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允許你變出獸耳了?
- 惡雌公主從良后,雄獸們爭紅了眼
- 金盈月
- 2282字
- 2025-07-15 15:36:42
雌性上揚的夸贊語氣令沈煜心頭一跳,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冷著臉躲開她的觸碰。
唇邊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蘇妤,我沒心思和你玩這些把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這里假惺惺!你不是說過嗎,我的毛色一看就是狼族里最卑劣的種類。”
雖然不知道蘇妤是怎么做到的,但身上的傷口好了七七八八,他又有氣力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了。
毛茸茸的手感從掌心間溜走,蘇妤來不及惋惜,腦海里已然自動浮現出相對應的畫面。
那是沈煜剛嫁過來的時候,洞房花燭夜,初來乍到的雄獸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卑微地變出獸耳來討原身歡心。
他事先特意在星網上做過攻略,其他雄獸都是如此變出獸耳、尾巴來討雌性歡心的。
不料原身看見他的灰色狼耳后,不僅沒有對他生出半分好感,反而重重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賤獸,誰允許你變出獸耳了?你的毛色一看就是狼族里最卑劣的種類,請你以后把你的獸形藏好,不要變出來臟了我的眼睛。”
尖銳諷刺的話語似冰錐般將他的心戳了個窟窿,而原身撂下這么一句話后便將他獨自丟棄在新房里,往后更是不曾踏足過一次。
諸如此類的事件根本回憶不完,眼看著畫面中沈煜的目光越來越冷,蘇妤恨不得把原身的靈魂召喚出來教訓一番。
頂著沈煜視線中的滔天恨意,她訕訕地收回了手。
“抱歉啊,以前的那些話都是……我胡說的,灰色怎么會卑劣呢?灰色多高級啊,我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灰色了!尤其是灰色運動褲!”
她的安撫卻只讓沈煜唇邊的嘲諷更甚,“別裝了,你不是喜歡我哥嗎?我們狼族里最高貴的雪玉狼?哈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樣又丑又惡毒的廢物雌性,也配喜歡我哥?”
隨著他的話,蘇妤的眼前隱約閃過一道清冷的身影,但她沒有去深入回憶,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瀕臨發狂的沈煜身上。
原身喜歡的關她什么事兒?路邊的雄獸不要隨便采,還是多關注關注自己明媒正娶回來的獸夫吧!
瞧瞧,這都快黑化了!
該怎么給自己洗白?蘇妤也不知道,她只能裝瘋賣傻。
“對對對,我不配喜歡他,你放心,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我現在改成喜歡你了!”
譏諷的話出口,沈煜早已做好了繼續受刑的準備,卻沒想到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回答。
喜歡?別開玩笑了,蘇妤她根本就沒有心,哪兒會懂什么叫喜歡?
就連對他哥的喜歡,也不過是覬覦他的能力和樣貌。
沈煜沉默了半晌,才緩緩沉聲道:“蘇妤,我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花樣。但你大費周章地把我身上的傷治好,就是為了再凌辱我一遍吧?”
蘇妤:……
她懷疑沈煜的腦子已經被原身虐壞了。
啊?我耗費那么多異能,就是為了再虐你一次?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她被雷得不輕,那廂沈煜還在自顧自地說:
“別整這些沒用的了,你不是非要將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嗎?行,我認罪,我承認毒是我下的。你給我個了斷吧,不要再把其他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蘇妤下意識接話:“無辜的人?”
她臉上的茫然被沈煜認定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逼迫自己親口說出來。
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席卷上來,沈煜冷笑一聲,在目光接觸到她黑漆漆的膚色時,眼中才劃過一絲明顯的快意。
“昨天和前天琉璃都來給我上過藥,今天卻沒來,你何必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你對他做了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過!”
琉璃,那不是她另一位親親獸夫嗎?
“我……”蘇妤想說我能對他做什么,腦海深處卻倏地飄出來一塊記憶碎片。
畫面是原身撞破琉璃提著藥箱從地牢里回來,緊接著……
壞了!
蘇妤心頭陡然一凜。
原身倒是沒讓琉璃受什么皮肉之苦,只是發覺他正處在發情期,便沒收了他的抑制劑,將人囚禁了起來。
獸人不同于低等動物,發情期多則一月一次,少則三個月一次。
原身本就不具備精神安撫的能力,又迄今為止都沒有和獸夫們圓房,三個雄獸正值火力旺盛的時候,每回發情期都是靠著抑制劑度過的。
抑制劑治標不治本,雖能解一時之憂,卻會導致精神力混亂,積蓄到一定程度說不定還會傷及腦域。
已經是損害身體的下下策了,原身卻連這點兒權利都給人家剝奪了去,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善良的獸夫有什么錯?不過是看不下去沈煜被虐得滿身是傷,偷偷潛進去給人家上個藥罷了,至于這么對人家嗎?
一想到有只屬于自己的善良雄獸,正在遭受如此煎熬,蘇妤連眼前的沈煜都不想管了,只想去“關愛”一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獸夫。
她臉色的轉變都寫在臉上,沈煜的心頓時沉了下去,眉宇間氤氳出戾氣。
“你對他做了什么?!你這個蛇蝎心腸的雌性,是不是要我們三個都死了才能罷休?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么要把我們娶回來!”
受以各種酷刑時都沒有掙扎,此時卻把身上的鎖鏈拉扯得叮咣響。
瞧見他眼中暴起的血絲,蘇妤心里明白,他是當真想殺了自己。
獸人中只有極少數覺醒了異能,原身的三位獸夫便位列其中,卻為了能將他們似玩物般捏在手中,強迫他們定期服用壓制異能的藥劑。
雖然那些事情都是原身做的,可如今原身的魂魄不知所蹤,自己既承接了這副殼子,同樣也得認下那些過往的罪行。
沈煜還在嘶吼著叫罵,手腕、腳腕上都被銬鏈磨出了血,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拼上骨頭斷裂也要掙脫出來。
蘇妤見不得如此慘狀,又施了個治愈術過去,嘆了口氣:“沈煜,我相信毒不是你下的,你放心,最快明天,我會把你救出來。”
其實說是沈煜下的毒,根本就是無憑無據的事情。
醫士們診斷不出問題所在,同樣也沒有在那碗甜湯中找到的毒源,他們認為問題不一定是出在甜湯上。
原身卻不顧勸阻,一口咬死是沈煜害了自己。
雖然沒有把事情搬到明面上來,但皇帝和皇后都許可了她關押沈煜并行刑的行徑。
原身張揚跋扈的性子便是被這么慣出來的。
放沈煜出來,還是得先爭得皇帝皇后的允許。
當務之急,是去關愛那位硬抗發情期的獸夫!
“沈煜,你乖乖在這里等著!我先去看看琉璃!”
蘇妤撂下這么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跑開了,只留下愣怔在原地的沈煜百思不得其解。
“乖乖”?
這惡雌又在玩什么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