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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標題章節

  • 午夜檔案庫
  • 知尾
  • 11834字
  • 2025-07-15 01:26:06

午夜檔案庫

第一章:舊樓回響

雨夜的雷聲像生銹的鐵砧被重錘砸擊,我握著那串黃銅鑰匙站在市檔案館后門時,褲腳已經濕透了。保安老李的話還在耳邊打轉:“小林啊,不是我嚇唬你,這老樓晚上邪乎得很,尤其是三樓西頭那間‘特藏室’,當年建樓時就出過事……”

我叫林墨,是市檔案館新來的實習生。今天本該是正常下班的日子,卻被館長一個電話叫回來整理1949年前的民國檔案。據說這批檔案剛從郊區廢棄的天主教堂運回來,必須連夜登記入庫。

“吱呀——”厚重的鐵皮門被推開時,一股混合著霉味和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走廊里的聲控燈接觸不良,隨著我的腳步忽明忽暗,墻壁上斑駁的水漬在燈光下像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檔案館建于1923年,原是法國傳教士修建的修道院,后來改成政府機構。老員工們私下里總說這里不干凈,尤其是每月農歷十五的晚上,會聽到三樓傳來女人的哭聲。今天恰好是農歷七月十五,鬼節。

“別自己嚇自己。”我攥緊手里的手電筒,快步走向樓梯。木質樓梯在腳下發出“咯吱”的呻吟,像是不堪重負的老人。走到二樓轉角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卻什么也沒照到,只有空蕩蕩的走廊和搖曳的燈光。

“大概是老鼠吧。”我咽了口唾沫,加快腳步爬上三樓。特藏室的門是厚重的橡木制成,上面掛著一把巨大的銅鎖。當我把鑰匙插進鎖孔時,指尖突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冰涼,仿佛摸到的不是金屬,而是一塊寒冰。

“咔噠”一聲,鎖開了。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沉重的門。

第二章:塵封的秘密

特藏室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檀香,與檔案館常見的霉味截然不同。房間中央擺放著幾個巨大的金屬檔案柜,墻角堆著十幾個未開封的木箱,想必就是今天要整理的民國檔案。

我打開墻上的開關,慘白的熒光燈照亮了整個房間。就在燈光亮起的瞬間,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見檔案柜后面閃過一個黑影,我猛地轉頭,卻只看到排列整齊的檔案盒。

“錯覺,一定是錯覺。”我揉了揉眼睛,開始著手整理工作。第一個木箱上貼著泛黃的標簽,上面用毛筆寫著“圣心女子中學 1937-1945”。

圣心女子中學是民國時期本市最有名的教會學校,1945年突然宣布停辦,原因至今成謎。我好奇地打開木箱,里面整齊地碼放著學生檔案和校務記錄,紙張已經泛黃發脆,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整理工作枯燥而繁瑣,墻上的掛鐘時針不知不覺指向了十一點。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點密集地敲打著玻璃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就在這時,房間里的燈光突然閃爍了幾下,徹底熄滅了。

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只有窗外偶爾閃過的閃電,短暫地照亮房間的輪廓。我摸索著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微弱的光線在黑暗中搖曳。

“該死的,偏偏這時候停電。”我咒罵了一聲,正準備去找備用電源,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檔案柜上多了一樣東西——一個白色的信封,靜靜地躺在最上層的檔案盒上。

我明明記得,那里剛才什么都沒有。

心臟猛地一縮,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拿起那個信封。信封是老式的牛皮紙制成,沒有郵票,也沒有署名,只在封口處蓋著一個紅色的火漆印,印著一個十字架圖案。

就在我準備拆開信封時,房間里突然響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是一首老舊的法語童謠,旋律悲傷而詭異。歌聲似乎是從墻角的方向傳來的,我舉著手機循聲走去,發現聲音是從最后一個木箱里傳出來的。

這個木箱沒有貼標簽,鎖著一把小巧的銅鎖。我用力掰了掰鎖扣,沒想到鎖竟然應聲而開。打開木箱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混雜著檀香撲面而來,讓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箱子里沒有檔案,只有一件白色的修女服,上面沾滿了暗紅色的污漬,看起來像是干涸的血跡。而那件修女服的胸口處,別著一枚銀質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鑲嵌的紅寶石在手機光線下閃著詭異的紅光。

