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被甩到了地上,光線照亮的地方滿是血跡,其他陳設(shè)卻絲毫沒有亂。
看清楚后剩下的人都嚇得不敢動了。
有人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這鬼地方!也太詭異了!”
“那女的的話,我們聽不聽啊!”
“聽也是死,不聽也是死!”
“嗚嗚!我想離開!”
何念一也嚇死了,要不是她們拿到了這樣一張紙條,這個時候指不定也死了。
她很快敏銳地察覺到了旁邊有人在關(guān)注她們的舉動。
她假裝不經(jīng)意地看向旁邊的幾人。
首先入目的一張男生的臉,那張臉長得很英俊,眉目淡淡的,但并沒有給人疏離的感覺,身高也很優(yōu)越,高了自己半個頭。
何念一在女生中算是很高了,不過這男生更高。
人雖然籠罩在昏暗中,但何念一看得出來他很白,男生的后方不遠處蹲著另一個男生,他戴著一頂帽子,看不太清長相。
另一邊同樣是男生,兩個男生,長相也不錯,不過沒有剛剛的那個優(yōu)越。
何念一看了四人一眼,這四人從出屋子就若有若無地跟著自己,保持的距離不近不遠,不留心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不過自從進入這里何念一就變得異常敏銳。
何念一拉著國亦歡便往屋子里走,那婦人的下一句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不能錯過。
經(jīng)過剛剛的驗證何念一確定一真一假就是指那個婦人說的話一次真一次假。
身后的幾人也跟著往回走,光影下是八道影子,黃土上是行走的幾個各不相同的人。
回到屋后,不一會兒,屋外的人基本都進來了,現(xiàn)在只有十幾個人了,屋子倒是不太擁擠了。
氣氛卻更凝重了,好好的人都這樣不見了好幾個,難免讓人難以接受。
國亦歡依舊緊貼著何念一站著。
何念一極快地找了一圈剛剛跟著她的幾人,不過現(xiàn)在卻離得有些遠。
除此之外她倒是注意到了另一個神色自若的女生,與其他人被嚇得面色不安的不同,很是顯眼。
依舊坐著的婦人又開口了:“還不睡!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何念一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明明天剛黑沒多久,此刻卻像半夜了一般,看來這地方時間與外面有些不同。
她拉著國亦歡立馬朝著她們一開始醒來的屋里走去,那是她們已知的有床的地方,至少可以休息。
剩下的人有的動,有的不知道該不該動。
燕清禾也朝著何念一她們進去的屋里走去。
她就是剛剛何念一注意到的那個女生。
何念一和國亦歡坐在了床上,剛坐下她就看到了進來的燕清禾,她總覺得燕清禾也知道些什么。
她和國亦歡剛坐下沒多久,燕清禾就走了過來道:“你們好,我叫燕清禾,我今晚可以和你們一起休息嗎?”
國亦歡有些害怕,這樣莫名其妙的加入一個人。
何念一用手輕輕拍了拍了國亦歡表示安慰,回答面前的人:“可以。”
她總覺得燕清禾也許知道更多限制,這說不定是其中一項。
三人就這樣擠在一起,何念一和國亦歡對燕清禾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何念一”
“我是國亦歡。”
三人大概交流了一下,了解到燕清禾是回洛城看望爺爺奶奶,路過了云橋。
何念一:“看來我們進入這個地方與云橋有一定的關(guān)系,或者說與傳說中的那棵樹有關(guān)。”
國亦歡:“可是那棵樹明明就不在那。”
燕清禾:“我也沒有見到那里有樹。”
聊了一會,三人也沒有像一開始一樣拘謹了。
三人正小聲閑聊著,忽然燈光滅了,靠坐在墻角的那些人的閑聊聲也消失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中。
“喔喔喔——”
“喔喔喔——”
“喔喔喔——”
伴隨著雞鳴,人們陸續(xù)醒了,何念一在第一聲雞叫后就醒了,她發(fā)現(xiàn)雞每叫一聲,天就多亮一分。
第三聲過后,雞叫聲停了,大家也都醒了,天也全部亮了。
床雖然很擁擠,但何念一三人睡得都還不錯。
來到中間的大屋后,何念一發(fā)現(xiàn)有兩人看起來極不正常,仿佛一夜沒睡,一直在打哈欠,其余人倒都是休息得不錯的樣子。
她沒有留意太多在這個上面,她想找找昨晚那個大著肚子的婦人,因為她現(xiàn)在有些餓了,畢竟從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過東西。
“咕咕——”
顯然不止她一個餓了。
看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人在哪里。
何念一想了想便對旁邊的兩人說:“我們出去外面的廚房看看,說不定有吃的。”
國亦歡點點頭:“好,剛好我也餓了。”
燕清禾也跟著點了頭。
“吱——吱——”
三人拉開了木門,因為木門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們?nèi)耍贿^她們并不在意,徑直出了門。
到了門口就發(fā)現(xiàn)門口擺了一張桌子,上面已經(jīng)擺好了吃食,桌子四周放了凳子,一共七張。
“有吃的!”
“能吃嗎?”
