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舟緩緩朝著蓮兒走近，盯著她驚恐的臉，忽地笑了。

“好一個忠心的丫頭。”

他死死掐住蓮兒的下巴，力道大得嚇人。

“既然你這么護主，不如替你家主子受罰如何？”

蓮兒疼得眼淚直流，卻仍死死地瞪著他。

“你，你一個小小的探花，居然敢動王妃！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啪——

蓮兒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也滲出血絲。

“賤婢！還敢嘴硬！”

他猛地拽住蓮兒的頭發，將她拖到街中央。

“諸位都看好了！這就是冒充王妃的下場！”

他轉頭看向我，眼中滿是嘲諷，“沈清梧，今日，我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所謂的硯王妃，是怎么像條狗一樣跪著求饒的！”

話音未落，他抬腳狠狠踹在蓮兒膝窩，強迫她跪在地上。

“蓮兒！”

我掙扎著想沖過去，卻被衙役死死按住。

謝云舟看著蓮兒，冷笑道。

“既然你口口聲聲叫她王妃，那現在，你就替你的硯王妃，好好受著吧！”

他一把扯開蓮兒的衣領，雪白的肌膚頓時展現在眾人眼前。

蓮兒尚未出嫁，怎能忍受如此屈辱？

我朝著謝云舟發了瘋地嘶喊：“謝云舟，你有種就沖我來，你別侮辱她！”

可換來的，是衙役厚重的一巴掌。

“謝探花在處理那個死丫頭，你給老子閉嘴！”

我腦袋一懵，下一刻，頓時感覺喉間涌出一股腥甜。

我吐了口血沫，繼續朝著謝云舟嘶吼：“謝云舟，你是男人，你就放了蓮兒！”

6

謝云舟只淡淡瞥了我一眼，隨后從衙役腰間抽出一根馬鞭，在手里掂了掂。

“今日游街喜慶，不如再讓我來活躍下氣氛。”

我瞳孔一縮，深知他要做什么，拼命掙扎。

“不要！謝云舟！你有什么沖我來！放開她！”

可謝云舟卻充耳不聞，抬手就往蓮兒身上落下一鞭。

啪——

鞭子狠狠抽在蓮兒身上，單薄的衣衫瞬間裂開一道血痕。

蓮兒疼得渾身發抖，卻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還挺硬氣。”

謝云舟冷笑，抬手又是一鞭。

“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啪——

一鞭接一鞭，蓮兒的身上很快就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液透過布料，觸目驚心。

可百姓的聲音卻越來越高亢：

“打！打死她！敢冒充硯王妃，打完狗再打主人！”

“這死丫頭也是硬氣，要是你跟謝探花求饒，我們也幫你求求情！”

蓮兒的手指死死摳著地面，指甲甚至都斷裂滲血，卻仍倔強地不肯求饒。

“蓮兒......”

我聲音發抖，眼淚將視線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謝云舟打累了，甩了甩發酸的手腕，轉過頭望向我。

“沈清梧，心疼了？”

他走到我面前，用鞭柄抬起我的下巴。

“這才剛開始呢，你別哭呀。”

我一愣，像瘋子一般使勁掙脫著衙役的束縛。

可我發現這是白費力氣，索性張嘴想一口咬在謝云舟的手上，卻被他躲了過去。

我紅著眸子，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面目猙獰朝他吼道：

“謝云舟，你不是人！你是禽獸，是禽獸！”

7

謝云舟聽著我的咒罵，忽然癲狂大笑。

他轉身對著沸騰的人群高喊：“諸位聽見了嗎？這賤人罵朝廷命官是禽獸！按律該當何罪？”

百姓立馬高聲回應：

“掌嘴五十！”

“扒了衣服游街！”

狂熱的叫喊聲中，謝云舟從衙役身上抽出一把匕首。

刀尖輕輕劃過蓮兒慘白的臉頰。

“冒充王妃是死罪，按照我朝律法，我當街就可以替硯王爺殺了你。”

“不過......我比較仁慈。”

他突然用刀尖挑開蓮兒殘破的衣帶。

“這樣，我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這么多人在看著，只要你脫光衣服給大伙看一看，大伙高興了，就替你們瞞下這件事，如何？”

蓮兒單薄的衣衫滑落肩頭，圍觀的男人發出下流的起哄聲。

“是啊是啊，這丫頭雖然是個奴婢，但是長得白白凈凈的，倒是也有幾分姿色。”

“就讓大伙飽飽眼福，大伙兒肯定替你們保守這個秘密！”

蓮兒拼命蜷縮身體，卻被衙役強行掰開四肢按在地上。

“住手，畜生！”

我撕心裂肺地掙扎，和地面不斷摩擦的手血肉模糊。

“謝云舟，你放了她！我求你......你不要對蓮兒這樣......”

聞言，謝云舟享受地瞇起眼。

“沈大小姐也會求人？”

“哦不，是硯王妃，硯王妃也用得著求人？”

他用匕首拍打我的臉，冰冷的觸感讓我身軀微微一抖。

“可惜晚了。”

他的刀尖突然下移，忽然挑開我的衣襟。

“既然主仆情深，不如一起給大家助助興？”

冰涼的刀刃貼著肌膚游走，我渾身發抖，耳邊全是百姓興奮的吶喊：

“脫啊！脫啊！”

“讓咱們也瞧瞧這小美人的身子！”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嗓音突然破開喧鬧。

“硯王爺立功回朝，何人在此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