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看著楚銘的背影瞠目結舌,這么不禁嚇,她長得很像鬼嗎,沒有吧。
“糖果。”
時西有些無奈,剛才他們遠遠的就看到這邊有燈光,但是他們的車燈光的照射穿透力沒那么強,再往上就看不到路了,所以他們就走了上來。
然后就看到楚銘一個人站在這里,像是在等人。
原本時西已經喊他了,但是可能是沒聽到,就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
然后糖果就玩心大起,想要看看這個京云舟身邊的人禁不禁嚇,沒想到這么不禁嚇。
糖果努努嘴,“誰知道他這么不禁嚇啊!”
“別玩了,雨越下越大,月姨還在山上,我們得快點上去。”
“知道了。”
糖果快走幾步,就撞到了楚銘,她看到楚銘的臉色還有點發白,便有些心虛。
“抱歉啊,剛才嚇到你了。”
楚銘剛才跑出去幾十米次才發現不對勁,這山里他和先生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什么時候碰見鬼了,而且那鬼的臉怎么還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他這樣安慰自己,又壯著膽子回來想看個究竟。
果不其然,就是自己認識的人,他那顆死了的心可總算活過來了。
“時小姐,唐小姐,怎么是你們,你們這么晚了怎么會來這里?”
“西西有個長輩今天到這山上的寺廟里祈福,現在還沒下山,我們擔心就過來看看。”
其實也不是時西要過來的,畢竟那位長輩十天有五天都要到這山上的寺廟里來吃齋念佛,時西也不可能天天來。
只是因為今天那位長輩專門給時西打電話,讓時西一定要來,然后時西見天氣也確實不太好,就來了,畢竟這也是元安一在世的時候尊重的人,時西沒理由不來的。
楚銘眉頭一皺,長輩?據他所知今天來這里的只有大小姐啊,哪里還有其他人?
“可是這山里只有我家大小姐,你說的不會就是京家的長輩,京大小姐吧。”
時西想起來了,應該是了,元安一的大姨,不就是京家的大小姐嗎。
糖果也想到了,“對啊,這就是同一個人啊,這么巧,那你家京先生應該也來了吧。”
糖果說著還往車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銘有些無語,他知道糖果那一眼什么意思,“我家先生已經上山去找大小姐了,畢竟要下雨了,上面很危險。”
“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
楚銘已經懶的解釋了,剛才她把自己嚇個半死,現在他不想和她講話了,他怕她心梗。
“糖果,走了。”
時西看不下去了,拉著糖果就往上山的方向走。
糖果嘴里還在碎碎念,“這么膽小,也難怪你家先生不帶著你一起上山,膽小鬼是會自己嚇自己的。”
時西無奈,給她一個眼神,讓她別說了,畢竟現在這個距離,她的這個聲音大小,楚銘還是聽得見的。
楚銘當然聽得見,還聽的一清二楚,他黑著臉,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一個大男人被說成是膽小鬼,他忍不了。
糖果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嘛,她就是覺得這人有點好玩,比那個整天冷著張臉的男人好玩。
兩人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很快就到了寺廟里。
時西猜到可能會遇到京云舟,但是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寺廟中,這座寺廟地理位置偏僻,面積也小,里面就供了一尊佛像再也沒有其他東西,所以基本也上沒什么人來。
只有供桌前跪著祈福的女人會一直捐贈香火,雇人來打理,才不至于讓這寺廟荒廢。
京云舟長身玉立的站在佛祖面前,供桌前面跪著的女人磕了三個頭,緩慢的站了起來。
不知京云舟說了什么,婦人大怒,說話的聲音也格外的大,至少時西和糖果都聽得到。
“京云舟,你我一母同胞,我以前不曾恨過你,希望以后你也不讓我恨你。”
京云舟站著,他眼眸低垂,神色是難得和悅,“大姐,父親最近身體不好,最念叨的就是你,我訂了后天的機票,你回去看看爸。”
“我說了,我不會回去的!”女人顯然是很抗拒京云舟的這個決定,但是語氣中又帶了一點無奈。
京云舟不再和女人多說,他轉身,就看到了兩個女人站在寺廟門口,等看清的時候,京云舟的反應就是這么晚,她們來這里干什么?
女人見京云舟不動,也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看到時西的時候,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
“西西,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月姨就要被這個男人逼死了。”
時西顯然習慣了京月的這種說話方式,也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不然的話她可能真的會懷疑京云舟的動機。
“月姨,你親弟弟還能害你啊!”糖果也知道京月這愛演戲的性子,她說著還看向京云舟的方向。
京月臉上一尬,“你們認識這臭小子啊。”
時西挑眉,這語氣不像是吵架的樣子啊,那她們剛才聽到的是什么意思。
“京先生幫過我幾次。”時西解釋道,說起來她和京云舟好像一直沒有正式的認識過對方,她也不知道京云舟是怎么認識自己的。
“他幫你?”京月不相信的看向京云舟,“他什么時候知道助人為樂了,真是稀奇。”
嗯?她覺得京云舟這人挺好的啊,紳士有禮貌。
京云舟眼看京月就要露餡,他趕緊喊道:“大姐,先下山。”
京月一想,確實應該先下山,現在這天氣大晚上的待在這山里還怪冷的。
陰風陣陣的,可不能讓她的小寶貝冷著了。
“對,先下山,我好久都沒見西西了,這次可要陪我好好敘敘舊。”
京月親昵的挽著時西的手,一旁的糖果嘴一撇,“那我呢,月姨,你不能有了西西就忘了我啊。”
京雨月另外一只手立馬挽上糖果,滿意的笑道,“哎呀,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肝寶貝,一個也不會落下的。”
時西和糖果相視一笑,這月姨還是這個性子,就跟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