歌聲就是從這件修女服里傳出來的。

第三章:白衣女子

我嚇得后退一步,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那首法語童謠還在繼續,聲音纖細而空靈,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我突然想起老李說過的話:特藏室建樓時出過事,一個年輕的法國修女在這里上吊自殺了。

“誰?誰在那里?”我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歌聲突然停了,整個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窗外的雨聲。

就在這時,眼角的余光瞥見鏡子里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特藏室的墻角掛著一面巨大的穿衣鏡,是民國時期的遺物,鏡框上雕刻著復雜的花紋。我僵硬地轉過頭,鏡子里除了我的倒影,什么都沒有。

但當我轉回頭時,卻看到鏡子里的我身后,站著一個穿著白色修女服的女人。

她的臉隱藏在陰影里,只能看到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身體輕飄飄地懸浮在地面上,雙腳離地幾厘米。我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背后襲來,汗毛瞬間根根倒豎。

我不敢回頭,死死地盯著鏡子,心臟像要跳出胸腔。鏡子里的女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眼睛空洞洞的,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對我微笑,那笑容在慘白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啊!”我終于忍不住尖叫出聲,猛地轉身,卻發現身后空無一人。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檔案柜和木箱沉默地矗立著。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浸濕了后背的襯衫。難道是過度疲勞產生的幻覺?我走到鏡子前仔細查看,鏡子里只有我蒼白而驚恐的臉,以及身后的檔案柜。

就在我稍微松了口氣的時候,鏡面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像是蒙上了一層水汽。接著,一行血紅色的字跡緩緩出現在鏡面上:“救我……”

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用手指蘸著鮮血寫上去的。我嚇得后退幾步,撞到了身后的檔案柜,一個檔案盒從柜頂掉下來,“啪”地一聲摔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蹲下身去撿文件,卻在其中一張泛黃的照片上看到了讓我毛骨悚然的東西。照片是圣心女子中學的畢業照,拍攝于1943年,一群穿著校服的女學生站在教學樓前,中間是幾位老師和修女。

而站在最左邊的那位年輕修女,赫然就是剛才在鏡子里看到的女人!

照片下方用鋼筆寫著一行小字:“圣心女子中學全體師生,1943年6月。前排左三:瑪格麗特修女。”

瑪格麗特修女。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劃過腦海,我突然想起在整理校務記錄時看到過這個名字。她是法國來的傳教士,1942年來到圣心女子中學任教,1944年突然失蹤,校方對外宣稱她因病回國,具體原因卻語焉不詳。

難道她不是失蹤了,而是死在了這里?

第四章:詛咒的檔案

我顫抖著手拿起那張照片,照片上的瑪格麗特修女年輕而美麗,嘴角帶著溫柔的微笑,眼神清澈。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會變成鏡子里那個恐怖的模樣。

就在這時,房間里的溫度突然驟降,墻壁上的熒光燈開始瘋狂閃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我看到檔案柜的門開始一扇扇自動打開,里面的檔案盒紛紛掉落在地,紙張在空中飛舞,像是一群白色的蝴蝶。

“不要!”我試圖阻止這一切,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推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機從手中滑落,屏幕摔得粉碎,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閃電劃破夜空的瞬間,我看到那個白衣女子再次出現在房間中央,她的身體周圍環繞著飛舞的紙張,臉上帶著痛苦而怨恨的表情。她緩緩地抬起手,指向墻角的一個檔案柜。

雷聲轟鳴,燈光再次亮起,房間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那個白衣女子消失了,散落的文件整齊地回到了檔案盒里,只有墻角的那個檔案柜門依然敞開著。

我驚魂未定地爬起來,走到那個敞開的檔案柜前。里面放著一個黑色的皮質檔案袋,上面貼著“絕密”的標簽。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檔案袋。

里面是一份泛黃的審訊記錄,日期是1944年8月15日,正是瑪格麗特修女失蹤的那一天。記錄是用中文和法文兩種文字書寫的,字跡潦草而混亂,似乎記錄者當時處于極度的緊張之中。

