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規劃
- 長生仙族:從祖宅授仙法開始
- 北極熊狂炫企鵝
- 4009字
- 2025-08-16 14:44:02
在集市上見到袁氏兄弟后,李明承立刻回家將此事說給了姐夫林長佑,他原本是想說給李明冉,讓她為自己主持個公道,但考慮到對方剛剛生下兩個孩子,又要照顧孩子,又要休養身體,便沒好意思開口。
林長佑聽到這件事后,本想勸李明承作罷,畢竟兩年前的事情,更何況對方還受到了懲戒,被自己送進了靈石宗門。
可看著李明承咬牙切齒的態度,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去,他必然是要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妻子的,索性就陪他去一趟,最好是能化解了恩怨。
一聽說林長佑能陪自己去,李明承一時間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
雖然林長佑不是修仙者,但因為有金剛不壞功法的存在,真正的實力并不亞于李明冉,但對方的性子李明承自然也是知道,一定會盡力勸他們和解。
哀怨幾聲后還是跟著林長佑,帶著幾個仆人一起去了。
根據李明承所說,林長佑來到坊市入口后便見到自己的小弟正在與人交戰,腹部還殘留著許多鮮血,他心中一滯,頓感陣陣疼痛。
又看到一道雷電對林勤穗緊追不舍,當即未作片刻思考,急忙趕到他身后,用自己的身體擋了下來。
不過還好這道符是胎息咒符,威力不大,林長佑有金剛護體,不到一炷香的世間便能夠痊愈。
只是劍上的咒符卻將林勤穗好傷,直直暈了過去。
幾人將他抬到了靈石宗門山腳下的一處藥坊,正是林景略當年買毒藥的地方。
兩年世間,店內幾乎沒有任何改變,仍然是光頭少年站在柜臺里面調著各種丹藥,中年人躺在搖椅上,臉上蓋著蒲扇,悠哉游哉。
唯有少年長高了許多,腳下墊的椅子也一并矮了不少。
“道長,救人啊道長。”
李明承帶人破門而入,放到了中年人身前。
聽到聲音,店內都被人闖入的中年人臉上卻無半點憂慮之色,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林勤穗臉色煞白,腹部當中有處劍傷,當即明白了他中的何種毒,隨即輕聲招呼道:
“鴻寶,你來給他看看。”
咒符,用在法器之上,和直接下藥作用于修士的身體,精神,這兩者造成的結果差不多,無非都是想致人于死地,方式不同罷了。
解救的方法還是大差不差的。
光頭少年張鴻寶從椅子上下來,蹲下身來,看了看對方的傷口,又接過李明承遞過來的那把長劍,驚道:
“對方倒是心狠手辣,用的是這等咒符。”
“這咒符可有什么特別之處,道長能救嗎?”林長佑急切地問道。
張鴻寶白了林長佑一眼,驕傲道:
“若是我們不能救,這太平鎮可就沒有能救的了。”
林長佑聽對方說得信誓旦旦,心中松了口氣,急忙感謝道:
“有勞道長,有勞道長。”
李明承一拍腦袋,更是熱切至極,從口袋中取了不少的金子銀兩,便往光頭少年的手中塞。
“不成敬意,還望道長盡心。”
張鴻寶并未第一時間接過,卻是將目光投向了搖椅上的中年人,直到對方點點頭,他這才拿了錢財,扔到了一邊,然后拍拍手后說道:
“他雖然性命無憂,只是修煉一事還是會耽誤許多,唉...能保住他的性命已經是不錯了。”
——
這日,林丙順如往常一樣在山腳巡視諸家,卻看到有一人風風火火地進了村內,他看到后起身迅速攔下了對方。
那人表情詫異,見這青年眉毛疏淺,鼻梁高挺,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長相倒是精致,一表人才,可舉止之間卻一股小家字氣,并不大方。
