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以為聽錯了什么。

“這也能活？”

“自然是九死一生。

但若僥幸活下來，以人的靈智驅使獸身，最終由獸化妖，人頭反而是優勢。

當然，化妖之后，人頭最后還是會一步步變成異變的獸頭。”

哪怕是看過《弗蘭肯斯坦》的地球人，還是覺得這種化妖術，太過逆天了。

不過，王霄也能理解，畢竟前世見過了太多潤人、香蕉人，并無本質區別。

“長老們是計劃，讓白云城全體化妖？”

墨冰妍搖了搖頭。

“那倒不至于，只是想在妖族中安插一位化妖的人類細作，輔助我們前往塔的高層。”

“怎么，你們已經安插好，有了眉目？”

“老城主曾養過一頭天才靈犬，后又在瀚海公塾引得一位六歲的單靈根天才少年，自此開始了他的化妖計劃。

少年九歲煉氣，方與靈犬換首，這也是目前為止，我所知道化妖術唯一成功的案例。”

“這么說，這位化形狗妖的少年，成功打入妖族內部，前往塔的高層了？”

“少年名叫蕭全。

換頭后，一開始神智清醒，修為不墮，進入野望府后，他還一直與天堂城暗中聯系。

后來，與妖族相處的久了，他的人性愈發淡漠，漸漸與天堂城失聯。

安全起見，天堂城只得更換位置，分散為十八城，白云城便是其一。”

“后來呢？那狗妖是不是三年又三年，直至當上了妖官？”

“可不是一般的妖官！

蕭全憑借天賦與人智，飛速修行，屢立奇功，在妖族里的地位不斷攀升。

從野王府妖官到人皇司特使，直至官至司正，架空皇帝。

修為也修到了罕見的筑基巔峰，是妖族難得一見的天才！

在傳說中的狗王被紅龍軍所殺后，蕭全正式接替狗王的十二生肖之位。

遂誅殺皇帝，自己坐上皇位，便是現在的大乾皇帝蕭全，人稱狗皇帝。”

“……”

王霄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上一世見過狗皇帝的側影，聽過狗皇帝說話。

當時的餐桌上，不知哪個妖王說，下界肉畜質量越來越差，問是不是被狗皇帝給貪了。

那時，王霄以為這句話是暗指雷云鯤半路截道吃人一事為狗皇帝操盤。

想在想想，也許也是在暗示各大公塾的人口失蹤案。

“蕭全失聯這么多年，莫非，現在又有了新的眉目？”

“蕭全雖失聯多年，但白云城與其余十七城也安穩了多年。

不但沒有被妖邪發現，野王府和人皇司甚至從來沒有派人來野區調查過，仿佛天堂城已經消失了。

諸位長老由此推測，蕭全理智尚存，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

最近，人皇司突然派人在野區巡弋，似在尋找各大地下城入口，嘗試聯系我們。

目前為止，各城主都還沒有回應。

畢竟，老城主已經身故多年，沒人能真正喚醒蕭全。

尤其是十八城新加入的城民，擔心此舉會遭滅頂之災，聯合起來反對回應蕭全。

與其余十七城相比，白云城的長老們尤為長壽，目前還能勉強說上話，便借競選城主之名，想把我推上城主之位，回應蕭全。

也許，他已找到前往高層的辦法。”

王霄回想之前見到的人皇司三人，覺得沒那么樂觀。

他計劃，待修為更進一步，親自前往皇城調查此事。

畢竟，在被帶到白云城之前，他都準備前往皇城了。

“接下來，我準備吃妖丹修行，確定無礙之前，不能與你雙休，夫人莫要責怪。”

墨冰妍不解：

“我們的修為已經夠用了，為何夫君急于提升修為？

莫非夫君也想化妖？”

王霄搖頭笑笑：

“修為，哪有夠用一說？

我的擬妖術已經大成，無需化妖之術。

夫人放心，我體內有劍氣壓制，不可能變成怪物的。”

墨冰妍也知道王霄并非言行沖動之人。

“你小心些，莫要強求。”

數日后。

王霄徐徐睜開眼，長舒一口氣。

他吃光了所有的變異妖丹。

好消息是，他的龍息劍氣幾乎免疫變異妖丹的副作用。

壞消息是，變異妖丹對他的修行沒什么卵用。

“難怪說，變異的妖丹不值錢。”

隨后幾日，王霄又試了試柳城主送的砂蟲蟲丹。

有效果。

但不多。

主要是，蟲丹的品階太一般了。

“看來，還是得要有未變異的妖丹、獸丹和草藥靈植，是時候去一趟野區了。”

王霄申請獨自出城，意外獲批。

遂與墨冰妍道別：

“最遲十日，我會回來。”

墨冰妍要準備競選，不能一起出去。

“非去不可嗎？”

不知為何，王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云城的長老們太過急切了，若冰妍無法繼任城主，保不齊會出亂子。

為此，他想要急切地升到煉氣后期。

只要他達到煉氣后期，足以與煉氣巔峰一戰，筑基之下，沒人能傷到他們夫婦倆。

“倒也不是，隨便走走。”

“我等你回來。”

……

王霄雖然獲得出城許可，但不能獲得白云城的準確定位。

須帶上玉簡，由隔絕神識的砂蟲帶出去，回來再通過玉簡召喚砂蟲。

一處隱蔽的枯木林內。

王霄乘坐砂蟲破土而出，來到了野區。

王霄化身一頭變異的禿鷲妖。

一邊踏風疾行，一邊散開神識，尋找未變異的靈獸和靈植。

白天，野區妖邪較少。

一天下來，頗有收獲。

然而，靈獸都是戰力彪悍的兇獸。

靈植附近也有異變兇獸設下陷阱。

王霄須要戰斗才能成功采獵。

加上還要維持擬妖術，消耗頗大。

利潤就不太可觀了。

入夜后。

妖邪開始頻繁出現。

王霄也不避讓。

某谷地遺址。

王霄忽然發現一只煉氣中期的紅毛雞，竟沒有異變的跡象。

那兇雞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翻掘土地，在啄變異的蟲子和毒蛇。

王霄從天而降，一個鷹撲，按住紅毛雞。

隨即施展龍息劍氣與御獸術，將半人高的紅毛雞活活掐在了手中。

“還是偷襲比較劃算。”

王霄正要將紅毛雞收入儲物袋，忽然察覺到一群野妖的氣息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