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男人,都喜歡犯一下賤吧
- 靈籠:我在靈籠世界茍到動漫完結
- 藥觀子
- 3839字
- 2025-08-21 07:03:55
再次穿過基輔羅斯邊境線。
這一次大家明顯就輕松許多,畢竟就算被發現了,也已經到河洛的領地了。
“解除信號干擾?!?
格瑪關閉了雄庫魯-β的屏蔽系統。
黑嶼川興致勃勃地拿出手機,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點。
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盯著屏幕期待著。
按月魁的脾氣,這幾天失聯,她的消息肯定能刷爆對話框。
質問的、嗔怪的、可能還有幾張懟人的表情包……
說不定還會有句別扭的“擔心死了”。
然而,屏幕安安靜靜的,只有運營商發來的“歡迎回到河洛”短信,像個不懂事的路人甲。
?
嗯?
什么情況?
這,這不對吧......
他皺起眉,手指飛快地點開和白月魁的聊天框。
消息還停留在他出發前發的【一切順利,勿念】
下面沒有任何的新消息,甚至沒有消息的撤回。
難道沒信號?
信號格明明穩穩地顯示10G。
難道是數據延遲?
他不死心,刷新了好幾次,聊天頁面還是冷清清的。
艾米莉彈出的消息也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利歐!你去哪了?這幾天發消息都不回?!?
【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怎么不理我......】
哭
......
消息后面跟著一串哭臉和跺腳的表情包。
黑嶼川趕緊向她解釋。
【抱歉抱歉,在地下建倉庫,沒信號。一切順利,讓你擔心了?!?
消息發出后秒回。
【沒事就好!】
【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嘿嘿,好?!?
艾米莉很快就原諒了他。
看著她的消息,他心里的不安卻更重了。
月魁呢?
月魁為什么沒有消息?
難道不愛了?
他心中慌了幾分。
點開和白月魁的對話框,發了個跪地磕頭的表情包。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他盯著屏幕,屏住呼吸。
一秒,兩秒,三秒……
“叮咚?!?
雖是秒回,但只有一行字,淡得像白開水。
【事情辦完了?】
黑嶼川的心臟“咯噔”一下。
這不對吧!
月魁,你這反應不對啊,你應該一副我沒有遵守約定,憤懣的樣子。
憤怒、不安、疑惑、思念。
你應該大聲質問我這個男朋友。
你去哪里了,你為什么不遵守約定,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這樣才對嘛你現在的反應讓我很失望啊。
那我這幾天想的說辭要怎么辦?
這感覺就像某天夜里,家里只有你一個人,夜深人靜,窗外下著小雨,明天又可以晚起,你拿上了紙巾,坐在電腦前,規劃好了觀看順序,正準備利刃出鞘,突然,你發現網站卡住——被封禁了。
那種萬事俱備,準備好一切,期待著,卻在最后一刻被猛地打斷。
絕望,太絕望了。
按照預想中,她應該發個“冷笑”的表情包,再配上句。
“你可以啊,將近一百八十個小時不回消息,是不是想上天?”
然后自己開始哄他。
【月魁,我錯了?!?
【月魁原諒我吧!】
......
各種情緒在他心里攪成一團,像被貓爪撓過的毛線球。
他飛快地打字。
【你這反應不對啊……】
【?】
【你應該生氣的!】
黑嶼川急了,連標點都打得亂七八糟。
【你應該質問我為什么不遵守約定,為什么失聯這么久,為什么讓你擔心!你這反應讓我很失望??!】
屏幕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跳出一條消息。
【你的戲好多啊。】
他想了想,回到。
【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嗯?!?
【想我了嗎?】
【想?!?
黑嶼川的嘴角“唰”地翹起來。
【那我就放心了。】
【說吧,去干什么了,連位置都查不到。】
月魁的消息帶著點妥協的軟。
【暫且聽你解釋?!?
【做了些準備?!?
他沒細說,試探著問。
【你不生氣?】
【換做以前可能會?!?
【現在我大概知道你在做什么了?!?
看見月魁的消息他一愣。
【你,知道關于災難的事了?】
【前些天,我在想把奇跡 K和天使藥劑融合時,又收到了高維的預言?!?