“哪里來的人,要進我永安村?”林丙順負手而立,修煉金剛不壞功法的他身強體壯,給人一股壓迫感。
那人心中戰戰兢兢,一時間手足無措,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頓時挺胸抬頭道:
“我乃李家村的人,要見你們家主。”
“哦。”林丙順打量了他一番,有些警惕道:
“我也是林家人,你有什么事,我可代為轉達。”
李家村在山陰,單人從山腰走便能夠很快見到家主,而這人卻偏偏從山腳來,林丙順頓時起了疑心。
“勤穗仙人在坊市遭遇危險,正在山下療傷,有姑爺陪著,因此要晚些歸家,還望林家主得知,無需擔心。”
那人口中的姑爺林丙順自然知道是林長佑,兩家明面上的關系還算不錯,他便點點頭,客氣道:
“有勞前輩了,我這就上山將此事告與家主,您在此處飲杯茶罷。”
說著,便差人倒茶,自己則向山上去了。
林丙順所管轄的山腳幾乎沒什么林家人,也是因此他能夠放開作為,無論是年輕的,年長的,只要違了家主定下的規矩,都是按家法處置。
林丙順做事向來不留情面,凡事幾乎沒什么商量的余地,也是因此下面哀聲怨道,但礙于林景略,他們這些人也只能忍著。
走了許久,終于到了山上的林家祖宅,老遠處便見到院落當中坐著一位妙齡女子,她撫摸著懷中的白貓,顧盼間搖曳生姿。
林丙順的步伐很輕,不忍打擾了對方,再走近些后便見其明眸皓齒,雪膚花貌,讓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意。
林丙順微微彎腰,朝著對方行了一禮道:
“夫人,家主可在?”
王凝兒聽到聲音,恍然間回過神來,見來人是林丙順,偏著腦袋微笑道:
“原來是你,景略去了往上去了老祖屋內,還未回來,你有什么事嗎?”
林丙順擺開長袍后入座,正色道:
“勤穗仙人在山下遭遇危險,如今正在山下養傷,要晚些回來。”
王凝兒臉上面無表情,只是點點頭,說道:
“等他回來,你親自和他說罷。”
“那我便在此多等些時候。”林丙順拱拱手說道,眼神卻不由自主地亂瞟,停留在王凝兒的酥胸,美腿之上。
王凝兒似乎發現了她的不安分,臉色略紅,隨即轉瞬即逝,咳嗽了兩聲,正色道:
“聽說你也修煉了金剛不壞功法,與我父親和兄長練的一種,如今怎么樣了?”
林丙順猛地抬眼,恭敬道:
“回夫人,在下修煉從的是長佑堂哥,由他口口詳述,自然是差不了的。”
“哦,如此說來,比我兄長練的還要好了?”
林丙順忙道不敢,又補充道:
“這功法妙處甚多,不但能有刀槍難入的神力,就連這體質也是愈發強盛。”
“怎么個強盛法?說來聽聽。”王凝兒低頭撫摸著白貓,頭也不抬道。
“這...”
“說!”
“是,屬下自從修煉了金剛不壞,都是每日精力過剩,渾身上下憋著一股力量無處發泄,恨不得一拳打得天地震顫。”
看著林丙順寬厚強壯的身體,再聽對方說的話,不由地臉頰一紅說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早到了該成親的年紀,找個體貼溫柔的女人就好了。”
“唉...只是村中除了夫人之外都是些庸脂俗粉,沒一個能入眼的,就像...就像積蓄了許久卻打在了棉花上。所以只好作罷,大不了每日巡視的次數多一些,權當消遣了。”
王凝兒有些坐立難安,懷中的白貓一個不留神兒也悄悄溜了出去。
林丙順見狀,迅速起身:
“我去幫夫人將貓追回來。”
“不用了,景略剛上山不久,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到屋里我給你倒杯茶吧。”
“是。”林丙順一拱手,便跟了進去。
——
林景略上門又問了父親諸多事宜,他如今年歲不大,雖然主事兩年,也不過才十八歲,許多事情做得不夠周到,思慮不全,也不夠長遠,便來到茅屋中多問了父親幾句。
“我年輕時聽說凡是修士,尤其是世家都會在家中布上一道陣法,來保護家族不受入侵,如今我家也該求上一陣才行了。”林守業雖然長居于此,但精神頭不錯,說話聲音也是鏗鏘有力。
