的耳鳴撕扯著耳膜,淹沒了鋼牙鎖扣持續啃咬的“咔噠”聲,也蓋過了電子音殘留的冰冷余韻。只有強哥那句“你想死嗎?”,如同淬了劇毒的冰錐,狠狠鑿進她混沌的意識深處。
她費力地張了張嘴,喉嚨被塵土和濃重的鐵銹味死死堵住,只擠出一聲破碎的抽氣。
后背撞墻的劇痛還在骨頭縫里鉆心剜骨地疼,整條左臂被枯手烙印凍得幾乎失去知覺,像塊沉重的冰坨子,僵硬地垂在身側。
空氣中彌漫的厚重灰塵,讓她窒息般喘不過氣。
“我......”她強撐著身體撕裂般的痛楚試圖發聲,聲音卻嘶啞得像砂紙刮過生鐵,“我......”
強哥又向前重重踏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吞噬在陰影里,徹底掐滅了門口那片虛假的陽光。
那張逆光中模糊不清的臉,此刻近在咫尺,男人裹著汗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青檸能看清他下頜緊繃如石的線條,和那雙眼睛——那里面沒有同事的焦急或責備,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非人生物般的審視,冰冷得像在評估一件即將扔進熔爐的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