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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老街旅館的緊急來電

老街旅館的緊急來電

老街的午后帶著潮濕的熱。李易把最后一張床的床單鋪平,旅館二樓的窗正對著湄公河,貨船的汽笛聲混著夜市的叫賣聲飄上來。

王晨旭在調試無線網絡,楊子熙對著地圖標注從老街到海防的水路,鉛筆尖在“湄公河三角洲”幾個字上頓了頓。

“這旅館老板真有意思,說只要守規矩,住多久都行。”王晨旭敲了敲路由器,“網通了,剛好能傳份平安報。”

話音未落,李易的衛星電話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周涵”的名字。

他按下接聽鍵,周涵的聲音裹著電流雜音沖出來:“獵人行動追加任務,立刻前往海南文昌航天發射中心。”

三人對視一眼,楊子熙已經抓起背包:“出什么事了?”

“三個高科技項目遭網絡攻擊,文昌航天發射中心受影響最大,原定發射計劃推遲十天。”

周涵的語速很快,“紅客聯盟鎖定三個嫌疑人,網絡昵稱紅蜘蛛N、蛹蟲草S、死鳥XP,IP地址分別在哥倫比亞波哥大、墨西哥城和巴拿馬運河附近。”

王晨旭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彈出三個模糊的頭像:“這幾個代號……像是地下黑客組織的風格,擅長分布式攻擊。”

“行動小組包括你們三個,蔣小魚、伍文兵、盧燕妮已在文昌待命。”王峰的聲音突然插進來,背景里有金屬碰撞聲,

“你們從海防乘貨輪直達海南,到了先去控制室,技術組會提供攻擊日志。”

電話掛斷時,窗外的陽光剛好被烏云遮住。

李易把旅館鑰匙放在前臺,老板正用中文念叨著“臺風要來了”。楊子熙已經訂好當晚去海防的船票,王晨旭的電腦屏幕上,哥倫比亞的農場衛星圖正一點點清晰起來。

“紅蜘蛛、蛹蟲草、死鳥……”李易盯著這三個名字,“聽起來就不是善茬。”

“更麻煩的是時間。”楊子熙把船票塞進防水袋,“航天發射窗口期就那么幾天,拖不起。”

貨輪離港時,臺風的前奏已經掠過江面。李易站在甲板上,看老街的燈火被雨霧吞掉,手里捏著那張剛打印的嫌疑人資料——

紅蜘蛛N的攻擊手法帶著明顯的女性特征,蛹蟲草S擅長偽裝成科研數據包,死鳥XP則專攻防御系統的后門,像極了自然界里的寄生關系。

“蔣小魚他們在文昌肯定沒閑著。”王晨旭啃著壓縮餅干,“說不定已經把控制室的網線都扒了一遍。”

楊子熙的望遠鏡里,海防港的燈塔正忽明忽暗。李易想起在開遠校舍里,孩子們說“隧道那頭有光”,此刻倒覺得,他們要鉆的,是條看不見的網絡隧道。

航天城里的電子硝煙

文昌航天發射中心的空氣里,混著海風和消毒水的味道。李易推開控制室的門時,蔣小魚正把腳翹在服務器上,手里轉著個拆下來的網線水晶頭:“可算來了,這破防火墻比亞馬遜的藤蔓還纏人。”

大屏幕上滾動著綠色的代碼流,盧燕妮坐在終端前,指尖在鍵盤上敲出殘影:“攻擊集中在燃料控制系統,用的是量子欺騙算法,每次入侵路徑都不一樣。”

伍文兵蹲在機柜旁,手里捏著個信號檢測儀:“物理隔離的內網都能被攻破,說明有內鬼,或者……他們手里有系統后門的密鑰。”

控制室的玻璃墻外,長征火箭的箭體在雨里泛著冷光。技術組組長遞過來份加密日志,封面上印著“絕密”二字:“最詭異的是這個,”他指著其中一段亂碼,“每次攻擊峰值都出現在火箭燃料加注的時間點,像是在測試我們的應急反應。”

王晨旭把日志導入解密軟件,屏幕上突然跳出只紅色蜘蛛的圖案,一閃而逝。“是紅蜘蛛N的標記。”他瞳孔驟縮,“她在日志里留了后門,正在反向追蹤我們的IP!”

