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前說過比今天還難聽的話，懷疑我是不是校長的私生子，還——算了不說了，他們應該是開玩笑的吧。”殷霽還沒說完所有校長臉就黑了一半。

那兩老師不可置信地看向殷霽，眼睛要瞪出來一般，“你在說謊！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是胡編亂造！小心我們告你誹謗！”

“校長，你別信，我們確實有懷疑過殷霽的教學水平，但絕對沒說其它不該說的話啊！”

兩人極力抗拒，非得要殷霽拿出證據才算數，不然就是胡扯。

校長也清楚，如果沒有證據，這些事頂多能落個批評，誰不也清楚這是一次言語上的玩笑，還是多次，次數和時間不同，性質也會不同。

兩人篤定殷霽拿不出證據，有些話甚至是在只有他們三人的時候才說的，當著別的人面他們會稍微收斂一點。

可讓所有人包括姚苒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殷霽從桌上拿出一個小小的擺件，“證據......不知道這個算不算，這是我放在桌上的攝像頭，原本是想記錄一下日常生活，可能拍到了點什么吧。”

他點開電腦中一個文件夾，里面存滿了視頻文件，隨意點開一個就能聽到兩位老師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嘖，真搞不懂殷霽這個家伙，你說他是不是校長的親戚啊？或者是私生子，不然怎么能進咱們S大。”

“沒見過哪個老師像他那樣的，頭發遮住眼睛了也不去剪，怪人一個，真不想在辦公室看見他啊。”

“那還不簡單，什么時候我們想個法子，讓他犯錯被開除不就好了，他那種人估計也沒有女朋友吧？找個學生試試他。”后面是一長串猥瑣的笑，說出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錄下視頻的時候，應該沒有其他人在場，這兩個男人湊到一塊，一旦提起某些話題，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姚苒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后看向兩人的目光變得憤怒，“兩個人渣！”

他們的對話如果傳到網絡上，S大的名譽說不定都要被他們敗壞，很顯然只被在場的人看到已經是萬幸了。

“不是的，校長您聽我解釋，我們當時就是口嗨，不會真的去做的！”他們的辯解蒼白無力，不管是誰聽了都不會相信。

被這么多人現場抓包，還有身為學生的姚苒在場，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了。

兩人喜提辭退大禮包，他們還想為自己找借口卻得到校長的警告，“這是我留給你們最后的面子，自己走。”

事情到這已經完結了，但那兩人還是不服氣，“我們走可以！但至少讓我知道為什么殷霽能來S大當教授吧？他哪里有能力了！我們千辛萬苦才進來的地方，他——”

“行，那就讓你們看看！”校長列出了一大堆國際國內的音樂獎項，“你們說沒什么能力的殷老師，我費了不知道多少心思才把人請來當老師，你們居然還背著我搞小動作？”

那兩人徹底沒有了話說，才知道他們自以為的關系戶是天才，而他們是所謂小丑。

目送兩人離開，姚苒這才想起剛才有違和感的事，這個攝像頭怕不是為了記錄日常而擺在這的吧，就算今天不是自己讓校長過來，那兩個老師也不會有多少好日子過了。

【任務完成，獲得5點舔狗值。】

說不定自己還多管閑事了呢，臉上苦情劇女主的表情早已經消失不見，姚苒正觀察著殷霽。

他又回到不愿意跟人對視的社恐模樣，沒存在感地站在一邊。

走了兩個，辦公室里還有其他老師在，得知殷霽的才華后，他們的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殷老師，他們真是太過分了，幸好今天有校長在，還有這位同學，一直在幫殷老師呢。”

殷霽扯扯嘴角沒說話，他一向如此，那些人尷尬一笑也沒再尬聊下去。

【獲得1點舔狗值。】

這1點應該是老師們給的，不過也太少了吧，是她表演太夸張了嗎？

殷霽沒有跟姚苒說話的意思，就好像無事發生，姚苒早就習慣了。

她現如今已經有了做舔狗的覺悟，不管對方如何都要貼上去，當然是為了舔狗值，“殷老師，那我就先走了，我能問你要個聯系方式嗎？我之后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

他沒出聲，但姚苒已經拿出了手機，似乎是沒有獲得就不會走，微弱的嘆息聲仿佛是姚苒的錯覺，他把自己的賬號給了姚苒。

【獲得1點舔狗值。】

姚苒得到想要的東西后就要離開了，一直在旁邊圍觀的沈遙煜受不了被姚苒像透明人一樣對待，跟著她走了出去。

加快速度才追上姚苒，拉住她的手逼迫她停下，“姚苒！你不要太任性！”

“我沒那么有耐心，你難道不知道遙夢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占了她十八年的好日子，她才剛回來你就這么對她？！你真惡毒！”記憶中從沒有看到沈遙煜這么激動的樣子，但姚苒只覺得可笑。

她甩開他的手，后退幾步，“我現在可跟沈家沒有一點關系了，再說也不是我把她推下樓的，也不是我主動占她十八年時光。”

“你們覺得自己一點責任沒有？把所有罪過怪在我頭上，惡毒這個詞應該形容你們自己吧！”

沈遙煜像不認識她一樣，皺著眉看她，“你怎么變成這樣了？虧我還想著如果你能聽話，我就勸爸媽讓你搬回來。”

“沒有人想回去，我一個人生活挺好的。”鬼才想回去！他們不會以為讓她搬回去是什么天大的賞賜吧？

不應該如此，不該是如此，此刻的姚苒和曾經跟在他后面的沈遙漸漸重合，“我最后再問你一次，到底愿不愿意回家？如果不愿意，你這輩子也別想回來了！我們從此不再是兄妹！”

沈遙煜沒注意到他口中的目的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是讓姚苒去跟沈遙夢道歉。

“你問我多少次都是不回！還有我現在姓姚，我們也早就不再是兄妹，而且我想你也沒有把我當成妹妹過吧。”姚苒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沈遙煜呆愣在原地，不敢想自己從姚苒的嘴里聽到拒絕，她還是第一次拒絕她，想起剛才，他對著殷霽都比對自己要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