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懂風情
- 救命!八零嬌小姐一哭,隊長慌了
- 熏意
- 2118字
- 2025-08-26 23:19:35
李春花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慌忙蹲下身,伸手去探周秀芹的臉,發(fā)現(xiàn)她的皮膚冰涼冰涼的,冷汗?jié)裢噶祟~前的碎發(fā)。
她慌亂地掃視了一圈屋子,只見被子、枕頭全都散落在地。
床單歪歪扭扭地掛在床邊,柜子的抽屜也被拉開了一半。
衣服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再一看,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林建國,正呆呆地站在屋子角落,雙手垂在身側(cè),眼神空洞。
李春花臉色瞬間發(fā)白,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雖然她一直看不上這個從城里嫁過來的兒媳婦,嫌她嬌氣、不會干活、說話還帶一股子傲氣。
可這些年周秀芹也算安分,她讓干啥就干啥,洗衣做飯、喂豬喂雞,從沒頂過一句嘴。
再說,人家如今是明媒正娶進林家的媳婦。
要是真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人命,那可是天大的事!
兒子要坐牢,她這個當媽的也脫不了干系!
周秀芹疼得在地上直打滾,后背像被火燒一樣。
她已經(jīng)顧不上揭發(fā)林建國偷人被抓的丑事了,也顧不上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背叛自己。
此刻,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翻騰。
她不能死,她重生一回,穿越到了這個原本早早就郁郁而終的林家媳婦身上。
可不是為了再窩窩囊囊地死在這間破屋子里!
她不甘心。
她還沒跟林建國去深城享福,還沒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悔恨痛哭,更沒在周文琪那個賤丫頭面前揚眉吐氣!
這輩子,她一定要活得風風光光!
“快……救救我,我后背疼得要裂開了!”
她艱難地抬起頭,眼神渙散。
“建國,我是你老婆啊……你快救救我……求你了……”
她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抓住林建國的褲腳。
可指尖剛觸到布料,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李春花也徹底慌了神,心臟怦怦直跳。
她猛地站起身,沖著呆立在一旁的林建國厲聲吼道:“建國!你還愣著干嘛?你老婆都要死了!趕緊把你媳婦抱到炕上去!別在地上躺著!再去請郎中!快去!跑著去!”
林建國這才如夢初醒,臉色煞白,渾身一顫,嘴唇動了動。
他慌忙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周秀芹從地上抱起。
周秀芹疼得一聲悶哼,可還是死死咬著牙,沒哭出聲。
“好,好,我馬上去!”
林建國抱著人走到炕邊,輕輕將她放下,又胡亂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不敢再耽擱,轉(zhuǎn)身就往門外沖,腳步踉蹌。
他一路直奔村口,腳步不停。
他這么做可不是心疼老婆。
而是心里清楚得很,周秀芹現(xiàn)在還有用。
她是家里唯一的勞動力。
洗衣做飯、喂豬喂雞、下地干活,樣樣都離不了她。
要是她真癱了或者死了,家里這一攤子誰來撐?
而且,她背后還有個周家。
雖說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可親戚不少,脾氣也不軟。
她要是真出了事,周家那邊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鬧到大隊去。
到那時,他林建國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郎中姚大夫正蹲在自家院子里啃窩頭。
聽到消息后二話不說,立刻放下碗筷,拎起那個磨得發(fā)亮的舊藥箱,匆匆趕來。
他一路小跑,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進門時喘著粗氣。
一看到床上氣息微弱、臉色慘白的周秀芹。
他眉頭立刻緊緊皺了起來,眼神里閃過一絲沉重和不安。
他走到床邊,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周秀芹的脈象,又輕輕掀開她的衣領,查看后背傷勢。
他一邊熟練地扎針,一邊低聲嘆息,嘴里還不斷搖頭。
“哎……傷到脊柱了,這可不是小傷。”
“往后重活一點都不能干,聽清楚了沒有?”
“扛東西、提重物,全都不行。這身子本來就弱,骨氣不足,經(jīng)不起折騰。接下來必須好好躺著養(yǎng)著,一天也不能下地,少說要歇三個月,甚至更久。”
周秀芹睜著眼,空洞地望著房梁上那根黑褐色的木檁,目光呆滯。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心早就涼透了。
耳邊除了郎中的叮囑,就是她那惡婆婆陰陽怪氣的聲音。
那聲音尖酸刻薄,翻來覆去就一句話。
“這下好了,活全得我來干了?你們倆一個比一個不省心,一個躺下,一個跑了,我一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天?”
周秀芹迷迷糊糊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陽光斜斜地照進屋內(nèi),灰塵在光柱中緩緩漂浮。
她一睜眼,就看見林建國站在炕邊,低著頭,雙手插在褲兜里。
曾幾何時,這張臉讓她心動過,覺得踏實可靠。
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虛偽又可恨。
她躺在那里,連手指都不敢亂動。
稍微一動,全身就跟被碾過似的疼。
那種痛是從骨頭縫里滲出來的,一陣陣抽搐,牽動著神經(jīng)。
她咬著牙,冷汗從額角滑落,浸濕了枕頭的一角。
頭頂上傳來林建國那熟悉的聲音,語氣聽著還挺誠懇。
“秀芹,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當時抓我抓得太狠,我一時慌了神,才……才失手把你推倒了。”
說著,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的眼圈紅紅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林建國知道自己絕對不行失去周秀芹,一旦失去后果不堪設想。
他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悅和惡心,耐著性子來求她的原諒。
“你得信我,都是那個女人勾著我,言語曖昧,舉止輕浮,我這才一時沒扛住。我心里只想著你,真的只想著你……”
聽到這話,周秀芹的眼淚順著臉頰默默流了下來。
一滴一滴,落在枕頭的粗布上,暈開成深色的斑點。
“林建國,你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她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微弱。
“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省吃儉用供你讀書,陪你吃苦受罪,從沒半句怨言。可你呢?你卻這樣糟蹋我,毀了我的身子,還要倒打一耙,說是她勾引你?”
“你說是她勾引你?”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
“你們倆在屋里講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她叫你‘建國哥’,你還笑著應;她說‘你老婆管得太嚴’,你竟點頭附和!你還記得你說的什么嗎?‘秀芹這人死板,不懂風情’!這些話,都是你說的!你還敢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