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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名家連續慘死事件

東京郊外,日向集團總部的現代主義建筑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白井希從毛利小五郎的車上下來,仰頭望著這座由玻璃和鋼鐵構成的龐然大物。日向集團是日本頂尖的藝術品投資公司,最近卻卷入了一系列離奇事件。

“真是的,大老遠跑到這種地方...“毛利小五郎抱怨著整理領帶,“希望報酬對得起這趟路程。“

“爸爸,是服部警視監親自推薦的案子,肯定很重要。“毛利蘭安撫道,然后轉向白井希,“謝謝你和我們一起來,白井同學。“

白井希微笑:“我對藝術品很感興趣。“這并非完全謊言,M16確實訓練過她藝術品鑒定——經常有組織通過藝術品洗錢或走私違禁品。

走進大廳,一位穿著深藍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迎上來:“毛利偵探?我是長谷川徹,日向先生的助理。請跟我來。“

電梯上升時,白井希注意到長谷川右手小指上的墨水痕跡——經常寫字的人才會有的特征。他的袖扣是昂貴的卡地亞,卻搭配著略顯陳舊的襯衫,這種矛盾很有趣。

電梯門在頂層打開,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傳來:“喲,終于來了!“服部平次靠在接待處的桌邊,標志性的棒球帽隨意地反戴著,露出燦爛的笑容。

“服部同學?“毛利蘭驚訝道,“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老爸的學長日向叔叔的公司啊!“服部平次走過來,“最近發生了一些怪事,老爸推薦了毛利大叔來調查。“

白井希注意到柯南在看到服部平次時微妙的表情變化——自從福爾摩斯迷聚會那次服部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后,兩人的關系變得復雜而默契。

長谷川領著他們穿過走廊:“日向先生正在等各位。最近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什么情況?“毛利小五郎問。

“三周前開始,日向先生陸續收到恐嚇信,說會讓他'像那些贗品一樣消失'。“長谷川解釋,“然后上周,我們的首席鑒定師在檢查一幅畫時突然暴斃,法醫說是某種神經毒素。“

白井希挑眉。藝術品界常用劇毒物質偽造古董,這手法很專業。

會客室門打開,一位六十多歲、銀灰色頭發的男子站起來。日向正人——日向集團創始人,身上散發著老派企業家的威嚴。

“毛利先生,久仰大名。“他的聲音低沉有力,“服部警視監說你解決過許多離奇案件。“

寒暄過后,日向展示了收到的恐嚇信——剪報拼貼而成,內容是“偽善者的結局將如贗品般破碎“。

“我們懷疑與最近曝光的'春日出云'造假案有關。“日向解釋道,“那批被鑒定為戰國時期的陶器實際是近代仿品,導致多家博物館和收藏家損失慘重。“

服部平次插話:“而日向集團是那批陶器的主要鑒定和流通方。“

日向臉色陰沉:“但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公司的聲譽因此受損嚴重。“

白井希觀察著房間里的每個人:日向表面鎮定但手指不停敲擊桌面;長谷川站在角落,時不時推眼鏡;另一位女助理森田由紀安靜地做著記錄,但眼神飄忽不定。

“能看看那位鑒定師死亡的現場嗎?“毛利小五郎問。

日向搖頭:“警方已經封鎖了那間實驗室。不過...“他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尸檢報告復印件。“

白井希湊近看了看:死者接觸了一種混合神經毒素,通過皮膚吸收,癥狀類似心臟病發作。

“日向先生,“她突然問,“您公司最近有人員變動嗎?特別是接觸藝術品的那部分。“

日向和長谷川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月前,我們解雇了一位資深鑒定師,山本健一。他堅持'春日出云'是真品,與其他專家意見相左...“

談話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打斷。森田由紀驚慌地跑進來:“社長!實驗室又有人闖入了!“

所有人沖向實驗室區域。走廊盡頭的實驗室門緊鎖,安保人員正在試圖破門。

“監控顯示有人十分鐘前進去了!“保安大喊。

門被撞開,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長谷川徹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已經沒了呼吸。他面前的實驗臺上放著一幅畫,旁邊是打翻的化學試劑。

“別碰任何東西!“服部平次攔住想上前的人,“可能是毒物!“

白井希站在門口,迅速掃描現場:通風系統正常運作;窗戶從內部鎖死;死者似乎是在檢查那幅畫時突然倒下;桌上有一支打開的鋼筆,墨水有些溢出...

警方很快趕到,帶隊的是目暮警部。“又是你們啊...“他看到毛利一行人時嘆了口氣。

初步調查確認長谷川死于同一種神經毒素,死亡時間約15分鐘前。奇怪的是,實驗室需要指紋認證才能進入,而系統顯示最后進入的是長谷川自己。

“密室殺人?“服部平次摸著下巴,“而且兇手怎么確定會是長谷川先生進來?“

白井希注意到柯南悄悄溜到了實驗臺旁,仔細觀察那支鋼筆。她假裝不經意地靠近,聽到他小聲嘀咕:“筆帽上有咬痕...“

日向正人接受警方詢問時,白井希趁機檢查了實驗室外的監控記錄。確實顯示長谷川獨自進入,沒有人尾隨。但有個細節引起了她的注意——在長谷川進入前30秒,森田由紀經過門口,似乎掉了什么東西彎腰去撿。