我快速地瀏覽著記錄,越看越心驚。原來在1944年,日軍占領本市期間,圣心女子中學被征用為臨時醫院。瑪格麗特修女因為救治抗日傷員,被日軍逮捕。

審訊記錄詳細描述了瑪格麗特遭受的酷刑,但她始終沒有透露傷員的下落。最后一頁只有一句話,用鮮紅的墨水寫著:“她在三樓的懺悔室里,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懺悔室?我突然想起特藏室的角落里確實有一個小小的隔間,被檔案柜擋住了大半,平時很少有人注意到。我搬開沉重的檔案柜,露出了那個被遺忘的角落。

隔間很小,只能容納一個人,墻壁上掛著一個十字架,下面是一張小小的木凳。這就是懺悔室,是當年修道院遺留下來的。當我的目光落在墻壁上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墻壁上布滿了抓痕,深深的指印嵌入木質墻板,像是絕望中留下的最后痕跡。而在墻角的地面上,有一塊深色的污漬,形狀像是一灘干涸的血跡,歷經八十年的歲月依然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隔間里突然彌漫起濃郁的血腥味,墻壁上的抓痕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液。我聽到一陣微弱的啜泣聲,像是一個女人在無聲地哭泣。

第五章:懺悔

“是你嗎,瑪格麗特修女?”我鼓起勇氣問道,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

啜泣聲停了,隔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過了一會兒,一個空靈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不是通過空氣傳播,而是直接在我的腦海里回蕩:“他們……他們殺了我……”

“我知道,我看到了審訊記錄。”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你是為了保護傷員才犧牲的,你是英雄。”

“不……他們不僅殺了我,還殺了那些孩子……”女聲帶著無盡的悲傷和怨恨,“那些無辜的學生,他們被活活燒死在教室里……”

我愣住了,檔案里沒有提到這件事。

“他們把我吊在十字架上,讓那些孩子看著……”女聲開始變得尖銳而凄厲,“他們笑著,歡呼著,看著我流盡最后一滴血……”

隔間里的溫度再次驟降,墻壁上的血跡開始流淌,像是一條條紅色的小溪。我看到墻壁上浮現出模糊的影像:燃燒的教室,尖叫的學生,穿著軍裝的日本兵,還有被吊在十字架上的瑪格麗特修女,她的眼睛里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他們都該死!”女聲突然變得憤怒而瘋狂,“但他們沒有受到懲罰,他們活著離開了這里,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安享晚年……”

“我知道這很不公平,但已經過去了八十年,你該安息了。”我試圖安慰她,卻感到一股強大的怨氣撲面而來。

“安息?我怎么安息?”她的聲音充滿了怨恨,“我的尸骨被埋在這棟樓的地基下,我的靈魂被囚禁在這里,每天都要重復經歷死亡的痛苦……除非……除非找到我的尸骨,讓我得以安息……”

就在這時,整個房間開始劇烈地搖晃,檔案柜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墻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我看到瑪格麗特修女的身影再次出現,這一次她的臉清晰可見,布滿了血污和傷痕,眼睛里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幫我……找到我的尸骨……”她伸出蒼白的手,指向房間中央的地面,“就在這里……他們把我埋在了這里……”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房間停止了搖晃,一切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發生的一切太過真實,不可能是幻覺。我看向房間中央的地面,那里的地板顏色比周圍略深,似乎真的被動過手腳。

第六章:地基下的秘密

我掙扎著爬起來,走到房間中央的地面上。用腳跺了跺地板,聽到下面傳來空洞的回聲。這里的地板果然被動過手腳。

我找來一把撬棍,這是整理檔案時用來撬開木箱的工具。當撬棍插進地板的縫隙時,我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地下傳來。我用力撬動撬棍,老舊的木地板發出“嘎吱”的聲響,被硬生生撬開了一塊。

地板下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濃郁的腐臭味從洞里傳來,讓人作嘔。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雖然屏幕摔碎了,但幸好還能使用——朝洞里照去。

洞不深,大約一米左右,里面果然埋著一具骸骨。骸骨被隨意地蜷縮著,身上還殘留著破爛的修女服碎片。在骸骨的胸口處,放著一個小小的十字架吊墜,和我在木箱里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就在我看到骸骨的瞬間,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系列畫面:瑪格麗特修女被吊在十字架上,日軍獰笑著將她放下,然后在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將她埋進了地基下……她的眼睛里充滿了痛苦和不甘,最后漸漸失去了光彩。