盧燕妮反手拔掉網線,控制室的燈瞬間暗了半秒:“夠狠,想一鍋端。”

蔣小魚突然笑了,從背包里掏出個改裝過的U盤:“正好試試我新弄的‘漁網’程序,敢來就別想走。”他把U盤插進主機,屏幕上立刻織出張虛擬的網絡拓撲圖,“這幾個家伙的攻擊節點,像不像哥倫比亞的咖啡園分布?”

周涵的視頻通話突然彈出來,背景是指揮中心的大屏幕:“紅客聯盟剛傳來消息,三個嫌疑人曾在暗網交易過航天系統的漏洞數據,買家IP指向巴拿馬的一家空殼公司。”

“蛹蟲草S的真實身份可能是植物學家。”伍文兵指著屏幕上的真菌圖譜,“他的攻擊數據包里,藏著蛹蟲草的基因序列,像是某種簽名。”

李易的目光落在攻擊時間軸上:“每天凌晨三點準時發起攻擊,和波哥大的時區差剛好吻合——紅蜘蛛N很可能在那邊親自操作。”

傍晚的雨停了,火箭發射塔的探照燈刺破云層。盧燕妮把一份打印好的行動方案拍在桌上:“第一步,蔣小魚和王晨旭重構防御系統,給他們設個蜜罐;第二步,伍文兵追蹤空殼公司的資金流向,順藤摸瓜找實體地址;第三步,我和李易去波哥大的農場,楊子熙留在墨西哥城監控死鳥XP,等他們露出破綻。”

蔣小魚把嘴里的棒棒糖棍吐掉:“保證讓這仨黑客知道,中國的防火墻不是紙糊的。”他指了指窗外的火箭,“耽誤發射?這事沒完。”

蜜罐里的誘餌

航天城的夜比想象中熱鬧。技術組的服務器機房亮如白晝,蔣小魚正把一根纏著彩燈的網線插進主機:“這叫‘引蜘蛛入網’,紅蜘蛛不是喜歡鉆漏洞嗎?給她留個鑲鉆的。”

王晨旭在屏幕上畫了個虛擬的燃料控制系統:“蜜罐里的數據包摻了追蹤器,偽裝成剛更新的燃料參數,只要她下載,就能定位精確坐標。”

李易站在監控屏前,看盧燕妮調試狙擊步槍——不是真槍,是臺改裝過的電磁脈沖發射器:“這東西能癱瘓一公里內的電子設備,對付黑客的筆記本剛好。”她校準著瞄準鏡,“波哥大的農場周圍有電網,硬闖不行。”

伍文兵的電腦上,巴拿馬空殼公司的資金鏈像條銀蛇:“每筆轉賬都經過加密貨幣洗白,但有筆錢流向了墨西哥城的一家無人機店——死鳥XP可能需要航拍設備偵查目標。”

凌晨兩點五十九分,控制室的警報聲突然響起。屏幕上,紅色的數據流正瘋狂涌入蜜罐系統。

“來了!”蔣小魚吹了聲口哨,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串代碼,“紅蜘蛛上鉤了,定位顯示在波哥大郊區的向日葵農場。”

王晨旭的屏幕上跳出個攝像頭畫面:農場倉庫里擺著十幾臺服務器,一個穿紅裙的女人正對著屏幕冷笑,手腕上紋著只蜘蛛。“她在給蛹蟲草S發消息,說‘燃料參數到手,準備第二波攻擊’。”

“伍文兵,巴拿馬那邊有動靜嗎?”楊子熙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背景有街頭的西班牙語叫賣聲。

“蛹蟲草S剛登錄了農場監控系統,IP在運河附近的集裝箱碼頭。”伍文兵調出碼頭的熱力圖,“有個冷藏集裝箱一直在發送數據信號,溫度恒定在18度——適合放服務器。”

