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進行中...
忙碌了一上午的林義和周旭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到警局。一進刑偵隊辦公室,兩人就立即著手整理收集到的線索,并召集隊員們開案情分析會。
林義站在黑板前,在張法醫之前記錄的內容上補充更新。他用白板筆鄭重地寫下死者的姓名——“溫小小“,這三個字在黑白分明的線索板上顯得格外刺目。接著,他又在旁邊添加了今天調查獲得的新線索。
周旭環視一圈,確認人員到齊后,簡明扼要地匯報了他們上午前往職二中的調查情況。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手指輕點著桌上攤開的調查筆記。
“所以,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嗎?“張祺急切地追問道。他和蘇正安整個上午都在監控室仔細篩查錄像,并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沒想到隊長他們僅用一個早上的時間,便順藤摸瓜地找到了,并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唐初接過話茬,將一份文件遞給眾人:“確認了,這是技術部門剛出的報告。“她翻開自己整理的資料,繼續匯報:“根據初步調查,溫小小,18歲,北城區第二職業技術學校13級學前教育專業學生,平時住校,人際關系簡單。“
會議室里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和唐初清晰的匯報聲:“戶籍顯示家住青山縣鹽皎鎮溪南村中川路23號。父親信息不詳,母親溫紅梅據說在她出生后就外出打工,從小由外婆溫招娣撫養長大。“
林義察覺到唐初匯報時眉頭微微皺起,顯然,這些僅是最基礎的表面信息。若要深入探究死者的成長經歷及其人際關系,還需要親自去一趟那個位于青山縣的小村莊。
這時,蘇正安突然起身,走向黑板前,拿起一旁的白板筆,在“溫小小”的名字上重重地畫了個圈。他的聲音略顯緊張,“之前排查失蹤人口時,我在青山縣的報案記錄里見過這個名字。”墨水暈染的痕跡,恰似案件背后那些模糊不清的疑點。
林義猛地抬頭,手中的資料停在半空:“誰報的案?”
“她外婆溫招娣,但不到一天就撤案了。”蘇正安回憶著內容,補充道:“是7月份左右的事情。”
“撤案理由?”林義沉著臉問道。
“處理案件的民警給死者,也就是溫小小,第一時間撥打了電話。再三確認是否安全,而溫小小的回應一切正常。”
“要不是我們這次要調查全部失蹤人口的資料,她也不會出現在名單上了。”
林義點點頭,轉頭看向唐初,“唐初,聯系一下鹽皎鎮警方,安排辦理溫小小失蹤案的民警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溫小小家走訪一下。”
再次轉頭看向周旭,“你負責梳理溫小小的在校人際關系,特別是她那個神秘的校外男友,一定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信息。我要知道他是誰!順便去核實湯思敏的筆錄,看看她是否撒謊。”
“關于溫小小的……”憋了半天的張祺忍不住舉起了小手,引起了林義的注意。林義收住未說完的話,對著他說道:“有什么事?張祺。”
張祺看了眼蘇正安,得到對方點頭后,他開口道:“林隊,監控有新發現。”他調出電腦畫面,邊說邊放大一張截圖,照片上一男一女,女的是溫小小,男的看不清面容,包裹得很嚴實。
“我們調取了小區對面炒粉店的全部監控,店老板說他們是去年7月份才接手這個店面的,為了店內裝修方便安裝了監控。我們查看了所有視頻,發現溫小小從去年8月份起頻繁出現在綠園小區,而且身邊總是跟著同一個男子,該男子每次出現都會佩戴鴨舌帽和口罩,看不清相貌特征。”
“直到今年上半年,溫小小出現在綠園小區的頻率減少。”張祺指了指畫面角落的時間,“溫小小最后一次進入小區是6月26號晚上11點,被一名男子攙扶著進入小區,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周旭聽完張祺的敘述,心中猜測這個男子會不會就是溫小小的神秘男朋友。林義也想到了這一點,說道:“做得不錯,張祺。把截圖發送給技術部門,看看能不能通過數據庫比對找到一些線索。”
林義再簡單交代了晚上對溫小小的室友進行詢問,重點問出溫小小在校外男朋友的信息。把學校調來的視頻遞給蘇正安后,便讓他們去忙了。
下班后,一行人計劃先去食堂用餐,以免餓著肚子影響后續工作。
林義正低頭默默扒拉著飯菜,突然一個餐盤“咣當”一聲重重落在對面。二隊隊長秦敏大咧咧地隨即坐下,關切地問道:“林隊,聽說你們接了個棘手的案子?怎么樣,需要幫忙嗎?”
“怎么,秦隊這是要主動請纓?“林義反問。
“少來這套。“秦敏夾起一筷子青菜,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剛接了個跟隔壁掃黃大隊聯動的任務,我們就一輔助角色,隊里正好能騰出幾個人手。”
“看你的人這幾天連軸轉,都快熬成熊貓了。“他意有所指地瞥向不遠處——張祺正趴在桌上打盹,手里還攥著半塊饅頭。
林義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嘴角微微上揚:“確實人手緊張...“他低聲說道,“你要是方便晚上借我幾個人用用。“
秦敏笑道:“這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自家兄弟。晚上七點,我讓人到你辦公室報道。”
林義點頭應允,“謝了,回頭請你吃飯。”他站起身,順手將餐盤放到回收處。此時,剛才在桌上打盹的張祺也迅速起身,跟隨林隊的步伐離開了食堂。
“......”秦敏感覺自己被做局了,但是他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