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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onclusion

愿讀者和柯學世界的你們順遂無虞,皆得所愿。

see you next time

以下是番外:

《夏日午后的東京漫游》

七月的東京被曬得發亮,隅田川的水面晃著碎金似的光。東京站的新干線出口處,毛利蘭踮著腳往人群里望,白色帆布鞋的鞋尖沾了點塵土——她為了趕早班車,在樓下便利店買三明治時不小心蹭到了。

“別急,那家伙肯定又在磨蹭。”工藤新一站在她身邊,指尖無意識地敲著背包帶。他今天穿了件淺灰短袖,領口被陽光曬得微微發暖,“大阪來的家伙,總覺得東京的站臺比他們那邊復雜三倍。”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大嗓門穿透人群:“工藤!這邊!”

服部平次一手拎著黑色雙肩包,一手被遠山和葉拽著胳膊,大步穿過自動門。他深藍色的夏威夷襯衫被汗水浸得有點皺,看見工藤就揚起下巴:“說誰磨蹭呢?明明是你給的導航走錯了兩個路口!”

“那是你不會看地圖。”工藤挑眉。

“哈?你再說一遍?”平次立刻擼起袖子,被和葉在背后拽了拽衣領。

“好啦好啦,”和葉笑著打圓場,她今天穿了條鵝黃色的連衣裙,裙擺上繡著小小的紫陽花,“我們先去淺草寺吧?我昨天看天氣預報說今天下午有微風,正好適合逛仲見世商店街。”

小蘭立刻點頭附和:“我也想去!聽說那邊新開了家賣鯛魚燒的店,餡料是季節限定的櫻花豆沙。”

兩個男生還在為導航的事拌嘴,卻被女生們不由分說地拉著往地鐵站走。平次被和葉拽著后領,嘴里還嘟囔著“明明是工藤的錯”,新一則無奈地跟在小蘭身后,看著她馬尾辮隨著腳步一甩一甩,書包上掛著的偵探徽章在陽光下閃了閃。

淺草寺的雷門下擠滿了游客,朱紅色的大燈籠在風里輕輕搖晃。和葉掏出手機給小蘭看照片:“你看,我去年和爸爸媽媽來的時候,在這里拍了好多合照呢。”照片里的和葉穿著浴衣,站在燈籠下比耶,身后的平次正一臉不耐煩地被她按著頭。

“服部當時還說浴衣穿起來麻煩,結果自己偷偷買了把武士刀形狀的團扇。”和葉戳著照片里平次藏在身后的扇子,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平次耳尖微紅,梗著脖子反駁:“那是紀念品!給叔叔帶的!”

“哦?那最后不是被你掛在房間墻上了嗎?”新一突然插話,他記得上次去大阪,在平次房間的書桌上方見過那把扇子,上面還歪歪扭扭寫著“天下第一”。

平次猛地轉頭瞪他:“你怎么偷看我房間?”

“是你自己敞開著門。”新一攤手,被小蘭輕輕拍了下胳膊:“好啦,別總欺負服部。”

穿過雷門,仲見世商店街的叫賣聲涌了過來。和葉拉著小蘭鉆進一家賣小飾品的店,玻璃柜里擺著各式各樣的淺草寺御守,還有綴著鈴鐺的發繩。“小蘭你看這個!”和葉舉起一個狐貍形狀的御守,“據說戴這個能提升戀愛運哦。”

小蘭的臉頰瞬間染上粉色,偷偷瞥了眼站在店門口的新一。他正低頭看著手機,手指快速滑動屏幕,似乎在查什么。等她轉過頭,和葉已經把那個狐貍御守塞進她手里,自己則拿起一個櫻花圖案的:“我要這個,看起來很配我的裙子。”

男生們在店外等著,平次靠著墻,從背包里掏出兩瓶烏龍茶,扔給新一一瓶。“說真的,你們東京的商店街怎么比道頓堀還擠?”他擰開瓶蓋灌了兩口,“剛才有個小孩差點撞翻賣人形燒的攤子,還好我反應快。”