【是規則將毀,循環將破那句?】
【你也收到了?】
【我本來就知道。】
說起來,我怎么就沒有受到高維預言,之前都忽視這一點了。
他心里在嘀咕。
【然后我爸爸讓我過去,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等等......
爸爸?
她叫白靖宇“爸爸”了?
難道......
他試探的問。
【你知道他的事情了?】
【這你都知道?】
白月魁發來個“震驚”的表情包。
【你真是從未來回來的?】
未來,月魁在說什么?
哦!
他立刻反應過來。
原來ASH是這么評斷我的異常行為的,她以為我是從未來穿越時間回來的。
倒是個不錯的借口,比得知自己的世界原來是屏幕中的強多了。
他思量了一下。
【你想聽嗎?】
【算了?!?
白月魁很快回。
【等你回來再說,我們說好的,當面告訴我。】
他感覺月魁似乎成長了一些。
【不過。】
她的消息又跳出來。
【對你沒遵守約定,我還是很生氣。理解歸理解,脾氣還是有的?!?
這才對嘛!
黑嶼川笑出聲。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磕頭][磕頭][磕頭]】
【錯在哪里了?】
【錯在不該那么久不理我的月魁寶寶?!?
【不對,你錯在消息里讓我勿念!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啊?!?
【抱歉,是我沒考慮好,之前出發在即,也不知道發些什么好,只能先發一句,讓你安心?!?
【我發誓,我只是想讓我的月魁寶寶安心,心里當然知道你肯定會念著我的?!?
【別那么叫我......有點難為情?!?
【怎么叫你?】
【你說呢......就是叫我月魁就好了,后面不用加。】
【我們可是戀人,有些親昵的稱呼很正常,多叫叫你就習慣了?!?
【那只能兩個人的時候才能這么叫,不然被別人聽見我會羞死的?!?
黑嶼川看著屏幕,笑得像個傻子。
引得身旁的格瑪頻頻投來異樣的目光。
機艙里的嘈雜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心里的暖意,像揣了個小太陽。
雄庫魯-β降落在呼倫機場時,夕陽把跑道染成金紅色。
老金早就等在停機坪上,手里還是拎著個酒壺,對著他揮著手喊。
“少東家!可算回來了!”
他走下舷梯,老金就迎上來。
“恭喜少東家工程竣工!”他把酒壺塞過來。
“剛溫的馬奶酒,暖暖身子?!?
他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老金的目光掃過雄庫魯-β,忽然“咦”了一聲。
“怎么少了一架?我記得少東家帶了三架去啊?!?
“留了一架在那邊。”黑嶼川沒細說,“備用?!?
老金是個聰明人,沒多問。
“少東家心里有數就行,走,我在蒙古包備了接風宴,全是草原上的硬菜!”
“先等等。”
黑嶼川叫住他。
“把工人的工資結了,還有他們提的要求,都按清單兌現,錢從部門里直接扣。”
他早就讓孟蕭統計了工人的訴求,列了一份清單。
“沒問題,沒問題。”
老金看了看他發過來的清單笑著說。
工人的工資和訴求很快就落實了。
他看了一過格瑪的要求,是想要羊群。
顯然是給她父母準備的。
格瑪確定了自己的工資,又看了眼老金遞來的羊群認領證明。
“別忘記我和你說的。”
黑嶼川看著這個難得露出笑容的姑娘。
格瑪的耳根紅了,低下頭。
“嗯?!?
他有些莫名其妙,臉紅什么。
算了,關我什么事,他轉身離開。
他沒看到的是,那個姑娘看著他的背影,咬著唇,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
傍晚的呼倫草原,風里帶著馬奶酒的醇香。
老金選的地方是個巨大的蒙古包,氈子是用駝毛織的,暖烘烘的,墻上掛著獵來的狼皮。
黑嶼川走進蒙古包時,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安德森家族在呼倫的管事、各部門的負責人,見他進來,都站起來問好。
“少東家,坐主位!”
