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殿內(nèi)燭火搖曳,七位供奉長老端坐于席位之上,周身魂力波動隱而不發(fā)。寶座上的千冥淵隱晦地看了比比東一眼心想:“今日發(fā)生之事完全印正了那人的記憶,那么,這個女人,著實該死!如果繼續(xù)讓她做教皇,改變武魂殿命運恐有變數(shù)。”隨后他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諸位供奉,吾今日出世,只為一事——比比東行事乖張,背離武魂殿初心,更以陰謀篡奪教皇之位,如今已不配執(zhí)掌武魂殿大權(quán)。”
話音頓了頓,他周身氣勢陡然攀升,金色魂力如潮水般彌漫開來:“即日起,罷黜比比東教皇之位。本座,千冥淵,將重登教皇之位,重整武魂殿,恢復(fù)我族榮光。此事關(guān)系重大,還請諸位供奉共襄盛舉。”
殿內(nèi)一時寂靜,唯有燭火噼啪輕響,眾供奉神色各異,卻都在千冥淵不容置疑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那份勢在必得的決心。供奉殿內(nèi)燭火搖曳,七位供奉長老端坐于席位之上,周身魂力波動隱而不發(fā)。寶座上的千冥淵隱晦地看了比比東一眼心想:“今日發(fā)生之事完全印正了那人的記憶,那么,這個女人,著實該死!如果繼續(xù)讓她做教皇,改變武魂殿命運恐有變數(shù)。”隨后他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諸位供奉,吾今日出世,只為一事——比比東行事乖張,背離武魂殿初心,更以陰謀篡奪教皇之位,如今已不配執(zhí)掌武魂殿大權(quán)。”
話音頓了頓,他周身氣勢陡然攀升,金色魂力如潮水般彌漫開來:“即日起,罷黜比比東教皇之位。本座,千冥淵,將重登教皇之位,重整武魂殿,恢復(fù)我族榮光。此事關(guān)系重大,還請諸位供奉共襄盛舉。”
殿內(nèi)一時寂靜,唯有燭火噼啪輕響,眾供奉神色各異,卻都在千冥淵不容置疑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那份勢在必得的決心。千冥淵的耐心仿佛被比比東的話語寸寸磨碎,他突然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殿內(nèi)炸開來,帶著魂力的震顫。“規(guī)矩?”他猛地抬手,金色光華自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99級絕世斗羅的威壓如海嘯般席卷整個供奉殿——梁柱上的雕花瞬間被無形的力量碾成齏粉,地磚縫隙里滲出細密的裂紋,連燭火都被壓得貼在燈芯上,明明滅滅如風(fēng)中殘燭。
“本座的實力,就是新的規(guī)矩!”
話音未落,他背后驟然張開一對遮天蔽日的金翅。那是金翅大鵬的武魂真身,每一片翎羽都泛著金屬般的冷光,邊緣鋒利如刀,展開時帶起的罡風(fēng)直接掀飛了殿角的香爐,青銅爐身撞在石壁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翅尖垂下的金色流蘇掃過地面,竟在堅硬的青石上犁出數(shù)道深溝,溝痕里隱隱有金光流轉(zhuǎn),那是極致力量的余威。
比比東握著權(quán)杖的手猛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她雖也是封號斗羅,卻在這股碾壓級的威壓下微微蹙眉,紫金色的魂力在周身凝成薄盾,卻被金翅扇動的氣流撞得泛起漣漪,鬢邊的發(fā)絲不受控制地向后飄飛。
座上的供奉們更是臉色劇變。金鱷斗羅下意識想釋放武魂,可剛抬起的手被金翅投下的陰影一罩,竟像被巨石壓住般動彈不得,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魂力正順著空氣鉆進自己的經(jīng)脈,帶著灼燒般的刺痛——那是絕對實力的壓制,連反抗的念頭都顯得可笑。青鸞斗羅悶哼一聲,座椅靠背被他無意識地捏碎,木屑嵌進掌心,他卻渾然不覺,只死死盯著那對金翅,眼底閃過恐懼——傳聞中金翅大鵬一翅可斷山岳,今日一見,其威更甚。
大供奉千道流的白袍被氣流吹得獵獵作響,他終于抬起頭,雪白的睫毛上甚至凝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想開口說“此事需從長計議”,可喉嚨像被堵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千冥淵的金翅緩緩下壓,殿頂?shù)牧鹆唛_始簌簌掉落,砸在地上碎成晶瑩的碴子。