“啊!”我痛苦地抱住頭,那些畫面太過真實,仿佛我親身經歷了一般。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瑪格麗特的骸骨取出來,讓她得以安息。我找來一塊布,小心翼翼地將骸骨從洞里取出來,輕輕擦拭掉上面的泥土。

當我拿起那個十字架吊墜時,吊墜突然變得滾燙,仿佛有生命一般。我感到一股暖流從吊墜涌入我的身體,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就在這時,墻上的掛鐘突然“當”地響了一聲, midnight到了。農歷七月十五的午夜,陰陽兩界的界限最為模糊的時刻。

整個房間突然亮起柔和的白光,我看到瑪格麗特修女的身影再次出現,這一次她穿著干凈潔白的修女服,臉上沒有了傷痕和血污,恢復了照片上的美麗和溫柔。

“謝謝你……”她微笑著對我說,眼神里充滿了感激,“你讓我得以安息……”

“你的怨氣化解了嗎?”我問道,仍然有些害怕。

“是的,”她點了點頭,“當你找到我的尸骨,當世人知道了我的故事,我的怨氣就已經化解了。現在,我可以去天堂,和那些孩子們團聚了……”

她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在她消失的瞬間,我仿佛聽到了悠揚的歌聲,是那首法語童謠,但這一次,歌聲充滿了歡樂和祥和。房間里的霉味和腐臭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花香。墻壁上的水漬和污漬漸漸褪去,露出了原本潔白的墻面。整個特藏室仿佛被凈化了一般,散發出溫暖而祥和的氣息。

我看著手中的骸骨和十字架吊墜,心中百感交集。八十年的冤屈,八十年的等待,終于在今天得以昭雪。

第七章:黎明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特藏室時,我才意識到自己一夜未眠。房間里恢復了平靜,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漫長而驚悚的夢。

但地上的骸骨和手中的十字架吊墜提醒我,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將瑪格麗特的骸骨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木箱中,蓋上蓋子,準備交給館長處理,希望能為她舉行一場像樣的葬禮,讓她得以安息。

當我走出特藏室時,發現走廊里的聲控燈不再閃爍,墻壁上的水漬也消失了,整個檔案館仿佛煥發了新生。走到樓下時,看到保安老李正在值班室里打盹,臉上帶著安詳的表情。

“李叔,早啊。”我輕輕敲了敲值班室的門。

老李驚醒過來,看到我嚇了一跳:“小林?你怎么一夜沒走?昨晚沒發生什么事吧?”

“沒什么事,就是整理檔案太晚了,就在辦公室睡著了。”我沒有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一切,有些事情,還是讓它埋藏在心底比較好。

老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嘟囔了一句:“那就好,那就好,這老樓啊,總算是清凈了。”

我笑了笑,走出檔案館。清晨的陽光溫暖而明媚,驅散了一夜的寒意和恐懼。街道上已經有了行人,新的一天開始了。

當我回頭看向檔案館時,仿佛看到三樓的窗戶里,有一個穿著白色修女服的身影在向我揮手告別。我知道,那是瑪格麗特修女,她終于可以安心地離開了。

從那以后,檔案館再也沒有發生過詭異的事情,老員工們也不再談論那些恐怖的傳說。只有我知道,在那個農歷七月十五的午夜,我揭開了一個塵封八十年的秘密,幫助一個冤死的靈魂得以安息。

而那個十字架吊墜,我一直帶在身邊。它不僅是一個紀念品,更是一個提醒,提醒著我那段被遺忘的歷史,和那些為了正義。

第八章:吊墜異動

三個月后,市檔案館的秋陽透過高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已經從實習生轉正,成了正式的檔案管理員,負責民國時期的檔案整理工作。三樓的特藏室經過修繕,霉味被淡淡的消毒水味取代,那些關于“不干凈”的傳說,隨著瑪格麗特修女的安息漸漸被人淡忘。

但我從未忘記那個農歷七月十五的午夜。那枚銀質十字架吊墜被我用紅繩串起,貼身戴著。吊墜背面刻著一行細小的法語:“L'amour estéternel”(愛是永恒),據說是瑪格麗特修女初來中國時,母親送給她的禮物。

