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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仙草圖錄》

時光如葉家藥圃中潺潺的溪流,在馥郁的藥香里悄然淌過三年。

天斗城葉家,這座以“醫圣”之名和頂級治療武魂“九心海棠”聞名大陸的府邸,其核心并非富麗堂皇的殿堂,而是那片占地廣闊、被精心陣法守護著的藥圃。圃中奇花異草爭妍斗艷,千年份的靈芝在樹蔭下吞吐霞光,百年份的龍涎草葉片上滾動著珍珠般的露水,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心曠神怡的復合藥香,僅僅是呼吸,便覺體內魂力運轉都順暢了幾分。

藥圃深處,一棟爬滿碧綠藤蔓、古樸雅致的木屋前,小小的庭院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

“小然!小然!你看!”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個粉雕玉琢、穿著鵝黃色小裙的小女孩,正費力地捧著一盆葉片如翡翠、中心抽出一支淡紫色花穗的植物,搖搖晃晃地跑向坐在石階上的男孩。

女孩正是葉泠泠,六歲的她已出落得愈發可愛,眉眼間帶著葉家特有的溫婉,只是此刻小臉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紅。她手中的植物名為“紫心蘭”,雖非頂級靈藥,但花香有凝神靜氣之效,對魂師冥想頗有助益。

被她呼喚的男孩,正是徐然。

他安靜地坐在石階上,陽光灑在他柔軟的黑色短發上,映出淡淡的光暈。三歲的徐然,五官精致得如同畫中童子,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褪去了嬰兒的懵懂,那深邃的紫色更加純粹,如同最上等的紫水晶,而在瞳孔深處,那點細微卻璀璨的金芒,仿佛蘊藏了整個星河的秘密,在陽光下偶爾一閃,靈動而神秘。他穿著簡單的青色棉布小褂,膝蓋上攤開著一本比他手掌還大的、用堅韌獸皮裝訂的厚重圖冊。圖冊的邊角已經磨損,紙張泛黃,上面繪制著形態各異的花草蟲魚,旁邊用娟秀的小字標注著名稱和特性——這是一本基礎的《斗羅百草圖鑒》。

徐然聞聲抬起頭,那雙紫金色的眸子看向葉泠泠和她手中的紫心蘭。他的目光很專注,仿佛能穿透花瓣的紋理,看清其內里流動的生命氣息。

“泠泠姐,慢點。”徐然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軟糯,語調卻異常平穩清晰,完全不像一個三歲稚兒。他放下圖鑒,伸出小手,穩穩地扶住了花盆底部,幫葉泠泠分擔重量。

“呼——”葉泠泠松了口氣,小臉上綻開明媚的笑容,獻寶似的把花盆往徐然眼前湊,“爺爺說紫心蘭開了!香香的,給小然聞聞!”

淡雅清幽的香氣隨著她的動作飄散開來。

徐然微微低頭,湊近那支淡紫色的花穗。他并非僅僅在嗅聞花香。他那雙奇異的眼瞳深處,一點微不可查的金芒似乎流轉了一下。旁人無法察覺

但在徐然的感知中,眼前這株紫心蘭仿佛被分解成了無數細微的光點——代表生命力的柔和綠光、代表藥性的淡紫光暈、以及土壤中絲絲縷縷被根系吸收的土黃色能量……一切都以一種近乎“可視化”的方式呈現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這種與生俱來的“洞察”能力,隨著他年歲漸長,正變得越來越清晰可控。

“嗯,很香。”徐然點點頭,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是專屬于葉泠泠的溫和,“根須飽滿,葉脈舒展,花開得正好,藥性很足。”他的評語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帶著一種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篤定。

葉泠泠眨巴著大眼睛,似懂非懂,但她知道小然說的肯定是對的,每次然哥哥看過的藥草,爺爺都說好!她開心地把花盆放在徐然旁邊的石階上:“那小然幫我看一會,我出去玩了!”說著,又像只快樂的小鳥,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徐然看著小跑出去的葉泠泠不禁一笑,穿越3年,他已經猜出自己的武魂,很有可能是眼睛變異一類的武魂,利用武魂他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能量形態,就比如剛剛紫心蘭的能量光點,想到這他不由想到現在只有日月大陸才掌握的魂導器