“還有誰有異議?”千冥淵的聲音裹著魂力,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眾人心頭。他的金翅輕輕一抖,一片翎羽脫落在地,落地瞬間化作一柄金色長矛,“錚”地釘在比比東腳邊,矛尖離她的紫金色裙裾不過寸許,矛身震顫的嗡鳴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比比東看著腳邊的長矛,又掃過眾供奉或慘白、或僵硬、或緊閉雙眼的臉,突然收了魂力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可那沉默里的倔強,卻像一根沒被壓斷的刺。
千冥淵收回目光,金翅緩緩斂入體內(nèi),殿內(nèi)的威壓卻未散去,反而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所有人都困在其中。大供奉千道流終于低低開口,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既然……既然大哥有此實力與決心,便……便按大哥說的辦吧。”
這句話像一塊投入死水的石頭,卻只激起一圈微瀾,便被更濃重的沉寂吞沒。殿外的風(fēng)依舊在吹,只是此刻聽來,竟像是無數(shù)壓抑的嘆息。千冥淵的金翅徹底斂入體內(nèi),殿內(nèi)的威壓卻未消散,反而化作一種冰冷的秩序籠罩四周。他目光掃過僵立的眾人,最終落在供奉席側(cè)那個九歲女童身上——千仞雪穿著一身素白長裙,小臉緊繃,攥著衣角的手指泛白,卻倔強地抬著頭,像極了年輕時的千尋疾。
“千仞雪。”千冥淵的聲音緩和了些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自今日起,敕封你為武魂殿圣女,執(zhí)掌圣女殿,隨各位供奉修習(xí)。”
千仞雪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他,眼底閃過驚愕與警惕。大供奉千道流終于動了,他緩緩起身,對著千仞雪微微頷首:“圣女之位,乃我武魂殿儲君之基,雪丫頭,接旨吧。”
女童咬了咬唇,終究還是垂眸屈膝,聲音細弱卻清晰:“謝……謝教皇陛下。”
千冥淵滿意地點點頭,視線轉(zhuǎn)向比比東,眸光瞬間冷厲如刀:“增設(shè)護法閣,總領(lǐng)武魂殿刑罰戒律。比比東,你雖被罷黜教皇之位,但念及你曾執(zhí)掌教務(wù),故封你為第一護法。”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終生不得踏出武魂殿半步,若有違抗,以叛殿論處。”
比比東猛地抬眼,紫金色的眸子里燃起怒火:“你這是軟禁!”
“是護法的職責(zé)。”千冥淵語氣平淡,卻帶著金翅大鵬的桀驁,“護武魂殿安寧,亦護你……不失分寸。”
金鱷斗羅猛地抬頭,想說“第一護法從未有過禁足之例”,可對上千冥淵投來的目光,那目光里仿佛還凝著金翅的鋒芒,他喉頭一動,終究只是重重閉了閉眼。
千冥淵不再看任何人,轉(zhuǎn)身走向供奉殿主位,金色魂力在他身后化作一道虛影王座。“即日起,本座正式執(zhí)掌武魂殿。”他聲傳四野,震得殿梁嗡嗡作響,“大供奉,即刻傳令下去,三日后舉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所有魂師勢力——武魂殿,換新主了!”
千道流身形微晃,終是躬身領(lǐng)命:“遵……遵教皇陛下令。”
其余供奉紛紛起身,參差不齊地行禮,聲音里帶著壓抑的復(fù)雜:“遵陛下令。”
比比東站在原地,看著千冥淵坐上那把本該屬于她的王座,看著眾人或敬畏、或不甘、或麻木的神情,突然緩緩勾起唇角。她沒再說一個字,只是轉(zhuǎn)身走向殿外,紫金色的裙擺掃過地面,留下一道冷傲的殘影——她要去的地方,或許是護法閣,或許是更深的囚籠,但那背影里,卻沒有半分認輸?shù)囊馕丁?
千冥淵坐在王座上,目光透過殿門望向遠方,金色的魂力在他指尖流轉(zhuǎn)。三日后的大典,不僅是宣告權(quán)力更迭,更是要讓整個大陸都知道,屬于千冥淵的時代,來了。而供奉殿內(nèi),那些未說出口的異議、暗藏的情緒,都將被大典的鐘聲暫時掩蓋,卻也像埋下的種子,不知會在何時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