最近一周,這枚吊墜開始變得異常。白天它和普通飾品沒兩樣,但到了午夜,總會突然變得冰涼,甚至能感覺到細微的震顫,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掙扎。更奇怪的是,我開始頻繁做同一個夢——夢里是燃燒的教室,穿校服的女孩們在火中奔跑,她們的哭聲尖利刺耳,卻始終看不清面容。

“小林,發什么呆呢?”同事張姐敲了敲我的辦公桌,“館長讓你把上周整理好的圣心女中檔案送到他辦公室,說是有位研究民國教育史的教授要查閱。”

我回過神,指尖還殘留著吊墜傳來的涼意。“好,我這就去。”

抱著檔案盒走向館長辦公室時,走廊盡頭的公告欄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貼著一張泛黃的舊報紙復印件,標題是“圣心女中舊址發現疑似遺骸”,日期是三天前。報道說施工隊在郊區圣心女中舊址翻新時,挖出了三具未成年女性骸骨,初步鑒定年代為民國時期,骸骨旁發現了刻有校名的校徽。

我的心猛地一沉,吊墜在領口突然變得滾燙,燙得我皮膚發麻。

第九章:不速之客

館長辦公室里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戴著金邊眼鏡,氣質儒雅。他看到我抱著的檔案盒,立刻起身迎上來:“你就是林墨同志吧?我是省社科院的周明遠,研究民國教會學校史的。”

“周教授好。”我把檔案盒放在桌上,注意到他手指上戴著一枚和我吊墜樣式相似的銀戒,戒面同樣刻著十字架。

周教授翻開檔案,目光落在那張1943年的畢業照上,指尖輕輕劃過照片邊緣:“我母親就是圣心女中的學生,1944年失蹤了,再也沒回來。”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關于她的線索,聽說你們這里有完整的圣心女中檔案,特意趕來看看。”

我心頭一動:“周教授,您母親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檔案里有記錄。”

“蘇晚晴。”周教授說出名字時,眼眶微微泛紅,“她當時16歲,在高三班,成績很好,瑪格麗特修女很喜歡她,經常在信里提到她。”

“瑪格麗特修女?”我驚訝地看向他,“您知道她?”

“當然。”周教授從隨身的皮包里拿出一本泛黃的日記,“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里面多次提到瑪格麗特修女,說她像母親一樣照顧學生。1944年8月后,日記就中斷了,最后一頁只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他翻開日記最后一頁,紙上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圖案:十字架下有三個重疊的圓圈,圓圈里各畫著一個小小的十字。這個符號我在特藏室的審訊記錄末尾見過,當時以為是無關緊要的涂鴉,現在看來絕非偶然。

就在這時,我的吊墜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領口傳來一陣刺痛。我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周教授注意到我的異樣:“你戴的是……”

“這是瑪格麗特修女的吊墜。”我解開紅繩,把吊墜遞給周教授。他接過吊墜,手指剛觸碰到銀鏈,突然臉色煞白,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書架。

“怎么了?”我連忙扶住他。

“好濃的怨氣……”周教授大口喘著氣,額頭上滲出冷汗,“這吊墜里不止一個靈魂,還有……還有孩子們的哭聲。”

第十章:日記里的線索

周教授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他說自己從小就能感知到靈異氣息,這也是他堅持尋找母親下落的原因——他總覺得母親的靈魂沒有安息。

“我母親的日記里寫過,1944年夏天,圣心女中被日軍征用后,瑪格麗特修女偷偷在地下室建了個避難所,藏了十幾個孤兒。”周教授翻到日記中間一頁,“8月14日那天,日軍突然闖進學校搜查,瑪格麗特修女讓孩子們躲進地下室,自己引開日軍……那是日記里最后一次提到地下室。”

地下室?我想起檔案館的結構圖里,確實標注著特藏室下方有一間廢棄的地下室,據說是修道院時期用來儲存食物的,后來因為滲水被廢棄,入口早就被封死了。

“最后一頁的符號,會不會是地下室的位置?”我指著那個十字圓圈圖案,“圣心女中的校舍和檔案館原本是同一建筑群,說不定地下室是連通的。”

