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明，等一下！”曉亮背著書包從后面追上來，手里還拿著個溫熱的肉包，“看你早上總啃干饅頭，我媽多蒸了一個，給你。”

曉明停下腳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肉包。蒸騰的熱氣模糊了鏡片，他捏著油紙袋小聲說：“謝謝。”家里的事壓得他總喘不過氣——父親在市場的魚攤從雞叫忙到星落，母親臥病半年來，藥罐子就沒離過桌。作為長子，他每天揣著父親給的幾塊零錢，既要趕早幫著收拾攤位，又得掐著點往學校趕。

“對了，”曉亮撓撓頭，“我剛路過奶茶店，隊排得老長，你要是著急去學校，我幫你帶杯熱飲？”曉明剛想搖頭，預備鈴突然在街角炸響，他猛地拽起書包帶：“要遲到了！”

兩人并肩往學校沖，曉亮比他跑得快，跑到校門口時回頭喊：“你慢點，我去跟李老師說一聲！”等曉明喘著氣跑到教學樓，正撞見曉亮和李老師站在走廊里。“老師，曉明早上幫鄰居張奶奶送藥才耽誤的，”曉亮指著他手里的肉包，“您看他還沒吃早飯呢。”

李老師拍了拍曉明的肩：“快進教室吧，下次提前說一聲。”進了座位，曉亮從后桌遞來顆薄荷糖：“含著提提神，早上的肉包記得吃。”

第一節課下課，班長轉來班主任的話：“曉明，放學來辦公室一趟。”他心里咯噔一下，卻見曉亮湊過來說：“別擔心，我剛才跟王老師說了，你最近家里事多，她肯定不會說你的。”

放學后的辦公室里，王老師遞來杯熱水：“聽說你媽媽身體不好？要是作業寫不完，跟老師說一聲，別硬撐著。”曉明眼眶發燙，原來曉亮早就把他家里的事告訴了老師。“罰你抄兩遍《琵琶行》，就當靜心了，”王老師笑著說，“曉亮說想幫你抄一遍，我沒同意，不過你們可以一起在教室寫，互相有個照應。”

兩人在教室坐下時，夕陽正斜斜地淌在課桌上。曉明剛寫滿一頁，鋼筆突然沒水了，曉亮立刻遞來自己的備用筆：“我這有，英雄牌的，好寫。”見曉明抄得手腕發酸，曉亮又從書包里翻出個橘子：“歇會兒，我媽說這個治手麻。”

天色擦黑時，兩本工工整整的罰抄放在了講臺上。曉明背著書包往家趕，剛推開院門就聽見母親的咳嗽聲。“媽？”他跑進去，母親正靠在床頭剝橘子，看見他就笑：“今天回來得早，張嬸送的橘子，可甜了。”

他剛想說挺好，母親突然咳嗽得厲害起來。鄰居張嬸正好路過，趕緊幫著叫了救護車。車上，曉明握著母親冰涼的手，心里一遍遍想：“要是我能快點長大就好了，能替爸分擔，能讓媽好好養病……”

“檢測到強烈愿望波動，輔助系統激活中。”一個細微的聲音像風鈴聲似的在耳邊響起。曉明愣了愣，以為是救護車的鳴笛聲太吵產生的幻聽。

到了醫院，母親被推進急診室。父親滿身魚腥氣地趕來，手還在微微發抖。醫生出來時摘下口罩，輕聲說：“家屬別太難過，我們盡力了。”

曉明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父親的哭聲很遠，消毒水的味道很濃。忽然一道柔和的白光漫過來，他像被裹進溫暖的棉花里。那個細微的聲音又響起：“檢測到宿主情緒閾值突破，已啟動空間適配程序。呼喚‘root’可喚醒系統功能哦。”

曉明晃了晃自己的身體，并輕輕掐了一下。“啊！”疼痛感涌了上來。曉明頓了頓說：“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來到了這里。”眼睛慢慢變的清晰，映入眼簾的是幾個“人”，他們長的很像人，但是沒有頭發。于是有一個人緩緩抬起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逐漸地聲音變的清晰。“我好像發現了一個長相怪異的人，他的頭上長滿頭發，現在正在駕駛室待著。”

“我這是在哪里...”曉明摸著額頭，望向了那些“人”。

“你好，我是瓦里時太空游艇的駕駛員，uneret，我們在太空旅行的過程中飛船需要補給，在一個星球著陸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損壞了的駕駛室，然后就看到了你。”

“我怎么..怎么記得我剛剛在痛哭的時候，突然就來到了這里。”