“白井同學對監控感興趣?“服部平次突然出現在她身后。

“只是好奇。“她平靜地回答,“服部同學有什么發現嗎?“

“很多,但都不成體系。“服部平次壓低聲音,“比如日向先生最近投保了高額意外險;長谷川其實是他私生子;森田小姐之前是山本健一的學生...“

白井希挑眉。這些情報顯然不是普通高中生能輕易獲取的,看來服部平次動用了父親的關系網。

回到會客室,眾人討論著案件。毛利小五郎堅持認為是山本健一報復,服部平次則認為動機沒那么簡單。柯南則一直盯著日向正人看——更準確地說,是盯著他手中不停轉動的鋼筆。

突然,柯南“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啊,對不起!“他夸張地道歉,然后趁機靠近白井希,低聲道:“白井姐姐,能幫我個忙嗎?問問日向先生是不是有咬筆帽的習慣。“

白井希微微點頭。片刻后,她自然地引導話題:“日向先生,您看起來很疲憊,一直用筆敲桌子呢。“

日向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老習慣了。年輕時養成的壞毛病,思考時總喜歡咬筆帽。“他展示手中的鋼筆,筆帽上確實有細微的齒痕。

柯南的眼睛一亮,悄悄溜出了房間。白井希知道,他即將采取行動了。

果然,十分鐘后,當眾人再次聚集在實驗室時,毛利小五郎突然搖晃了一下,然后癱坐在椅子上,頭垂下——“沉睡的小五郎“模式啟動了。

“這起案件的真兇...“毛利小五郎(實則是柯南)的聲音響起,“是利用了日向先生習慣的森田由紀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那位安靜的女助理,她臉色瞬間煞白。

“森田小姐事先在日向先生的備用鋼筆中注入了毒素。“推理繼續,“她的目標其實是日向先生,因為他是'春日出云'造假案的真正主謀,而她的老師山本健一只是替罪羊。“

森田由紀的手開始顫抖:“胡...胡說!長谷川先生是怎么死的?“

“因為你沒想到使用那支筆的會是長谷川先生。“聲音冷靜地指出,“日向先生今天恰好用了另一支筆,而長谷川用了那支毒筆做記錄。你看到后試圖阻止,所以監控里你在門口彎腰——是在收走事先放置的'維修中'牌子,想讓人們忽略這個實驗室。“

白井希暗自贊嘆這個推理的精準。柯南——不,工藤新一——確實是個天才偵探。

“證據呢?“森田由紀強作鎮定。

“你右手食指和中指有輕微化學灼傷痕跡。“聲音指出,“那是配置神經毒素時不慎接觸導致的。警方只要搜查你的住所,一定能找到剩余毒素和那本被解雇時帶走的實驗室手冊。“

在確鑿證據面前,森田由紀崩潰了:“山本老師...他是那么正直的學者!日向卻讓他背黑鍋,害他身敗名裂自殺...“她被警方帶走時仍在啜泣。

案件解決后,日向正人面色鐵青地匆匆離開,顯然擔心自己也會被追究責任。

服部平次吹了個口哨:“工...柯南那小子,推理得不錯嘛!“白井希注意到他說到一半的改口——看來服部平次在毛利蘭面前還是小心維護著柯南的秘密。

回程的車上,服部平次和柯南坐在最后排,頭湊在一起低聲交談。白井希假裝睡覺,實則聽著他們的對話。

“...所以森田由紀原本只想殺日向?“服部平次問。

“嗯。“柯南的聲音異常成熟,“但她看到長谷川用了那支筆后沒有阻止,說明她內心已經扭曲了。“

“話說回來,“服部平次突然轉向白井希的方向,“你不覺得白井小姐太淡定了嗎?普通高中生看到尸體不該那么冷靜。“

白井希保持均勻的呼吸,沒有動彈。

“白井姐姐在美國長大,可能見慣了這種事吧。“柯南打圓場,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服部平次哼了一聲:“我老爸常說,最該警惕的不是那些顯眼的怪人,而是看起來太正常的人...“

當晚,白井希向M16發送了加密報告:

「日向集團案件解決。確認服部平次與工藤新一(柯南)形成穩定合作關系。服部表現出極高的情報收集能力,建議列為潛在盟友繼續觀察。——ST-107」

發完報告,她站在窗前思考。今天的案件再次證明了工藤新一即使在小孩子的身體里,依然是頂尖的偵探。而服部平次的加入,則讓這個“對抗組織“的小團體多了一份力量。

手機震動,是琴酒的消息:

「日向集團與組織有業務往來。調查結果如何?——Gin」

白井希回復:

「案件已破,內部人員報復。與組織無關。——Kirsch」

她刪掉信息,看向桌上的報紙——頭版正是日向集團造假案的深入報道。這個世界充滿了偽裝與謊言,就像那些精心制作的贗品,表面光鮮卻內藏毒素。

而她,白井希,或者說Kirsch,或許是其中最完美的偽裝者——一個潛伏在黑暗組織中的間諜,一個混在高中生里的特工,一個知道太多秘密卻必須保持沉默的觀察者。

窗外,東京的燈火如繁星般閃爍。在那光芒照不到的陰影里,無數秘密正在交織,而她也將是其中的一條暗線,悄然影響著整個棋局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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