一瞬間大家遲疑了,遲遲沒有人上前。
有一人從人群中沖了出去道:“不管了,我試試。”
大家都擔心地看向他,他直接在其中一張凳子坐下了,剛剛坐下一個巨大的沙漏便出現(xiàn)在了桌子正前方的地上。
說是沙漏其實里面流的根本不是沙,而是紅色的液體,而且流速極快。
其余人都被嚇了一大跳,紛紛后退。
“這玩意流的不會是人血吧!”
“好恐怖!”
桌子上的那人,顯然也被嚇到了,想離開桌子,不過他卻動不了,他有些絕望地大叫,眼淚都出來了。
“我動不了!救救我!救救我!”
他拼命地掙扎,不過仍然沒有辦法離開。
何念一盯著那頂巨型沙漏,看見里面的液體流完后,目光立馬轉(zhuǎn)向桌子上的那人。
只見那人立馬跌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沙漏也不見了,那人雙手不停地用力往前爬,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明白了,那沙漏也許是限定用餐時長,一旦上桌便不能離開,沙漏漏完,便需離開。
何念一看向身旁的兩人。
有了第一人,后面根本沒有人嘗試。
何念一道:“我去試試。”
燕清禾拉住了她開口:“我們?nèi)艘黄鹑ァ!?
國亦歡有些害怕,但還是輕輕點了下頭。
何念一看向燕清禾也點了頭,她總覺得燕清禾似乎很是想要湊成三個人,昨晚睡覺是這樣,今天吃飯也是這樣。
三或許有什么意義。
三人一上桌,那頂巨型沙漏便再次出現(xiàn)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低頭迅速開始用餐。
沙漏一漏完便快速起身離開,然后沙漏消失,全程沒有任何意外。
剩下的人也看明白了,這大概是怎么回事,待三人離開,便緊接著有人跟上了。
這一次是五個人,里面就有昨夜何念一看到的人。
五個人也沒有出什么意外,只不過沙漏流速明顯更快了。
何念一注意到剛剛一個人時流速和現(xiàn)在五個人一樣都很快,她們?nèi)齻€人時流速也快,但卻沒有這么快。
看來三是個特殊的存在。
有了兩次成功的經(jīng)驗,后面的人都松了口氣。
直到最后一組只剩兩個人上桌時,發(fā)生了變化。
兩人一上桌,突然“啪嚓——”
沙漏碎裂了,噴出的紅色液體直接吞噬了兩人,一下子兩人便被淹沒了,等液體褪去,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地上的一灘血。
“啊——”
屋門口的人顯然被嚇到了,這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何念一也被嚇了一跳,她心有余悸地看向燕清禾,發(fā)現(xiàn)燕清禾雖然被嚇到了,但明顯沒有那么慌亂。
她收回目光,想了想。
也許有三是吉利,出二是不吉,其余沒有影響。
“轟——”
“啊啊啊!”
身后的屋子突然發(fā)出一大聲嚇得站在屋前的人連連后退。
退后露出的屋子上出現(xiàn)了一大灘黑色泥土,泥土上有一道醒目的紅色時間:
三天。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三天后就是死期嗎?”
“這到底是什么啊!”
“三天!要干什么!”
“……”
何念一看著墻上的時間,低頭沉思。
一道男聲闖入耳中:“這或許是某個任務(wù)的時間期限,我覺得你們也許知道不少,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我們可以合作一把。”
何念一抬頭看去,面前是昨夜她發(fā)現(xiàn)觀察她們的四個男生,說話的正是昨夜離她最近的那個。
何念一看向身旁的兩人,國亦歡有些遲疑,她有點害怕這群人不安好心。
燕清禾也有點遲疑。
何念一看向他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也不知道,我們合作似乎也沒有什么用。”
那男的似乎沒想到何念一會這樣說,不過聽何念一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男生是不信的。
昨日進屋他看到何念一她們是最先進的,去廚房卻是遠遠跟在最后,她們一定能判斷做晚那個婦人話的是否應(yīng)該執(zhí)行,還有剛剛吃飯時的舉動,顯然知道許多。
“人多力量大,說不定我們一起就可以更好解決問題,早日離開。”
“對呀!大家一起出事了也不怕。”男生身后的某個男生也開口。
何念一沒想到他們這么堅持,看向國亦歡和燕清禾,見兩人都點了頭,才答應(yīng)面前的四人。
“林景安”
“萬束爍”
“張牧年”
“刀炎赫”
交換了名字,也大概了解了這四人也接觸過云橋。
萬束爍眼神里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地發(fā)問:“這么說那橋鐵定有鬼了!”
國亦歡:“我覺得有。”
何念一從前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可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令她感到有些棘手。
林景安:“先不管有沒有鬼,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解決怎么出去,要干什么。”
“嗯,有道理。”大家點點頭表示認可。
何念一:“你們應(yīng)該注意到了昨日那個人應(yīng)該是個孕婦,肚子很大,看起來像是要生了,這會不會和她即將出生的孩子有關(guān)。”
燕清禾:“有這個可能,不如我們?nèi)フ艺铱从袥]有什么提示。”
其余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