周教授眼睛一亮:“很有可能!我研究過這棟樓的歷史,它原本是‘回’字形結構,中間有天井,地下室應該就在天井下方。”

我們立刻去找檔案館的老圖紙。在館長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找到了一份1923年的建筑藍圖,上面果然標注著天井下方有一間面積不小的地下室,入口就在特藏室的東南角,被后來的檔案柜擋住了。

“今天是農歷十月初一,鬼門再次開啟的日子。”周教授看了看日歷,臉色凝重,“如果那些孩子的遺骸真在地下室,今晚恐怕會出事。”

第十一章:地下室的哭聲

夜幕降臨,檔案館的員工陸續下班,整棟樓漸漸安靜下來。我和周教授帶著手電筒、撬棍和一些工具,悄悄來到三樓特藏室。

按照藍圖的標注,我們移開東南角的檔案柜,露出一塊與周圍顏色不同的水泥地面。地面上有一個模糊的十字印記,和日記里的符號對上了。

“就是這里。”周教授用撬棍敲了敲地面,傳來空洞的回聲。我們輪流用撬棍撬動,終于在午夜十二點整,撬開了沉重的水泥板。

一股混合著霉味、血腥味和腐爛氣息的冷風從洞口涌出,吹得手電筒的光束劇烈搖晃。洞口下方是陡峭的石階,深不見底。

“我下去看看。”我打開強光手電,率先踏上石階。石階積滿了灰塵,每走一步都揚起嗆人的粉末。地下室比想象中寬敞,大約有二十平米,墻壁上布滿了青苔,角落里堆著腐朽的木箱。

就在手電光掃過墻角時,我看到了讓頭皮發麻的景象:墻角蜷縮著三具小小的骸骨,身上還殘留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碎片,正是圣心女中的校服樣式。骸骨旁散落著三個校徽,上面刻著模糊的名字:“蘇晚晴”“李梅”“趙靜”。

周教授跟下來看到骸骨,瞬間紅了眼眶:“晚晴……是我母親……”他顫抖著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骸骨旁的校徽,淚水滴落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

就在這時,地下室突然響起一陣微弱的哭聲,像是幾個女孩在低聲啜泣。聲音忽遠忽近,順著墻壁的裂縫傳來,聽得人心里發毛。

手電光突然閃爍起來,墻壁上的青苔開始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是鮮血在流淌。我看到骸骨旁的空氣開始扭曲,三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身影漸漸浮現——她們梳著齊耳短發,臉色慘白,眼睛里流著血淚,正幽幽地看著我們。

“她們……她們是被活活餓死的。”周教授突然開口,聲音發顫,“日記里提到過,日軍封鎖學校后,地下室的孩子們斷了食物和水……瑪格麗特修女被抓走后,再也沒人知道她們在這里。”

女孩們的哭聲越來越大,充滿了絕望和怨恨。我感到一股冰冷的怨氣包裹住身體,幾乎無法呼吸。脖子上的吊墜燙得驚人,仿佛要燒起來一般。

“別怕,我們是來幫你們的。”我強忍著恐懼,對女孩們的身影說,“我們會把你們的骸骨帶出去,讓你們安息。”

最左邊的女孩緩緩抬起頭,她的面容漸漸清晰,和畢業照上站在瑪格麗特修女身邊的那個女孩一模一樣。她張開嘴,沒有發出聲音,但我卻清楚地“聽”到了她的話:“還有……還有九個……在教室……”

話音剛落,三個女孩的身影化作青煙,消散在空氣中。地下室的哭聲停了,墻壁上的血跡也漸漸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寂靜。

第十二章:教室魅影

“九個?還有九個孩子?”周教授震驚地看著我,“圣心女中1944年失蹤的學生一共是十二個,和你說的數字對上了!”

