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悔恨
- 繼母重生后,白眼狼我不喂了!
- 青白酒
- 2236字
- 2025-07-21 10:21:07
陸雪稚和虞夕被帶到了前院的廳堂,陸雪稚見虞夕總不說話,還以為盧氏哪里說話得罪她了,連忙道:“這伯府如今都是這個媳婦做主,你也看到她行事風格,也讓你見識見識,回去后好好想想你該怎么做,若是依舊不爭不搶,安于享樂,瞧著吧。”
虞夕放下手中的茶碗,猛然抬頭看向陸雪稚,有些訝然:“所以這才是你今日帶我來這里的目的?”
陸雪稚攤了攤手:“不然呢?真來吃這家八寶鴨嗎?”
“說實話,巨難吃——”
虞夕心窩一股暖流淌滿全身,哭笑不得:“還真難為你了。”
陸雪稚:“知道感恩就聽我的,趕緊出手把管家權拿回來。”
虞夕:“現下拿回來是不可能的,做事就要做干凈,拿回來就要攥在手里,誰也搶不走。
“況且老太太如今說話還管用,后院那些個孩子與我不是一條心地,爭爭搶搶,來來回回,不如一網打盡。”
陸雪稚端茶的手一抖,目光不吝贊賞地看向虞夕,看來這人比她想的還要多呢,她怎么說虞夕能受這窩囊氣,原來自己都有打算。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融洽的氛圍被一道凄厲的喊叫瞬間劃破。
“母親——”
熟悉的聲音跳動在虞夕的耳窩,剛抬頭蕭昭月那張臉闖入視線,她哭的絕望悲泣,跪在虞夕腳邊扯著她的裙角哭訴:“母親,救救我。”
捧玉見是蕭昭月,看到四周伯府的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虞夕她們,想開口讓她們下去。
陸雪稚先她一步讓那群不明所以的侍女退出這里。
蕭昭月如今瘦的不見肉,面容也不似之前圓潤,兩頰凹陷,雙目無神,連從前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都變得稀疏不已。
從前她最愛打扮,現在頭上寥寥幾個銀飾點綴,裙子也是過了氣的料子,看到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慘!
虞夕不著痕跡地撥開她的手,心里明鏡一樣的事,卻還要裝傻問著她:“你這是怎么了?”
蕭昭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也不在乎這里有外人和自己的形象,聲音顫抖哭訴道:“昭兒從前不聽母親之言,那柯世子果然是個見色起意的,并非良人。嫁入王府,王妃婆母嫌我是庶出,每日限制我的外出,不管刮風下雨都要讓我在院里跪著聽訓,世子對此卻不管不問。”
“他后院里的側室姨娘多如牛毛,她們見我是新來的,又是侯府出身,嫉妒我,聯手坑騙我的財物。”
“前些時日,我想著減減身上的斤兩,重獲世子的寵愛,誰知那群姨娘借此由頭,斷了我每日的吃食,還不準我見世子。”
聽罷,陸雪稚都覺得如此慘,可虞夕垂著眸子,聲音沒有憐憫,出奇的平靜:“自作自受。”
蕭昭月看著冷漠的虞夕,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和絕望。她今日來伯府就是尋求幫助地,聽聞虞夕也在這里,想著虞夕從前都是為她好,念著從前的情分也會幫她。
沒想到——
她仍舊不死心,死死地拉著虞夕的衣袖哭的更大聲了:“母親,求您救救我——”
見虞夕不為所動,她眸子陡然陰狠下來,邊擦淚邊威脅虞夕:“你若不救我,我就把所有人都喊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怎樣薄情寡義的繼母!”
陸雪稚都驚了,這女的這么陰毒!
虞夕絲毫不慌張,她肅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如果想徹底斷了侯府這個娘家,在王府過暗無天日的日子,你隨便喊。”
蕭昭月看虞夕并不受威脅,心里的恨愈發濃烈,娘親已經死了,她沒了侯府這個娘家,日后在王府的日子恐怕會更難熬。
再抬頭,蕭昭月眸子倔強蓄著淚,心里對虞夕的恨已經到達了頂峰,當初若是虞夕強硬一些讓她侍郎家的公子,如今她也不會過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默默僵持了有一會,伯府來了人傳膳,蕭昭月看到被支開的老嬤嬤陰著臉回來了,心里更加絕望。
飯都不吃就離開了。
盧氏作為主家人,見虞夕和陸雪稚來,卻沒見蕭昭月,明明剛剛在偏堂看虞夕的熱鬧,現在卻假模假樣問道:“怎么不見昭月妹妹。”
虞夕自然看出來她的幸災樂禍,畢竟丟的是侯府的人,又不是她伯府的人。
她拍了拍頭,猛的想起來什么,裝傻充愣:“剛剛見三郎了,好似朝西側那個院子去了,許是探望你婆母了吧。”
盧氏臉色登時一變,眸子寒了一瞬,卻還維持著表面的和氣,請虞夕和陸雪稚先入座,她去后廚看看還有幾道菜。
再回來時,盧氏的臉色不比蕭昭月的好到哪去。
這頓飯吃的不算愉快,天色暗沉時虞夕才坐著馬車悠悠地打道回府。
陸雪稚非要送她,其實是有事要問。
馬車內,陸雪稚試探地問著虞夕:“我看蕭昭月那丫頭就是個養不熟地,還想威脅你,該她受如此罪過。”
虞夕剝了個核桃遞給她,看她一眼:“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陸雪稚嘿嘿一笑,湊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在伯府最后說的她們家三郎去張氏的院子是為何?”
虞夕看她眸子里閃爍著光,推開她:“別人家的私事,你這么感興趣。”
陸雪稚見她不慌不忙,急問:“快說,快說。”
虞夕嘆了口氣:“我見張氏大病里,身上卻有歡好的痕跡。”
陸雪稚訝然看向虞夕:“然后呢?”
虞夕繼續說著:“盧氏看張氏的眼神不像是厭惡長輩,而像是敵對的意味。”
陸雪稚拍了拍大腿,篤定道:“你認為張氏和她們家三郎……”
虞夕見她如此激動,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點,只是我的猜測,但是盧氏那神情舉動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陸雪稚贊賞地看著虞夕,夸她:“你還真是心細如發。”
“不過……”
她聲音轉了轉,奇怪的盯著虞夕,莫名一笑:“你這當年的新喪小寡婦怎么清楚男女歡好那些事。”
虞夕被她問到了,臉色微紅,別過頭敷衍道:“從前處理過下人的這種事情。”
陸雪稚很明顯不相信,又好奇問道:“你這花一樣的年紀就守了寡,深閨寂寞,怎么排解啊?”
什么?!
虞夕驚詫地看著陸雪稚,繞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直白露骨的話,臉上剛平下去的紅又爬上耳梢。
陸雪稚見她跟個小白一樣,完全沒有當家做主時的雷厲風行,對她應承道:“等我下次來,給你帶些好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虞夕卻覺得這東西沒那么好,卻也沒再說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