“你是差點把人家小孩撞進攤子吧?”新一挑眉。

“你——”平次剛想反駁,就看見和葉和小蘭拎著紙袋走出來。和葉把一個包裝好的小袋子塞進平次手里:“給你的,剛才看到的忍者造型鑰匙扣,我覺得很適合你。”

平次愣了愣,打開袋子一看,鑰匙扣是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小忍者,手里還舉著個“忍”字木牌。他撓了撓頭,把鑰匙扣揣進兜里,聲音含糊:“謝了……回頭給你帶大阪的人形燒。”

新一看著小蘭手里的紙袋,里面露出半截鯛魚燒的包裝。“買了?”他問。

“嗯,”小蘭遞給他一個,“給你,櫻花豆沙餡的,小心燙。”鯛魚燒的外皮是剛烤好的,帶著焦香,咬開一口,甜而不膩的豆沙混著淡淡的櫻花味在舌尖散開。新一看著小蘭被燙得吐舌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慢點吃。”

“要你管。”小蘭嘴上說著,卻把自己手里的鯛魚燒往他嘴邊湊了湊。

從淺草寺出來時,太陽已經西斜了些。四人沿著隅田川散步,河邊的長椅上坐著乘涼的老人,幾個小孩在草坪上追著泡泡跑。和葉指著遠處的東京晴空塔:“我們去那邊吧?聽說晚上亮燈的時候特別好看。”

“先去上野公園吧,”新一突然說,“這個季節那里的紫陽花開得正好,而且離晴空塔不遠。”他晃了晃手機,“我查了,從這里過去坐兩站地鐵就到。”

平次哼了一聲:“終于有個靠譜的建議了。”

上野公園的紫陽花叢像打翻了的調色盤,淡紫、粉白、淺藍的花瓣層層疊疊,被午后的陽光曬得微微發亮。和葉拉著小蘭鉆進花叢里拍照,平次被和葉喊過去當攝影師,舉著手機一臉生無可戀:“往左點……不對,是你的左邊……算了,遠山和葉你站好別動!”

小蘭靠在一棵紫陽花樹下笑,看著和葉搶過手機教平次構圖:“你要把花和人都框進去嘛,笨蛋。”新一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瓶冰鎮的檸檬汽水:“累了嗎?那邊有長椅,要不要去坐會兒?”

“還好,”小蘭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汽水的氣泡在喉嚨里炸開,帶著清爽的涼意,“服部和和葉真有意思,明明很在意對方,卻總是吵架。”

新一望著不遠處的兩人——平次正笨拙地調整手機角度,和葉在旁邊氣鼓鼓地指揮,卻在平次拍出一張不錯的照片時,偷偷彎了彎嘴角。他低頭笑了笑:“大概是覺得,用吵架的方式說話比較自在吧。”

小蘭轉頭看他,夕陽的光落在他的側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那你呢?”她突然問,“你是不是也覺得,別扭一點比較自在?”

新一的動作頓了頓,手里的汽水瓶壁凝著水珠,順著指縫滴落在草地上。他剛想開口,就被平次的大嗓門打斷:“工藤!快過來!給你和小蘭拍合照!”

和葉已經擺好了姿勢,拉著小蘭站在花叢前,朝他們招手。新一被平次推到小蘭身邊,兩人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一起,都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平次舉著手機喊:“靠近點嘛!情侶合照要親密點!”

“誰、誰是情侶啊!”小蘭的臉瞬間紅透,新一也別過臉,耳根卻悄悄泛了紅。和葉在旁邊偷笑,趁他們不注意按下了快門——照片里的新一和小蘭微微側著頭,中間隔著一點空隙,卻都偷偷用余光瞟著對方,背景是漫山遍野的紫陽花。

傍晚的晴空塔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像一根插在東京夜色里的蠟燭。四人坐在塔下的露天餐廳里,桌上擺著炸雞塊、章魚小丸子和冰鎮啤酒(當然,兩個女生喝的是果汁)。

“說起來,上次在大阪解決的那個案子,”平次啃著炸雞,含糊不清地說,“要不是我發現那個鐘表的指針有問題,你肯定要多花半小時才能破案。”

“明明是我先注意到嫌疑人袖口的咖啡漬。”新一反駁。

“那咖啡漬還是我指給你看的!”