我們立刻查閱圣心女中的失蹤學生名單,果然在檔案里找到了一份手寫的名單,上面列著十二個女孩的名字,蘇晚晴、李梅、趙靜都在其中。名單末尾標注著:“1944年8月16日,于教室失蹤。”

“她們說‘在教室’,會不會是指圣心女中的舊址?”我想起那篇關于發現骸骨的報道,“施工隊只挖出了三具,還有九具沒找到。”

周教授立刻聯系了負責施工的單位,得知圣心女中舊址的主體建筑還沒拆除,尤其是當年的主教學樓,因為是文物保護建筑,暫時保留著。

“必須今晚過去。”周教授看了看表,已經凌晨一點,“農歷十月初一的子時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她們的怨氣會達到頂峰,如果今晚不解決,恐怕會出事。”

我們驅車趕往郊區的圣心女中舊址。車子停在生銹的鐵門外,月光下的教學樓像一頭沉默的巨獸,窗戶黑洞洞的,像是空洞的眼睛。

推開虛掩的鐵門,“吱呀”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教學樓的走廊里積滿了灰塵,墻壁上還殘留著模糊的標語:“愛國進步,團結奮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讓人想起夢里燃燒的教室。

我們拿著手電,順著走廊往里走。走廊盡頭的教室門虛掩著,里面隱約傳來孩子們的笑聲。那笑聲很詭異,明明是孩童的聲音,卻帶著說不出的陰冷。

推開門,手電光掃過教室,里面空蕩蕩的,只有布滿灰塵的課桌椅。但當光線落在黑板上時,我們都愣住了——黑板上用粉筆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們好冷,好餓”,字跡像是剛寫上去的,還帶著濕潤的光澤。

教室的角落里堆著一些燒焦的木頭,顯然這里曾經發生過火災。周教授突然指著地面:“看那里!”

地面上有九個淺淺的坑洞,排列成整齊的三行三列,每個坑洞里都有一枚生銹的校徽。校徽上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但能看出是當年的樣式。

“她們被埋在這里了。”周教授的聲音帶著顫抖,“日軍找不到抗日傷員,就把怨氣撒在孩子們身上,把她們活埋在了教室里,然后放火燒了這里,毀尸滅跡。”

就在這時,教室里的溫度驟降,黑板上的字跡開始滲出血珠,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課桌椅開始劇烈搖晃,“哐當”作響,像是有無形的手在推動它們。

十二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身影在教室里浮現,她們有的渾身焦黑,有的腹部隆起(像是被活埋時掙扎的痕跡),眼睛里燃燒著怨恨的火焰。她們緩緩圍攏過來,冰冷的怨氣幾乎讓人窒息。

第十三章:十字架的光芒

我下意識地握緊胸前的吊墜,吊墜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教室。白光中,瑪格麗特修女的身影緩緩浮現,她穿著潔白的修女服,臉上帶著溫柔的表情。

“孩子們,別怕。”瑪格麗特的聲音空靈而溫暖,“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有痛苦了。”

女孩們的怨氣在白光中漸漸消散,她們的身影不再猙獰,變回了單純可愛的模樣。蘇晚晴的身影走到周教授面前,輕輕拉起他的手,雖然沒有實體,卻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媽媽……”周教授哽咽著,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終于找到你了。”

蘇晚晴的身影對他露出微笑,然后轉身走向瑪格麗特修女。十二個女孩的身影圍繞在瑪格麗特身邊,像是找到了依靠的孩子。瑪格麗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每個女孩的頭,白光越來越亮,將她們的身影籠罩其中。

“謝謝你們。”瑪格麗特的目光轉向我和周教授,帶著感激的微笑,“讓她們得以解脫,讓這段歷史被銘記。”

白光漸漸散去,瑪格麗特和女孩們的身影化作無數光點,飄向窗外的夜空,像是一群螢火蟲,消失在月光中。教室里恢復了平靜,黑板上的字跡消失了,課桌椅也停止了搖晃,空氣中的焦糊味被淡淡的花香取代。

我低頭看向胸前的吊墜,它不再滾燙,也不再震顫,恢復了冰涼的金屬質感,只是背面的法語刻字變得更加清晰了。

第十四章:歷史的回響

天亮時,我們聯系了文物局和考古隊,將地下室和教室里的骸骨妥善收殮。經過鑒定,這些骸骨正是1944年失蹤的十二名圣心女中學生,她們的年齡在14到17歲之間,骸骨上的傷痕印證了被活埋和焚燒的遭遇。

周教授將母親和其他女孩的故事整理成報告,發表在歷史期刊上,引起了廣泛關注。圣心女中的舊址被列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建起了紀念碑,刻著十二名女孩的名字和那段被遺忘的歷史。

