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婚夫妻的演技大賞
- 當戲精海王穿成人魚小可憐
- 荼荼娘子
- 2154字
- 2025-07-22 00:37:09
聽到心碎值增加的聲音,余虞滿意地扯了抹笑容,明麗又驚艷。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脖子上的傷口不算什么,重點是祁既白的信任與心碎。
009很疑惑,“宿主,為什么他會那么在意你的傷口?你不是說他還沒喜歡上你嗎?”祁既白情感的起伏為什么會那么大?
人類世界好復雜,它一個系統啥也看不懂。
余虞現在的心情不錯,不介意給009多講點。
“假如我不是我,而是他的回憶本身呢?”她意有所指,循循善誘,知道009還不理解,她提示道:“別忘了我用心碎值換的記憶篡改。”
余虞和祁既白萍水相逢,毫無關系。但是利用心碎值,她可以看見祁既白的記憶。
童年時代的他因天資出眾,被當成繼承人教育,困于一方宅院,很少與人接觸,連媽媽的面都很難見。久而久之,他變得孤僻,沉默,失去生機。祁母不想讓兒子成為為家族牟利的冷酷機器,就帶著他逃出祁家。
現實中,他們逃出去后很快被祁父發現,抓了回來。回來之后的祁母患上抑郁癥,在浴缸里割腕自殺。彼時祁既白尚未成年,心智不成熟,祁家的人特意隱瞞他,直到兩年后,他才從祁父的情人口中知道這件事。
“我做的事,僅僅是為他編織一個美夢,一個有家人有朋友的烏托邦。”余虞感嘆道。
她沒有改得太多,只是把他們逃出在外的時間延長,讓祁既白完成了未完成的心愿。所以,有余虞在的那段記憶對祁既白而言彌足珍貴。只要他想回憶童年的甜,就繞不開那段記憶。只要回憶那段記憶,他必然會對余虞留情。
她承認,這種手段有些卑劣,但是對誰都好,不是嗎?她得到了保障,祁既白全了美夢,假的又怎樣?沒有人會在意。
“所以余姐你很重要,重要到祁既白寧愿放下恐懼也要攔住你?”
余虞在心里點頭。
不然呢?還指望他對她手軟?算了吧,男人的真心如蓬草,廉價且會隨風飄。
至于祁既白心碎的原因,她還沒搞清楚。不過,肯定是和她劃傷自己的行為和編造的謊話有關任憑他再聰明,這時候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耳根軟又對世界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
鬧了這么久,祁既白的體溫下降一些,力氣也恢復了些。他的面色依舊潮紅,但精神恢復得不錯,躺在床上睡會兒。等到天亮雨停,他立刻起身出門。
身體什么的不用擔心,反正又不會死。現在是上班時間,遲到了才是真的不好。
公司開會的時候,他的頭歪了一次又一次,險些睡著。即使醒著,眼神也不免渙散,眼里布著熬紅的血絲。
程時在一旁敏銳地看見,但沒有出聲提醒,也沒有出面緩場。
在他看來,祁既白不過是公司的吉祥物,除了好說話點,對他的家人上心點外,沒有突出優點。在尊敬祁既白的同時,他不免輕視這個年輕的總裁。
“叮鈴。”一聲手機鈴聲響起,驚醒了半夢半醒的祁既白,打斷了講話人的匯報。
看見手機上的名字,祁既白清俊的眉眼霎時間溫柔了幾分,他旁若無人地接通電話,道:“是啊寶貝小魚,我也很想你。”
語氣甜膩得讓單身狗程時惡心,他的五官扭曲了一瞬。
好一個“寶貝小魚”,不就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余虞嗎?一點眼色都沒有,還在開會的時候亂打電話。祁總也是,秀恩愛也不分場合。
他祝分99999!天長地久!
“什么,你要來公司見我?怎么會不方便?太方便了。”聽說余虞要來,祁既白笑得眉眼彎了幾分,如同一個戀愛上頭的毛頭小子。
不對,他就是毛頭小子!
程時想起來,祁既白的真實年齡不大,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多少,但從外表看,他應該在讀大學,正是憧憬愛情的時候。
程時一驚。
他可不能讓祁既白被余虞牽著鼻子走!那個余虞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可怕得很。
他當即打斷:“祁總,現在……”現在公司事務繁多,沒空接待余小姐。
話音未落,就聽祁既白笑著應上了余虞。
“怎么會不方便?公司是我們祁家的,你是祁家的女主人,早點視察更好。”
這話一出,程時便知道再無更改的可能。祁既白性格執拗,很難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程時不勸了,退在一邊。不甘心做個背景板,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匯報人露出贊同或批評的目光,儼然一副當家人的樣子。
電話結束后,祁既白重回面無表情的狀態,時而頷首,時而皺眉。輪到程時匯報情況,他一連給出五個“不行”,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程時的臉色漲紅,一貫維持的笑意也堅持不下去。周圍傳來稀稀拉拉的嘲笑聲,不明顯,但對程時而言是莫大的屈辱。
會議結束后,他想也沒想就去找祁既白:“祁總,您是不是對我哪里不滿意?”
祁既白手捧文件,連眼睛也沒抬,漫不經心道:“程助理,我一向對事不對人。”
程時一時語塞,從牙縫里緩緩蹦出幾個字:“那我哪里做的不好,還請您明示。”
他的能力出眾是人盡皆知的,不然也不會在公司里混那么久。怎么可能做的不好?一定是祁總對他有意見。
聞言,祁既白終于抬頭,眼神微瞇,冷冽的氣息一下子從身上散發出來。
程時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祁既白,不由得愣住。在他印象里,祁既白只是不愛搭理人,為人固執,但攻擊性不強,比較好相處。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祁既白翻臉。
“程助理,我想,與其質疑別人的想法,不如好好想想,自己這段都做了什么。”他的聲音極冷。說完,他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繼續處理文件,留下程時一人在原地反思。
做了什么?難道是說余虞那件事!
程時冷汗直流。是了,大概就是因為她,祁總才會對他這個態度。他怎么能忘了,這個女人有多會作妖呢?出去一趟,就和薛家的人交了惡,顯然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他怎么能認為,為她掙了點面子,就能拉近關系呢?就在這時,他聽到從前臺打來的電話。電光石火間,他掛斷電話。
不能讓余虞就這么上來,他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