盧燕妮突然關掉瞄準鏡:“死鳥XP的無人機在墨西哥城上空盤旋,航線剛好覆蓋中國駐墨大使館的網絡基站。”她切換屏幕,無人機的攝像頭正對著一棟寫字樓,“他在踩點,可能想從外交網絡繞進來。”

凌晨三點整,蜜罐系統突然黑屏。蔣小魚罵了句臟話,重新啟動主機:“這娘們夠狠,帶了反追蹤程序,坐標跳了三次,最后定在波哥大市中心的貧民窟。”

“是煙霧彈。”李易指著向日葵農場的衛星圖,“她的服務器在農場,人藏在貧民窟,用無線網橋連接——這招和當年‘蛇頭’的通訊手法很像。”

王晨旭突然笑了:“但她不知道,我在數據包里嵌了段音頻,只有服務器的揚聲器能播放。”他點開錄音文件,里面是火箭燃料加注的模擬聲,“波哥大的凌晨三點,誰家會有這動靜?”

耳機里傳來盧燕妮的輕笑聲:“我已經讓當地線人盯著有異常聲音的倉庫了。”她的瞄準鏡里,農場倉庫的門突然開了條縫,“有個人影出來了,穿紅裙。”

蔣小魚把一根新網線拍在桌上:“第二波誘餌準備好了,這次給蛹蟲草S的——偽裝成巴拿馬運河的航運調度系統,他不是想找漏洞嗎?讓他嘗嘗中國紅客的厲害。”

窗外,火箭的輪廓在月光下愈發清晰。李易知道,這場沒有硝煙的攻防戰,才剛剛開始。

運河邊的集裝箱

巴拿馬運河的雨季,濕熱得像擰不干的毛巾。伍文兵蹲在集裝箱碼頭的吊臂下,看一只蜥蜴爬過銹跡斑斑的箱體——編號C-1073的冷藏箱,正是資金流向指向的那個。

“溫度18度,濕度60%,和服務器機房的環境完美匹配。”耳機里傳來王晨旭的聲音,“蛹蟲草S肯定在里面,他的攻擊數據包里有運河的潮汐數據,只有住在碼頭才能這么精準。”

盧燕妮趴在遠處的集裝箱頂上,電磁脈沖發射器的瞄準鏡對準C-1073的門鎖:“等他出來換班時動手?還是直接突進去?”

“等等。”伍文兵突然按住耳機,“剛才有輛冷藏車停在旁邊,卸了箱標著‘實驗樣本’的箱子——蛹蟲草S的代號和真菌有關,他可能在研究生物信息武器。”

集裝箱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戴防毒面具的男人走出來,手里提著個保溫箱。

伍文兵立刻縮回頭,看對方把保溫箱扔進冷藏車,車身上印著“農業研究所”的字樣——和紅客聯盟提供的空殼公司名字一致。

“動手!”李易的聲音剛落,盧燕妮扣動了扳機。電磁脈沖閃過的瞬間,冷藏箱的警報聲戛然而止。伍文兵像只猴子躥上集裝箱頂,用撬棍撬開通風口,里面傳來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音。

“是蛹蟲草S!”他對著通風口喊,“你的服務器已經被紅客聯盟接管了,別掙扎了!”

里面的人突然狂笑起來,聲音透過防毒面具變了調:“你們以為抓得到我?我的攻擊程序已經發出去了,再過三小時,文昌的燃料管道就會過載——”

蔣小魚的聲音突然插進頻道:“不好意思啊,你的程序剛進了我的‘沼氣池’,現在正原地打轉呢。”背景里有氣泡破裂的聲音,“我給它加了點料,保證原路返回,炸你自己的集裝箱玩。”

戴防毒面具的男人突然沖向服務器,伍文兵從通風口跳下去,一個鎖喉把他按在地上。面具掉下來的瞬間,李易看清了他的臉——左眼角有顆痣,和資料里的通緝犯照片吻合。

服務器屏幕上,正顯示著攻擊倒計時:02:59:47。王晨旭的遠程操控已經接管了系統,倒計時數字突然開始倒退。

“你研究蛹蟲草,是想把真菌基因植入網絡病毒?”李易看著那些跳動的生物代碼,“夠歹毒的。”

男人啐了口血:“紅蜘蛛和死鳥不會放過你們……”

話沒說完,盧燕妮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楊子熙發來的定位:“死鳥XP的無人機在墨西哥城大使館上空墜毀了,他跑向地鐵站,我在追。”

伍文兵把男人捆在服務器上,用膠帶封住嘴:“交給當地警方?還是等后續支援?”