檔案館里關于圣心女中的檔案被重新整理,對外開放,讓更多人了解到那段黑暗歲月里的勇氣與犧牲。瑪格麗特修女的事跡也被翻譯成多國文字,在她的家鄉法國引起了轟動,法國駐華大使館還特意派人來檔案館致謝,稱她是“中法友誼的使者,正義與愛的象征”。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遇到過靈異事件。但我依然保留著那枚十字架吊墜,它成了我工作的動力——每一份檔案都承載著一段歷史,每一個名字都不該被遺忘。有時候在深夜整理檔案,我會隱約聽到檔案館里傳來輕柔的歌聲,是那首法語童謠,但不再悲傷詭異,而是充滿了溫暖和希望。我知道,那是瑪格麗特修女和女孩們在告訴我,她們終于得到了安息。

第十五章:未盡的故事

半年后的一個雨夜,我收到一個匿名包裹,里面是一本泛黃的相冊和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跡和瑪格麗特修女檔案里的筆跡一模一樣。

信是用中法雙語寫的,開頭寫著:“致幫助我們安息的朋友”。信中說,瑪格麗特修女在被逮捕前,曾將一批記錄日軍暴行的照片藏在圣心女中的墻壁里,希望有一天能公之于世。她擔心自己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便將藏照片的位置畫成地圖,藏在相冊里。

相冊里是圣心女中學生的日常照片,最后一頁貼著一張手繪地圖,標注著藏照片的位置——正是檔案館特藏室的墻壁夾層。

我立刻趕到檔案館,按照地圖的指示,在特藏室的墻壁上找到了一塊松動的磚塊。打開磚塊,里面藏著一個鐵盒,鐵盒里裝著幾十張黑白照片,記錄了日軍在學校里的暴行:關押傷員、審訊修女、毆打學生……每張照片背面都有瑪格麗特的手寫標注,記錄著時間和事件。

這些照片成了揭露日軍暴行的重要證據,被國家歷史博物館收藏。

在整理這些照片時,我發現其中一張照片上,瑪格麗特修女正和一個年輕的中國男子說話,男子穿著軍裝,眼神堅毅。照片背面寫著:“1944年7月,與抗日游擊隊隊長接頭,傳遞情報。”

原來瑪格麗特不僅救治傷員,還參與了抗日活動,這才是她被日軍殘忍殺害的真正原因。而那個年輕的隊長,在后來的史料中被記載為“在1944年8月的戰斗中犧牲”,他或許永遠不知道,自己傳遞的情報,是瑪格麗特用生命換來的。

第十六章:永恒的紀念

一年后,在圣心女中舊址的紀念碑前,舉行了一場隆重的祭奠儀式。十二名女孩的親屬、瑪格麗特修女的家鄉代表、檔案館的工作人員都來了,周教授作為親屬代表發言,他哽咽著說:“她們不是數字,不是歷史書上的一句話,她們是女兒、是學生、是勇敢的孩子,她們的故事應該被永遠銘記。”

我站在人群中,看著紀念碑上閃閃發光的名字,胸前的吊墜微微發燙,像是在回應這份紀念。陽光灑在紀念碑上,溫暖而明亮,仿佛瑪格麗特和女孩們的笑容。

儀式結束后,周教授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本新書:“這是我寫的關于她們的書,謝謝你,讓我找到了母親,讓這段歷史得以重見天日。”

書的封面是那張1943年的畢業照,瑪格麗特修女站在女孩們中間,笑容溫柔,陽光落在她們身上,充滿了希望。書的扉頁寫著:“獻給所有在黑暗中堅守光明的人”。

我翻開書,看到最后一頁印著瑪格麗特吊墜背面的法語刻字:“L'amour estéternel”,下面還有一行中文翻譯:“愛是永恒”。

走出紀念園時,秋風拂過,帶來桂花的香氣。我仿佛又聽到了那首法語童謠,這一次,它在陽光下輕輕回蕩,不再有悲傷,只有永恒的溫暖和希望。

檔案還在繼續整理,歷史還在繼續被銘記。而那些在黑暗中逝去的靈魂,終于在光明中得到了永恒的安息,他們的故事,將永遠回響在歲月的長河里,提醒著我們:愛與正義,永不消逝。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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