老金拉著黑嶼川往最里面的位置走,那里鋪著張整張的羊皮。
“這是我們草原的規矩,最尊貴的客人才能坐這。”
主位的矮腳桌上,大盤的手扒羊肉堆得像小山,油光锃亮的肋排上撒著孜然,香氣直往鼻孔里鉆,烤羊腿烤得外焦里嫩,刀叉一碰就露出粉紅色的肉汁,還有奶豆腐、奶茶、酸奶疙瘩……
滿滿一桌子,全是草原特色。
黑嶼川沒推辭,剛坐下,就有穿蒙古袍的姑娘端來銅盆,里面盛著溫水,遞上雪白的毛巾,是讓客人凈手。
他學著老金的樣子,把手在水里浸了浸,接過毛巾擦手。
隨后另一個姑娘端來銀碗,碗里的馬奶酒泛著淺黃的泡沫,酒精度不高,帶著點酸,像發酵的酸奶。
“先喝三碗接風酒!”
老金舉起碗,仰脖灌了下去,喉結滾動的聲音在蒙古包里格外響。
“第一碗,祝少東家平安歸來!”
黑嶼川跟著喝了,酒液滑過喉嚨,暖意在胃里蕩開。
“第二碗,?;仨橅樌?!”
“第三碗,祝咱們安德森家族,在呼倫的生意越來越旺!”
三碗酒下肚,黑嶼川的臉頰有點發燙。
老金拍了拍手,幾個穿著紅色蒙古袍的姑娘從包外走進來,個個梳著辮子,發尾系著銀飾,走路時“叮當”作響。
“給少東家跳個安代舞!”
音樂響起,是馬頭琴和長調的混合,蒼涼又熱烈。
姑娘們轉動起來,紅色的裙擺像綻放的花,銀飾隨著動作叮當作響,辮梢的紅繩掃過地面,留下淡淡的痕。
黑嶼川看得入神,忽然覺得其中一個身影有點眼熟——個子很高,動作舒展得像只鷹,轉身時,辮梢的紅繩在空中劃出個漂亮的弧。
是格瑪。
他愣住了。
印象中的格瑪,穿工裝褲和白背心,指甲縫里嵌著機油,說話硬邦邦的。
可現在的她,蒙古袍的腰帶勒出纖細的腰,裙擺旋轉時能看見里面的紅色長褲,臉上帶著點羞澀的笑,眼睛亮得像草原的星星。
她顯然也看見他了,動作頓了一下,臉頰瞬間紅透,差點踩錯節奏,趕緊低下頭,辮子垂在胸前,遮住了半張臉。
“這丫頭可是工程隊里的一只花啊,少東家這些天和她接觸的怎么樣?”
老金湊過來,笑著說,語氣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韻味。
黑嶼川皺了皺眉,沒說話,看著格瑪繼續跳舞。
她的動作越來越放開,抬手時能看見胳膊上的肌肉線條,是常年干活練出來的緊實,和其他姑娘的柔美不同,帶著股野性的美,像匹沒被馴服的小馬。
一曲終了,姑娘們彎腰行禮,格瑪的臉還是紅的,抬頭飛快地看了黑嶼川一眼,就跟著其他人往外走,辮梢的紅繩掃過門框,像在逃跑。
“少東家,別光喝酒,吃肉!”
老金抬手示意他快吃。
“這是剛殺的黑頭羊,烤了三個鐘頭,外焦里嫩!”
他咬了一大口,肉皮焦脆,咬下去“咔嚓”一聲,肉汁順著嘴角往下淌羊肉的醇香混著炭火的焦香在嘴里炸開。
“哈哈,少東家豪爽!”
兩人碰了碰杯。
蒙古包里的氣氛越來越熱烈,有人唱起了長調,聲音像從天邊飄來,有人跳起了摔跤舞,動作夸張得逗得大家直笑,老金抱著馬頭琴,彈起了歡快的調子,琴弦震動的聲音和笑聲混在一起。
黑嶼川端著銀碗。
真好啊。
他想。
日子嘛,就得這么熱熱鬧鬧的才有意思。
他舉起銀碗,對著熱鬧的人群,也對著遠方的月魁,輕輕碰了碰碗沿。
敬這煙火人間,敬那未卜的明天,也敬他們終將重逢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