“是你自己先說‘這污漬看起來很普通’的。”

和葉和小蘭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他們倆每次見面都要比這個。”和葉戳著章魚小丸子,“上次在京都,為了爭誰先找到兇手,差點在清水寺的臺階上跑摔跤。”

“新一也是,”小蘭嘆氣,“上次學校文化祭,他為了證明自己的推理比服部快,居然在舞臺后臺和他吵了起來,害得我準備的話劇差點開天窗。”

兩個男生還在為破案細節爭執,突然聽到鄰桌傳來一陣笑聲。一個小女孩舉著棉花糖跑過,不小心撞到了平次的椅子,棉花糖蹭在了他的襯衫上。“啊對不起!”小女孩的媽媽連忙道歉。

“沒事沒事。”平次擺擺手,看著襯衫上的粉色糖漬,皺了皺眉。和葉從包里掏出濕巾,拉過他的胳膊就開始擦:“你看你,吃個飯都不老實。”她的動作很輕,指尖偶爾碰到他的手臂,平次的身體僵了僵,卻沒再像平時那樣躲開。

小蘭看著他們,突然想起早上出門前,新一在樓下等她時,手里拿著的那把傘。出門時明明是晴天,他卻說“天氣預報說傍晚可能有陣雨”。現在看來,大概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帶吧。

“對了,”小蘭突然開口,“下個月學校有文化祭,你們要來東京玩嗎?我們班準備弄一個咖啡廳。”

“好啊好啊!”和葉立刻點頭,“我還沒參加過東京的文化祭呢!”

平次也跟著點頭:“到時候我帶大阪燒過來當伴手禮,讓你們嘗嘗正宗的味道。”

“那我來烤曲奇吧。”小蘭笑著說。

新一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補充道:“我負責……幫忙解決可能發生的‘麻煩’。”

“喂,工藤,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嗎?”平次吐槽。

“總得有備無患。”新一挑眉。

離開晴空塔時,天邊果然飄起了零星的小雨。新一從背包里掏出傘撐開,自然地走到小蘭身邊,傘面悄悄往她那邊傾斜了大半。平次看著他們,突然從自己包里也掏出一把傘——是把印著大阪城圖案的折疊傘,大概是和葉上次硬塞給他的。

“喏。”他把傘遞給和葉,自己卻站在雨里。

“你不用嗎?”和葉問。

“我沒事,這點雨算什么。”平次仰頭看了看天,剛說完就被一滴大水珠砸中額頭,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和葉笑著把傘往他那邊推了推:“笨蛋,一起撐啊。”

兩把傘在雨里慢慢走著,雨水打在傘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小蘭看著身邊的新一,他正低頭看著路面,睫毛上沾了點雨珠。“新一,”她輕聲說,“今天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約我們出來玩啊。”小蘭的聲音很輕,混著雨聲,“感覺……很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

新一的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她。路燈的光透過雨絲落在她臉上,眼睛像盛著星星。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最終卻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把傘又往她那邊挪了挪。

地鐵站臺里,平次和和葉要坐的線路先到了。“我們下個月文化祭見!”和葉朝他們揮手,被平次拽著胳膊拉進車廂。車門關上的瞬間,小蘭看見和葉正踮著腳和平次說著什么,平次的耳朵又紅了。

“他們倆啊。”小蘭笑著搖頭。

新一望著遠去的列車,突然說:“下次去大阪吧,我聽說那邊的夏夜祭很不錯。”

“好啊。”小蘭轉頭看他,眼睛彎成了月牙,“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煙火。”

晚風帶著雨絲吹進站臺,掀起小蘭的發梢。新一看著她的笑臉,突然覺得,比起那些復雜的案件和難解的謎題,這樣的夏日午后,這樣的日常,或許才是最值得珍惜的風景。

地鐵到站的提示音響起,新一伸手牽住小蘭的手腕,把她拉進車廂。“走吧,”他說,“回家了。”

窗外的東京漸漸亮起燈火,像一片星海。而車廂里,兩個少年少女的影子被燈光拉長,悄悄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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