“等以后看看,可不可以看到那些能量流動,不然只有以后想辦法去趟日月大陸了”看著那些代表生命流動光點,徐然不禁愣神

“小然,你在這嘀咕啥呢?別發呆了,快走爺爺叫你過去一趟!”剛跑出去一會的葉泠泠,大聲叫著徐然

“好的,我馬上過去!”聽見聲音,徐然走進院子把手中的紫心蘭放在院子朝葉仁心的書房中

“咚咚!”徐然敲著爺爺房門

“是小然吧,進來吧!”聽見聲音,徐然開門,又轉身關門

葉仁心看著自己從星斗大森林撿來的孩子感到非常欣慰,聰明,好學,有禮貌,天賦異稟,從能說話開始,教給他的知識基本全會了,葉泠泠也是,從開始冰冰冷冷,到現在,葉仁心一度覺得當初帶回徐然是對的

“爺爺,你叫我怎么了?”徐然看著一臉姨母笑葉仁心不禁疑惑

“然兒,學習草藥知識也有一年了,現在我打算教你配制藥草,藥浴等等其他知識。”葉仁心看著一臉疑惑的徐然開口道。

徐然聽見葉仁心說的話,心中不禁一喜開口道“爺爺真的嘛?但是可以把你那本仙草圖錄可以給我看一下嘛?其他的我都看完了。”

葉仁心聽到徐然的話,臉上的姨母笑微微一滯,隨即被濃濃的驚訝取代。他那本《仙草圖錄》可不是尋常圖鑒,上面記載的皆是斗羅大陸上罕有難尋、藥性猛烈或神異非凡的頂級仙品靈草,其中許多都蘊含著龐大的能量,非魂圣以上修為難以靠近,更別說辨識和理解了。書中所載的配伍禁忌、煉制法門更是復雜艱深,稍有不慎便是毒藥而非靈藥。

“哦?”葉仁心放下手中的茶盞,身體微微前傾,溫潤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只有三歲的小人兒,“然兒,你可知那《仙草圖錄》里記載的都是些什么?那些可不是你圖鑒上畫的紫心蘭、寧神花。”

“我知道的,爺爺。”徐然站得筆直,小小的臉上滿是認真,那雙紫金色的眼瞳清澈見底,沒有絲毫退縮,“圖鑒上的我都認得了,也記得它們的藥性、生長環境和基礎用法。您書房里其他講藥理配伍、藥浴方劑的書,我也看完了。”他頓了頓,聲音依舊軟糯,卻帶著一種與其年齡不符的篤定,“我想看《仙草圖錄》,想知道那些最厲害的藥草是什么樣的。”

葉仁心沉默了。他想起這三年來徐然在藥圃旁專注的眼神,想起他翻閱圖鑒時那種近乎“理解”而非“記憶”的狀態,想起他剛才對紫心蘭精準的判斷。這孩子對藥道的天賦和渴求,遠超他的預料。

“看到了什么?”葉仁心輕聲問,帶著引導。

“很冷…很亮…藍色的冰…像漩渦,白色的寒氣在動…”徐然努力尋找著詞匯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小臉因為精神力的抵抗而顯得有些蒼白。

“這是.....這是....八角玄冰草”葉仁心詫異的看著徐然。

時光荏苒,又是三年光景在葉家藥圃的馥郁藥香與徐然對《仙草圖錄》的癡迷研讀中悄然滑過。昔日三歲的稚童,如今已至六歲,身形拔高了些許,眉宇間那份沉靜與專注卻愈發深邃。那雙紫金色的眼瞳,在陽光下流轉時,偶爾會帶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虛幻光暈,仿佛能洞穿表象,直視萬物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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