“父親說的是。”
望著父親的神色,林景略補充道:
“我已讓小弟下山去坊市上查看,多少能夠了解些信息,往后家里種植上靈稻,賣它換了錢,也能夠求得一道陣法。”
林守業點點頭,又看著林景略瘦弱的身體,不免心中生出些許酸楚,安慰道:
“這些年辛苦你了。”
林景略忽然一愣,沒料想父親忽然說了這話,停了幾息后才說道:
“父親言重了,如今大哥遠走李家村,我自是應該挑起家中的擔子。”
林守業起身嘆口氣,從后邊的箱子中也不知在尋什么東西,邊找邊說道:
“你這孩子有心事是絕對瞞不過我的,不過如今你也不小了,懂得先后,知得進退,對于家業而言,我沒什么好擔心的,只是你這身體,還是該多在乎一些。”
林景略連著多說了幾聲是,只聽得林守業又沉聲說道:
“咱們家以前拜的是萬華宗,如今他們一派落寞,咱們家除了祖宗之外誰也不再叩拜,但如今又多了一位周公,當下看來,并不是壞事,不過之后還需謹慎。”
林景略拱手應道:
“是,父親教導孩兒謹記于心。”
林守業從箱子中套出三根紅邊黃香,心中一喜,嘴中露出一個微笑,然后用屋內的蠟燭齊齊點燃,插進香爐當中,對著案臺上的靈牌拜了又拜。
“我父親,也是你爺爺,是個庶出,在皇宮中沒什么身份地位,不過也正是因此,咱們家才能茍活在及靈山上。”隨即笑著感嘆道:
“有時候,這福,這禍不能一眼看清,需得一步步看去,走去,才能知曉。”
“父親所說極是。”說罷,便跟在父親身后,朝大父的靈牌也拜了拜。
“那件事,你可和勤穗說了嗎?”
林守業所說之事,自然是他們二人兩年前就已經開始擔憂的事情,如今雖然一帆風順,但兩年世間對于修士來說,還是太短,來不及任何行動。
“還未與他講,他如今整日修煉,十分刻苦,以后成就定要高過我許多,壽元自然是比我長的。等我死時再告訴他吧。”林景略說著,臉上掛著一絲苦笑。
林守業回看了一眼兒子,看不出他心里想的什么,便只好點點頭道:
“你心里有主意就好。”兩人坐回椅子后,林守業轉動了幾下脖頸,低低說道:
“若是可以,早些生個孩子,將來繼承家業,無論是你,還是我,也都能心安。”
“這...”林景略停了幾息,期期艾艾道:
“我不為長子,就算有了孩子又如何能繼承家業,父親說笑了。”
“說笑?”林守業瞥了兒子一眼,微微蹙眉,語氣中略帶怒色道:
“你大哥如今入贅李家,生出的兒子女兒都隨李姓,難不成還要讓他們繼承咱們林家的基業不成。”
“大哥為家中做了不少的貢獻,若是能讓大哥的子嗣繼承家業,自然是最好的。”林景略起身,低著腦袋說道。
“長佑為了咱們家犧牲了許多,不過你也要知道,這嫁出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兒子亦是這樣。當初既然他已經入贅,別說今日生了兩個孩子,就算十個,他們李家也決計不好讓咱們養一個的。”林守業搖頭說道。
林景略自知自己所說的話引起了父親不滿,當下大為后悔,心中暗忱道:
“今日不該講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還是該先斬后奏,才能讓父親滿意。”
林景略如今無法生子,繼承家業一事自是該有大哥或者三弟的子嗣,而至于選擇林長佑,一是因為他對這家的貢獻實在不少,若是沒有他,他們林家早就一一成了餓死鬼,二是小弟與大哥交好,若是大哥的子嗣能為家主,相信他自然會盡心扶持。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能從李家奪回他們林家的一位子嗣。
之后又交談了幾句,林景略與母親說了些話,但對方心智還是有些糊涂,除了丈夫林守業之外,對誰都心存警惕,林景略無奈嘆了口氣,便往祖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