“留兩個線人看著。”李易抓起那箱“實驗樣本”,里面是培養皿里扭動的白色菌絲,“我們去墨西哥城,紅蜘蛛還在波哥大,不能讓她跑了。”

冷藏車的引擎聲從遠處傳來,伍文兵突然笑了:“蔣小魚說的‘沼氣池’真管用,這家伙的表情,比被美洲豹追還難看。”

向日葵田里的信號

波哥大的向日葵田在旱季里蔫成了黃色的海。李易趴在田埂后,看遠處的倉庫閃著微弱的紅光——紅蜘蛛N的服務器指示燈,和盧燕妮的熱成像儀上的紅點剛好重合。

“她在銷毀數據。”盧燕妮調整著脈沖發射器的功率,“倉庫里有三個信號源,可能是備用服務器。”

伍文兵從背包里掏出個金屬球,一按開關就滾了出去:“聲波探測器,能聽到硬盤格式化的聲音。”球體在向日葵稈間穿梭,耳機里傳來滋滋的電流聲,“速度很快,再有十分鐘,所有數據都會被清零。”

李易想起在文昌控制室看到的攻擊日志,紅蜘蛛N的代碼里總藏著短句,像某種密碼:“她不是單純的黑客,那些代碼……像是在求救。”

倉庫的門突然開了,穿紅裙的女人跑出來,手里抱著臺筆記本電腦。盧燕妮扣動扳機的瞬間,女人突然轉身,筆記本屏幕對著他們——上面是張照片:三個戴頭套的人站在火箭前,其中一個的手腕上,有蛇形紋身。

“是‘蛇頭’的人!”李易突然大喊,“她被脅迫的!”

電磁脈沖沒能擊中筆記本,女人抱著電腦沖進向日葵田。伍文兵追上去時,看到她把電腦塞進一個樹洞,然后朝反方向跑,故意引他們往陷阱里去。

“別追了!”李易指著樹洞,“她想讓我們拿到數據!”

筆記本里的文件被加密了,但王晨旭遠程破解時,突然喊了起來:“是發射中心的內部地圖!還有……紅蜘蛛N的真實身份是航天工程師,三個月前被綁架,家人被當人質!”

倉庫方向傳來爆炸聲,是備用服務器被引爆了。穿紅裙的女人突然停在田埂上,轉身對他們舉起雙手,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李易看清了她眼角的淚——和當年周教授被綁架時的監控錄像里,那個哭著求饒的女助手一模一樣。

“死鳥XP在墨西哥城的目標不是大使館,是航天合作項目的數據庫。”她的聲音發顫,“他們逼我寫攻擊程序,說不照做就殺我女兒……”

耳機里,楊子熙的聲音帶著喘息:“死鳥XP抓到了,他招了,三個黑客都是被脅迫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在哥倫比亞的種植園——‘蛇頭’想偷航天材料,造微型導彈。”

遠處的公路上,警笛聲越來越近。李易看著向日葵田里的女人被戴上手銬,她突然回頭喊:“服務器備份在……”話音被警笛吞掉,但李易看懂了她的口型:巴拿馬運河的集裝箱。

盧燕妮的熱成像儀里,種植園的方向正有車隊移動。伍文兵已經在聯系蔣小魚:“準備好你的‘煙花’,這次要炸真家伙了。”

夕陽把向日葵田染成金紅色,李易摸出手機,給文昌的周涵發了條消息:“找到幕后黑手了,準備收網。”

發送成功的提示跳出來時,遠處的航天發射中心傳來一聲悶響——是火箭燃料加注的聲音,比蜜罐里的模擬聲真實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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